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骨更挺,眼尾微微上挑,蒙着一层水光时,竟带着勾人的媚;
唇瓣饱满丰润,色泽是自然的嫣红,不用涂口红就像含着蜜;
脸颊的线条褪去了之前的婴儿肥,变得锋利又柔和,
组合在一起,像一朵盛放的、带刺的红玫瑰,艳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再往下看,是曲线惊人的身材。
肩颈线条流畅优美,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裙摆下的双腿修长笔直,
每一处轮廓都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堪比传说中维纳斯的雕像,带着一种原始的、极具冲击力的美感。
可这具身体里,现在装着的是我——
那个怯懦、会发抖、连对视都不敢太久的软糯。
镜子里的人,眼底还带着未散的迷茫与惊惧,
可艳丽的容貌与完美的身材,却让这份怯懦变成了一种矛盾的、致命的吸引力。
像一朵在暗夜里绽放的玫瑰,明明带着刺,
却又透着易碎的脆弱,硬生生揉出了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张力。
(软糯 oS:这……这是我?)
我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真实得可怕。
细腻、温热,带着皮肤的肌理感,不是幻觉。
灵魂深处,阿祖的气息还在隐隐作祟——
他的体温、他的声音、他攥着我手腕时的力道,都还清晰得仿佛就在刚才。
可眼前的一切,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世界。
(软糯 oS:怀表……到底做了什么?)
我对着镜子,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脏一阵阵抽痛。
既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恐慌,又为失去与阿祖的联结而感到空落落的。
窗外传来隐约的车鸣声,远处似乎还有警笛的呼啸,断断续续的,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我凑近窗边,撩开纱帘往外看——
繁华的都市夜景映入眼帘,霓虹闪烁,车流如织,是香港没错。
可这片熟悉的夜色里,却没有一丝属于我的痕迹。
(软糯 oS:阿祖……你还在吗?)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夜的凉意,拂动我的长发。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艳丽,身姿绰约,可眼底的迷茫与思念,却还是那个没来得及说再见的软糯。
我就像一个被无意间遗落在这里的孤品,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没有他在的空间,安静得可怕,也……空旷得可怕。
我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那股巨大的、无所适从的茫然和空洞,比愤怒更沉重,比悲伤更无声,彻底淹没了我。
我来了,阿祖。
可你……在哪里?
这个世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这具艳丽得近乎陌生的躯壳,和这个重新洗牌的世界,似乎正在将我推向一场全新的、未知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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