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云摊手：“所以咱下一步是——给它点外卖？”
“是建立信任。”洛璃转身，目光扫过三人，“它要的是‘同源者’，不是打手，不是小偷，是能跟它对上频道的人。我有那股‘火候’，但我得知道怎么用，不能一上来就掀盖子。”
慕容雪点头：“贸然共鸣，万一它以为你要抢它孩子，直接反噬呢？”
“所以先试音。”洛璃抬手，从空间里取出一小撮灵植灰烬——那是她之前炼药剩下的边角料，“我喂它一口汤，看它喝不喝。”
“你拿灰当补品？”端木云瞪眼。
“灰里有火候。”她一笑，“我炖过三百年雪莲，煨过千年雷竹心，这点余味，够它品半天。”
她掌心一翻，灰烬飘出，被一缕极细的空间之力托着，缓缓推向晶石。灰烬未至，晶石底部雾气轻轻一荡，像是嗅到了什么。
公孙宇立刻按住地面：“灵压变了！不是攻击性波动，是……接收态。”
灰烬落在晶石底座，瞬间被一层薄光裹住，旋即消失。
洞穴安静了一息。
紧接着，晶石五色光晕微微一转，从冷冽流转变为暖橙，像炉火被添了把干柴。
“它收了。”慕容雪松了口气，“还给了回应。”
“不止。”公孙宇眼神一凝，“它刚才那道波，频率跟你刚才喂食的力道……一模一样。它在模仿你。”
洛璃嘴角微扬：“它不是机器，是学生。我给它一道题，它学会了，还给我抄了一遍。”
“所以它能学？”端木云眼睛亮了，“那咱教它唱小曲儿，它会不会回咱一段秘籍？”
“你想得美。”洛璃收手，“它现在是婴儿期，能模仿，不能创造。咱们给什么，它学什么。但学得快，说明它聪明。”
她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一丝波动，轻声道：“它不是要吃我们，是要‘懂’我们。而我，得先懂它。”
公孙宇忽然站起身：“那咱们现在不是闯入者了。”
“是？”端木云问。
“是家长。”他冷笑，“它在等能管它的大人。”
洛璃没笑，反而将手按在石碑上，闭眼感受。片刻后，她睁开眼：“文献没说错。它不是危险，是等待。可等谁？等我？还是等所有能共鸣的人？”
慕容雪轻声问：“你会帮它吗？”
“它要是孵个祸害，我第一个砸锅。”洛璃耸肩，“可它要是真能成一方源核，让这片土地重新活起来……我这锅，也不是不能借它烧一炉好菜。”
端木云咧嘴：“那你可得收学费。”
“不收学费。”她一笑，“收徒弟。”
话音落，晶石光晕又是一转，这次，竟在空中投出一道模糊影子——像是一个人形轮廓，微微躬身，如行礼。
四人齐齐一怔。
洛璃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像递出一道邀请。
那影子停在半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