但这次，连风都不动了。
不是静止，而是彻底没了流动的迹象。连雾都凝住了，像是被冻在半空中的棉絮，连最细微的波动都没有。
洛璃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沟通空间。这一次，她不再向外探查，而是唤出一粒“凝神归元果”的种子，放入空间灵土中。按照常理，只要种子落地，哪怕不出芽，也能感应到生长趋势。
可这一次，种子落土后，毫无反应。
既不吸收灵气，也不发芽，甚至连重量都没变。
她瞳孔微缩。
能让她的空间失效到这种程度，对方要么掌握了某种逆天手段，要么……本身就是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规则体系。
“不能再耗了。”她转头看向三人，语速加快，“他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试探的。而且他们的手段能影响我的核心能力，必须立刻调整策略。”
端木云点头：“你说咋办就咋办。”
公孙宇补充：“我可以试着用机关反向追踪那股吸力源头，但需要三息时间。”
“不够。”洛璃摇头，“他们随时可能撤。”
慕容雪忽然开口：“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人数变了？”
四人同时一怔。
洛璃迅速扫视前方，雾中轮廓依旧七八个，位置也没变。可她细细一数，却发现原本左侧偏后的那个身影，现在不见了。
不是移动，是彻底消失。
就像从未存在过。
“不是撤了。”她喃喃道，“是……被收走了。”
话音未落，地面裂纹中的红光忽然全部熄灭。
紧接着，一股低沉的嗡鸣从地底传来，像是某种巨大机械开始运转。那声音不响，却震得人牙根发酸，连骨头缝里都泛起麻意。
洛璃猛地抬手，厉声道：“戒备！”
四人立刻靠拢，形成菱形阵型。她站在最前，双手已将两根麻绳缠满双腕，辣椒油顺着纤维滴落在地，瞬间化作一圈淡红色的环状痕迹。
嗡鸣声持续了不过两息，便戛然而止。
雾，还是那片雾。
地，还是那片裂地。
可所有人都清楚——有什么不一样了。
洛璃盯着对面，忽然扬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叶家？幽冥？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
这一次，雾中终于有了回应。
不是声音，也不是动作。
而是一片漆黑的羽毛，缓缓从空中飘落，打着旋儿，正好落在她面前一步远的地方。
那羽毛通体乌黑，边缘却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像是淬过火的铁片。它落地时没有声响，可周围的空气却因此扭曲了一下，仿佛连光线都被吞噬了半寸。
洛璃没去捡。
她只是看着那根羽毛，轻声说：“看来，新玩家入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