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失控,讨厌她脱离视线范围,更讨厌她那副随时准备抽身的姿态。
声音低沉沙哑,拇指在她腕骨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刻下专属烙印。
她猛地抽回手,指尖泛红的痕迹刺痛了他的眼,
而那道头也不回逃离的背影,让关祖眼底的戾气又沉了沉。
(OS:跑不掉的。)
(OS:你以为电梯门能隔绝的,从来都不是我的掌控。)
车子跟着阮糯驶向画廊,看着她走进那栋充满颜料气息的建筑,关祖让司机在街角停驻。
迈斯发来她的日程:
藏家会面、展览核对,和她所说的一致——她没撒谎,却也没说实话。
(OS:用工作填满时间,想逃避什么?)
(OS:逃避昨夜的沉沦,还是逃避你早已属于我的事实?)
他靠在座椅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目光始终没离开画廊的大门。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心底那点莫名的躁动。
这种情绪很陌生。
以往的猎物,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从不会让他产生“等待”的耐心,更不会让他下意识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强行将这丝异样归类为“博弈的新鲜感”。
(OS:不过是个有趣的变量。)
(OS:没必要在意。)
直到傍晚,阮糯走出画廊坐进车里,她的车没有驶向公寓,而是转向了街角的药店。
那一刻,关祖指尖敲击的动作骤然停顿,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OS:她想做什么?)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陌生的、近乎恐慌的预感。
他让司机缓缓跟上,隔着一段距离,
看着她走进药店,又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纸袋。
那个纸袋的尺寸,还有她递钱时平静却发紧的侧脸——他瞬间就明白了里面装的是什么。
事后药。
(OS:真敢吃。)
一股暴怒瞬间席卷理智,指尖死死攥住方向盘,骨节泛白,指腹几乎要嵌进皮质纹路里。
她提避孕时,他只当是挑衅,却没料到她真敢付诸行动。
他给了“唯一”的承诺,默认她该彻底属于他,包括承接他的占有,可她竟在留退路。
荒谬。
看着她在路边停车,将空瓶和纸袋扔进垃圾桶,动作决绝得像丢弃什么不堪的过往。
那一刻,暴怒渐渐沉淀下去,被一种更浓稠、更黑暗的占有欲取代。
(OS:想划清界限?)
(OS:想留退路?)
(OS:我偏要让你知道,一旦染上我的印记,就再也洗不掉、甩不开。)
黑色奔驰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关祖的目光愈发深沉,像藏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能容忍她的试探,能纵容她的小性子,
却绝不能容忍她试图脱离掌控,更不能容忍她拒绝彻底属于他。
这场由她主动点燃的游戏,早已偏离了她的预期。
而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彻底明白——谁才是这场博弈里,唯一能决定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