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学不会撒谎?
(阮糯 oS:...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藏在被子下的脚趾偷偷抵住床单,我维持着睫毛轻颤的节奏,连吞咽都放得轻缓。
直到他灼热的指尖突然拂开额发——
(阮糯 oS!他碰到我了!)
所有伪装功亏一篑。
我惊慌地睁眼撞进了他深渊般的瞳孔,那里面映着仓皇失措的我,像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
(阮糯 oS:完了...心跳声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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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既然醒了,”
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掌控姿态,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冽,
“第一课。”
他拿起床头柜上那杯微凉的水,递到她唇边,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习惯我的存在。”
他的目光锁住她,如同蛛网锁住挣扎的飞蛾,
“从呼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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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糯视角 )
他直起身递来水杯,姿态像在喂食警惕的流浪猫。
温水滑过喉咙时,突然想起昨夜也是这只手按在我后颈,带着近乎凶戾的温柔。
第一课。
他的念白像在宣读判决书,
习惯我的存在,从呼吸开始。
(阮糯 oS:这算哪门子课!)
(阮糯 oS:可是...他喉结在动...)
我盯着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走神,直到杯沿轻轻磕到牙齿。
慌忙舔掉唇边水渍,却见他指尖悬在我唇角0.01公分处。
(阮糯 oS:要碰到了...)
那截修长手指,最终转向抽走水杯,留下若有若无的薄荷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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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
阮糯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的水汽更重了,却还是顺从地、小口地啜饮着他喂过来的水。
吞咽时,纤细的脖颈勾勒出脆弱的弧度。
(关祖 oS:这才对。)
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满足感,悄然掠过心底。
他放下水杯,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唇角,带来一阵微小的战栗。
“记住这种感觉。”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如夜,
“你的生命,你的疼痛,你此刻的呼吸……”
他微微停顿,俯身,在她耳边留下如同烙印的低语:
“……都由我接管。”
说完,他不再看她骤然染上红晕的脸颊和失措的眼神,转身走向窗边,重新融入了那片明暗交错的光影里。
病房重归寂静,只有监测仪规律的声音,和她未能平息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关祖 oS:喜欢?)
(关祖 oS: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刻骨铭心。)
阳光落在他的肩头,却暖不透那身由偏执与孤独织就的冰冷外壳。
只有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仿佛还残留着触碰她肌肤时,那一点转瞬即逝的、异常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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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视角)
他突然俯身逼近,温热呼吸混着雪松灌进耳蜗:
记住这种感觉。
你的生命,你的疼痛,你此刻的呼吸...
...都由我接管。
(阮糯 oS! 犯规!
用这种声音说这种话——)
监测仪突然发出短促鸣响。
我慌忙按住胸口,却被他转身时白大褂翻飞的弧度截断动作。
阳光在他肩头熔成金边,而阴影里的手正无意识摩挲着方才拂过我额发的指尖。
(阮糯 oS:阿祖...)
(阮糯 oS:你教呼吸的方式...)
悄悄把半张脸埋进还残留他气息的枕头,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里轻轻翘起嘴角。
(阮糯 oS:...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