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洛璃摊手，“你看这阵法，层层叠叠，跟炖老汤似的，火候不到它不烂，火候过了它糊。我们之前猛攻，等于大火猛烧，它越烧越硬。后来改用共振、卡间隙，这才找到‘开锅’的时机。”
“所以你是拿《震灶诀》当攻击节奏，用《破釜诀》当收汁手法？”公孙宇扶额，“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天生的。”她得意地扬眉，“不然怎么换得出那么多功法？美食殿堂可不吃亏。”
端木云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呛了口气，咳得直捶胸口：“行行行，你说啥都对。但咱能不能先谈点实际的？比如……你什么时候开工做那碗灵粟炖骨汤？我都饿出幻觉了，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喊我吃饭。”
“幻觉？”慕容雪皱眉，“我也听见了。”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瞬。
四人同时抬头。
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可那种“被叫名字”的感觉，却像细针扎进耳膜，挥之不去。
“不是幻觉。”公孙宇猛地抓起玉简，“是残留灵波在回荡，像钟敲完后的余音。”
“可这声音……”慕容雪蹙眉，“好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洛璃没说话，她把手掌再次贴在地上，闭眼感应。桃源空间自动响应，将微弱的地脉波动放大数倍。她“看”到了——地下深处，有某种东西正在缓慢移动，不是能量，也不是机械，而是一种……律动。
像是心跳。
又像是呼吸。
她猛然睁眼：“
“不是说防御全崩了吗？”端木云瞪眼，“还能藏什么？”
“我不知道。”洛璃缓缓起身，眼神沉了下来，“但桃源空间刚才的共鸣，不只是为了告诉我阴谋已破。”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它是在提醒我——真正的核心，可能从来就不在这间屋子里。”
公孙宇盯着地面残纹，忽然开口：“这些符文的走向，如果连起来……指向的是正下方。”
“也就是说，”慕容雪站起身，语气凝重，“我们打碎的，或许只是个外壳？”
“或者是个诱饵。”洛璃看着脚下龟裂的地板，灰尘正从缝隙中簌簌落下。
端木云握紧拳头，咧嘴一笑：“那还等啥？既然都打到这儿了，不如往下挖一铲子，看看灶底到底埋了啥好料。”
洛璃没笑。她弯腰捡起一块尚未消散的晶片，翻过来一看——背面竟有一道极细的刻痕，形似一只闭合的眼睛。
她指尖一抖，晶片差点掉落。
就在这时，地面裂隙中，一缕暗红色的雾气悄然溢出，缠上她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