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哪儿找这种灵植？”端木云挠头，“灵药多是疗伤驱毒，补灵的少，能存灵的更是听都没听过。”
“没听过，不代表没有。”洛璃转身走向门边，“我去藏书阁借点冷门书，你们别动，谁乱动谁负责给大家做饭。”
她出门时，袖袋里的残简又烫了一下。
与此同时，公孙宇咬牙撑起身子，一瘸一拐摸向书架，从最底层抽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册子，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玄息归源录》。
“老灵师给的。”他拍了拍灰，“说是一种‘三息调脉术’，靠呼吸节奏引气回流。虽然慢，但胜在安全。”
“你还能看懂？”端木云怀疑地看着他。
“看不懂也得看。”公孙宇盘腿坐下，“现在咱们是灵力贫困户，省着点花，还得想办法搞点副业。”
他一页页翻，眉头越皱越紧：“这字写得跟蚯蚓打架似的……等等，这图……是不是画反了？”
慕容雪凑过去一看：“没反。这是‘逆息归元图’，需配合特定坐姿，若练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倒流。”
“那还是算了。”公孙宇合上书，“我可不想灵力没回来，先把肠子倒出来。”
“你这体质，倒了也空的。”端木云补刀。
两人正斗嘴，洛璃推门回来，怀里抱着一堆泛黄的竹简和手抄本，最上面一本写着《荒古灵植考异》。
“查到了。”她坐下，翻开一页，“有一种叫‘息壤草’的植物，传说生于上古灵穴，能吸纳散逸灵力，化为自身养分，成熟后可提炼出‘凝灵露’，服之可加速灵气回复。”
“听起来像灵力海绵。”端木云点头，“有种子吗？”
“没了。”洛璃叹气，“记载说早在千年前就绝迹了。”
“那不白搭？”
“不一定。”她指尖点着一段小字，“这里提到，息壤草喜生于‘灵脉回流之地’，也就是灵力自然循环的节点。而这种地方……”
她抬头，看向众人：“空间里就有。”
“你打算种？”慕容雪问。
“种。”洛璃眼神坚定，“没有种子，就用相近灵植杂交培育。空间时间流速快，外界三天，里头一天，试错成本低。”
“你这是要把空间变成灵力农场？”公孙宇笑。
“不然呢？”洛璃扬眉，“别人靠丹药，我们靠种地。土里刨食，也能刨出大道。”
她站起身，走向空间入口：“我现在就进去试第一批配方。你们在这儿，把《养灵诀》和调息术吃透，等我出来，咱们双管齐下——一边养，一边种。”
她身影一闪，消失在虚影中。
静室内，三人沉默片刻。
端木云忽然说：“你说她会不会哪天种出个‘灵力西瓜’，一刀切开，全是蓝？”
“蓝？”公孙宇愣。
“就是灵力。”端木云比划，“她不是说灵力是食材吗？那西瓜就是主食。”
“那你得祈祷别种出‘辣味灵力豆腐’。”慕容雪轻笑，“吃一口，经脉着火。”
公孙宇靠在墙边，望着推演池中尚未散尽的数据光影，喃喃：“以前我觉得修仙靠天赋、靠功法、靠机缘……现在发现，还得靠一个会做饭的队友。”
窗外，暮色渐沉。
空间内，洛璃正将一撮混合灵种撒入特制灵土，浇上凝神露，再覆上一层薄薄的月华砂。
她退后一步，双手结印，轻声念道：“生根，发芽，给我长——”
土壤微颤，一抹嫩绿破土而出，叶片舒展，竟泛着淡淡银光。
她笑了。
“第一株‘充电宝’，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