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打算走高价路线——对他而言，这并非牟利工具。
相反，他计划将销售权限交给程一言，
由后者以大陆名义推行平价发售策略，
对经济困难的国家甚至无偿援助。
既能救人于危难，又能为大陆赢得国际声誉，
对沈少秋来说，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
生产方面也毫无压力。
他名下掌控着多家现代化医疗工厂，
产能充足，调度灵活。
没过多久，吴桐便代表团队召开新闻发布会，
正式对外宣布港岛疫苗研发成功，
并承诺将以极低的价格面向全球供应，
部分贫困地区还将获得免费支援。
原本这类公开露面的事应由沈少秋亲自出面，
但他向来不喜欢站在聚光灯下，
索性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吴桐。
论资历、论贡献，吴桐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尽管心里有些忐忑，
吴桐还是硬着头皮完成了这场发布会。
消息一出，立刻在国际社会引发热议。
不少媒体纷纷拿这次港岛的举措与阿里卡此前的做法作比较。
措辞看似中立，实则意味深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才是真正站在人类福祉角度做事的。
“该死！”
马卡龙在办公室里猛地拍桌怒吼。
电视正播放着吴桐发布会的画面，
他气得抓起桌上的笔筒狠狠砸向屏幕，
玻璃碎裂声吓得助理赶紧拔掉电源。
周围众人噤若寒蝉。
谁都清楚这位上司脾气暴躁，
此刻谁也不想撞上枪口。
“可恶的沈少秋！”
马卡龙咬牙切齿，眼神冷厉。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背后是谁在主导。
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快，不仅抢了先机，
还直接动摇了自己公司的市场地位。
更糟的是，公司股价应声下跌，一片血红。
多个国家已明确表示将转向采购沈少秋阵营的疫苗。
短短一个月前，他们还在庆祝独家上市的成功，
如今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库存却成了烫手山芋，
根本无人问津。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方定价更低，效果更优，副作用更小。
马卡龙真正愤怒的，不只是生意受损。
更大的打击在于——他又输了。
而且他知道，阿米利卡高层很快就会召见他。
这一次的合作计划显然失败了。
不仅没能拖垮沈少秋，反而让自己陷入被动。
最让他不甘的是，当初双方达成的秘密协议，
很可能因此作废。
若真是如此，他这段时间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把仓库里的那些疫苗，全部降价处理。”
马卡龙沉着脸下令。
哪怕亏本，也不能继续压货。
可现实再次给了他沉重一击——
即便降价，依旧无人接手。
比起他的产品，各国政府和医疗机构明显更信赖沈少秋推出的版本。
就在这时，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
“先生，约翰牛方面希望尽快与您会面。”
马卡龙刚刚对外面的人发了一通脾气。
先前那位助理又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脸上挂着一副战战兢兢的神情。
“我明白了。”
马卡龙心里清楚，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