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视角)
在他即将倾覆而来的瞬间,
我抬手,掌心抵住了他坚实的胸膛。
力量悬殊,但这微弱的抵抗是一个清晰的信号。
“等一下。”
我的声音在紧绷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清晰。
他动作顿住,笼罩下来的阴影微滞,
那双翻涌着欲望与掌控欲的眼睛锐利地看向我,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疑问。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身体的颤栗被强行压下,
我必须在此刻,为这场即将开始的、混乱的关系划下一条我所能接受的底线。
(阮糯 oS:不能再重蹈覆辙。
无论是哪个世界,
无论是哪个关祖,
有些原则,我必须守住。)
“我希望。”
我开口,语气平静却坚定,一字一句,不容模糊,
“我的床伴,在保持关系的这一段期间,”
我的目光牢牢锁住他,强调着核心,
“只能和我一个人。”
“同样的。”
我顿了顿,清晰地给出承诺,也索要对等的条件,
“我也只和你。”
(阮糯 oS:
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也是我必须要求的唯一保障。)
然后,我给了他一个出口,
一个看似大度、实则将选择权再次部分交还的条款。
我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理解的宽容,尽管心底一片冰冷:
“当然。”
“如果你想找别人的话。”
“可以跟我说。”
“我们可以解除这种关系。”
(阮糯 oS:要么独占,要么放手。
没有模糊地带,没有共享的可能。)
我说完了,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抵在他胸膛的手并未收回,仿佛这是我们之间一道无形的契约界线。
(阮糯 oS:接受,还是拒绝?)
(阮糯 oS:关祖,让我看看,
你对“拥有”的定义,
是否包括这一点最基本的“唯一”。)
空气仿佛凝固。
他深沉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似乎在评估我这番话背后的真正意图,
在权衡这条规则对他绝对掌控欲的制约。
这不再仅仅是身体的交锋,更是意志和原则的碰撞。
(关祖视角)
她抵在他胸膛的手,像一片柔软的屏障,
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那句“等一下”,清晰地将即将燎原的火焰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关祖 oS:又有什么新把戏?)
他眼底的不悦几乎凝成实质,耐心在急速消耗。
他讨厌被打断,尤其是在他即将完全掌控局面的时刻。
然后,他听到了她的“希望”。
“只能和我一个人。”
“我也只和你。”
(关祖 oS:唯一性?)
这个要求,像一颗投入他混沌世界的石子。
他习惯于拥有,习惯于绝对掌控,
但“唯一性”这个概念,
在他以自我为中心的游戏规则里,通常是单向的——
他是唯一的玩家,唯一的裁决者。
他从未需要向任何“变量”承诺对等的唯一。
她竟然敢要求这个?
而且,是用如此平静、仿佛在讨论一项公平交易般的语气。
更让他感到一种微妙刺痛的是她后面那句话——
“如果你想找别人,可以跟我说,我们可以解除。”
(关祖 oS:解除?
她随时准备着离开?)
这种轻飘飘的、仿佛随时可以抽身而退的姿态,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他烦躁。
她将他置于一个可以被“解除”的位置?
荒谬!
一种强烈的、近乎本能的排斥感攫住了他。
他的东西,染上了他的标记,就只能是他的。
丢弃与否,只能由他决定,绝无“解除”由她提出的可能!
他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眼睛里没有祈求,没有试探,只有一片干净的、近乎冷酷的坚持。
她在为他设定的这场身体游戏,划定一条她绝不允许逾越的底线。
(关祖 oS:你以为,我会受制于这种可笑的条款?)
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
另一只手抬起,覆上她抵在他胸膛的手,不是拉开,
而是将她的掌心更紧地按在自己心口,
让她清晰感受到其下因为怒意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而加剧的心跳。
“你以为,”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的嘲弄,
“我会有兴趣,同时摆弄两件玩具?”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锁链,缠绕着她。
“我的注意力,很贵。”
他俯身,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带着绝对的宣告,
“既然你要求了‘唯一’,
那就做好承受它全部代价的准备。”
(关祖 oS:想用这个来约束我?)
(关祖 oS:好。)
(关祖 oS:那我就让你知道,
被唯一关注的猎物,
只会被吞噬得更彻底,连渣都不剩。)
他没有直接说“我答应”,
而是用一种更符合他性格的、居高临下的方式,
接下了她的条件,同时将压力加倍地返还给她。
“至于解除?”
他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
“等你还有力气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再说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不再给她任何言语的机会,
猛地低头,封缄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用行动宣告这场由她喊了开始、却注定要被他无限延长的“关系”,正式生效。
规则之下,是更深的囚笼。
唯一性的承诺,换来的是更彻底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