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医灵感知,都能当罗盘用了。”公孙宇收起残鸟,重新调整铜翅,“走,咱们绕个远路,别跟‘VIp陷阱’套近乎。”
两人沿侧翼迂回前行,铜鸟低飞探路,慕容雪掌心始终轻贴地面,随时校准方向。
行至一片枯藤缠绕的坡地,铜鸟翅尖微亮,示意前方有异。公孙宇抬手止步,俯身拨开藤蔓——下方泥土松动,隐约可见机关凹槽。
“又一个。”他冷笑,“这帮人是不是觉得,多挖几个坑,就能把整个西林变成机关乐园?”
“他们不是想抓人。”慕容雪忽然道。
“啊?”
“是想‘试’人。”她指向不远处另一处陷阱残骸,“你看那坑边的爪痕,深浅不一,方向混乱——猎物不是被杀,是被反复放进来,测试反应、灵力、抗毒能力……”
“拿活人做实验?”公孙宇眉头拧紧。
“不止。”她从一具魔兽爪间抠出半块玉牌,残缺徽记如扭曲蛇首,“这魔兽生前是灵尊级。”
“连灵尊都沦陷了?”他倒吸一口冷气,“这陷阱,是冲着顶尖修士来的。”
“或者……”慕容雪声音压低,“是冲着某种特定体质、特定功法的人来的。”
公孙宇盯着那残徽,忽然一笑:“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咱们这边有个‘机关术狂魔’加‘医灵感知仪’组合,会不会气得把图纸全烧了?”
“那得看他们有没有命烧。”她将玉牌收好,目光坚定。
铜鸟再度起飞,两人继续前行。林间雾气渐浓,地势起伏如脉搏跳动。公孙宇忽然停下,盯着铜鸟飞行轨迹。
“不对。”他低声道。
“怎么?”
“鸟飞得太稳了。”他眯眼,“这片区域按理该有三次微幅灵力波动,但它只亮了一次。”
“有人在干扰它?”
“不是干扰。”他一把抓回铜鸟,掰开鸟腹,取出核心机括——一块星纹铜片正微微发烫,边缘泛起淡淡紫晕。
“它被‘喂’了。”公孙宇冷笑,“有人用紫线污染了它的感应源,让它看不清,听不准。”
“所以它刚才的‘安全’提示,可能是假的?”
“百分百假。”他将铜片浸入随身灵液,紫晕缓缓褪去,“咱们刚才走的路,说不定全是雷区,它却说‘没事哒’。”
慕容雪深吸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靠原始智慧。”他咧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包种子,“我带了‘探路豆’,落地就长,根须怕灵力,一碰就缩。”
他撒下几粒,豆子入土即发芽,嫩茎笔直向上。行至一处斜坡,豆根忽然蜷缩,嫩叶发黑。
“有埋伏。”他抬脚,轻轻一踢坡边石块。
地面“咔”地裂开,三支毒矛自地下弹出,矛尖滴着绿液。
“嘿,又中奖了。”公孙宇拍拍手,“这回不是机关,是土里埋的‘自动弹出惊喜盒’。”
“他们越来越懒了。”慕容雪摇头,“连齿轮都省了。”
“不是懒。”公孙宇盯着毒矛,“是急了。前面肯定有他们不想让人碰的东西。”
“所以陷阱越密,说明越近?”
“对。”他收起剩余豆子,“咱们离‘核心机密’,只剩一步之遥。”
慕容雪点头,正要迈步,忽觉脚下一软。
她低头,靴底已陷入泥土,黏腻如胶。公孙宇伸手去拉,指尖刚触到她手腕,脚下地面“轰”地塌陷!
两人齐齐下坠。
千钧一发之际,公孙宇反手掷出机关梭,勾住上方树根,绳索绷直。他借力一荡,将慕容雪甩向侧壁凸石。
她勉强扒住石沿,抬头看去——公孙宇悬在半空,机关梭绳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紫线侵蚀,丝丝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