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一串浸了蜜糖的子弹,精准地射穿了他惯常的冷漠。
“哦?你确定?”
“我现在对故人不感兴趣。”
“倒是对你的身体挺感兴趣的。”
“该不会……连这你也豁得出去吧,关祖?”
“还有。确定要让这么多人都看?”
“周苏该不会气爆了吧?”
每一句,都带着轻佻的挑衅,
将他从观测者的神坛上拽下,置于被评估、被“感兴趣”的位置。
她甚至精准地戳向了周苏,
戳向了他团队内部那点微不足道却确实存在的张力。
(关祖 oS:她怎么敢——)
不是愤怒。
是一种更强烈的、近乎颤栗的兴奋,像高压电流瞬间窜过四肢百骸。
她不仅不怕他,还在试图重新制定规则,
用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混合着破碎与锋利的方式,
将这场游戏推向一个全新的、不可预测的维度。
她把他,连同他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她戏谑棋盘上的棋子。
这种被彻底冒犯、却又被极致取悦的感觉,陌生而猛烈。
他看着她在灯光下秾丽却冰冷的笑脸,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探寻和刺痛,
只剩下一种豁出一切的、近乎自毁的挑衅光芒。
(关祖 oS: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他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不是愉悦,而是被彻底勾起掠夺欲的、危险的信号。
他没有回答她关于“豁不豁得出去”的问题——
那毫无意义,他关祖从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的“胆量”。
他向前一步,彻底碾碎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
近得能数清她因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
他抬起手,指尖并未直接触碰,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极其缓慢地隔空描摹着她脸颊的轮廓,
那动作充满了亵渎般的审视和一种即将拥有的宣告。
“想看?”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可以。”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牢牢锁住她的眼睛,不容她闪躲半分。
“但观众,”
他微微偏头,视线似乎穿透墙壁,精准地投向虚空中某个可能存在窥视的点,
语气平淡却带着最终裁决的意味,
“只能有我一个。”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另一只手已然抬起,对着腕上那枚极简的通讯器,
用清晰而冰冷的语调下达指令:
“屏蔽这间套房所有外部信号。
未经我允许,
任何人,不得靠近。”
指令即出,规则立改。
他重新将目光聚焦在她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所有外露的情绪都已沉淀,
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近乎恐怖的专注,如同终于锁定了唯一猎物的掠食者。
“现在,”
他看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敲打在凝固的空气上,
“你的‘兴趣’,可以开始了。”
(关祖 oS:游戏升级了,阮糯。)
(关祖 oS:你扔出的火把,我接住了。)
(关祖 oS:现在,这里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角斗场。
让我看看,你这份豁出一切的‘兴趣’,能燃烧到几时。)
他将她轻佻的挑衅,化作了一个更加危险、更加私密、也完全由他主导的囚笼。
而这一次,他不再是置身事外的观测者,他亲自下场,成为了与她共舞的、唯一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