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冲——转肘——蹬地——爆拳！”他吼着口诀，最后一拳轰出，空气“嗡”地一颤，地面裂了道小缝。
“漂亮！”他甩了甩发酸的手腕，“这下能打歪半座山了。”
可刚得意两秒，肩膀就抽筋似的疼起来。变式衔接时灵力走岔了，卡在肩井穴里出不去。
“哎哟……这拳是练成了，人快废了。”
他一屁股坐下，揉着胳膊嘟囔：“下次得让洛璃炖点舒筋汤。”
公孙宇那边更安静。他盯着图纸看了半个时辰，终于动手组装机关核心。九枢图录讲究九道灵枢同步激活，材料必须完美契合。他试了三种合金，前两次刚通灵就炸了，第三次总算稳住，可运转到第七枢时，齿轮卡住，灵流中断。
“差一点……”他捏着零件反复比对，“差在哪？”
他把图纸铺开，一根线一根线地查，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指尖划过某处注解——“需以活灵为引，非死金可代”。
“活灵？”他皱眉，“难道得用灵植汁液做导流？”
他记下这点，继续调试。
慕容雪在医修室盘坐第三次。回春引气诀要求灵力如溪流般持续不断，她前两次都在第七息断了。这次她换了呼吸节奏，把灵力分成细丝，一点点往经脉里送。
到第十息，灵流终于稳住，指尖泛起柔和绿光。她正要推进，忽然胸口一闷，像是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太紧了……”她轻吐一口气，“越是想稳，越容易绷断。”
她重新调整姿势，放松肩膀，像小时候采药时那样，慢悠悠地引气入体。
训练室里，洛璃又开始了第五次尝试。这次她没急着凝壁，而是先把空间之力绕着身体转了一圈，像给锅刷油似的，先润一遍。再抽灵力时，顺畅了不少。
光膜一点点展开，这次撑到了半息，形状也圆了些。
“有进步。”她咧嘴，“起码不像煎糊的蛋了。”
她正要再试，手指蹭过锅底裂痕，那股震颤猛地变强，空间深处的石门像是被人从里面推了一下，发出一声只有她能听见的“咚”。
她愣住，随即低头看着铜锅：“你这裂痕……该不会是钥匙孔吧？”
她没动，也没答，只是把铜锅抱得更紧了些，闭上眼，再次催动口诀。
青气从桃源涌出，顺着经脉流向掌心。光膜缓缓成型，边缘不再毛糙，像一片初生的叶子。
她正要收束灵力，突然察觉铜锅的温度变了，不再是温润的暖，而是从裂痕处透出一丝凉意，像是有风从门缝里吹了出来。
她睁开眼，盯着锅底。
裂痕中，浮起一缕极淡的银光，转瞬即逝。
她没说话，只是把掌心的光膜缓缓推向铜锅表面。
光膜贴上裂痕的刹那，空间深处，那扇石门，轻轻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