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 oS:容器……坯胎……)
我看着那个在关祖靠近时恐惧到极点的“自己”,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
(阮糯 oS:如果她不是“人”……)
(阮糯 oS:如果我的灵魂……进到这个为我准备的身体里呢?)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力。
(阮糯 oS:这样,凌薇的身体就能得到安息,
我不用再背负着占用她身体的沉重道德感……
而他……)
我望向关祖,那个偏执地只想留住“阮糯”灵魂的男人。
(阮糯 oS:他也能得到他想要的,
一个纯粹的、没有凌薇阴影的“阮糯”。)
这个想法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住我的心脏,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
“关祖,”
我开口,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需要用到怀表。”
他似乎有些意外,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解释,斩断他可能的阻挠:
“不是为了离开。”
我的手指向那个蜷缩着的、拥有着我原本容貌的躯体,
“因为这个身体——我要用。”
(阮糯 oS:血液可以激活怀表……)
(阮糯 oS:关键是用谁的血?)
(阮糯 oS:我现在用的是凌薇的身体,
她的血能用于“阮糯”灵魂的转移吗?)
(阮糯 oS:而这个‘我’……这个仿体的血,能行吗?
她连灵魂都不完整……)
一个更疯狂、更契合逻辑的念头骤然闪现。
(阮糯 oS:或许……需要“阮糯”的血,真正的阮糯的血,
来完成这场指向“阮糯”灵魂的迁徙?)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关祖身上。
(阮糯 oS:他那里……是不是还留着什么?
仓库那次……天台那次……他是不是……)
这个猜想让我不寒而栗,却又觉得无比接近真相。
我看着关祖,等待着他的反应。
这个决定,将把我们所有人都推向一个未知的,可能更加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