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董卫国望向站在利孝文身边的张华，脱口而出。
“他就是你的投名状。”
张华走到董卫国身边，割断绑着他双手的绳索，然后把手中的格洛克17塞进他手里，语气平静地说：“用这把枪，杀了他。”
话音刚落，天养礼提着一桶水走了进来，直接泼在利孝文身上。
“呜呜呜——”
短暂的迷糊后，利孝文迅速清醒过来。
当他看到站在面前、手握枪械的董卫国时，想开口说话，却被封住嘴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看着惊慌失措的利孝文，还有在一旁举着摄像机记录全过程的天养礼，董卫国终于明白，所谓的“投名状”意味着什么。
他根本不需要动脑，就知道只要自己开枪杀了利孝文，这段录像就会成为他的死罪证据。
即使李家人知道他是被逼的，也不会放过他。
到时候，他要么当狗，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老大说了，要么做他的狗，要么做一条死狗。
我给你十秒钟，自己选。”
张华低头看着神情呆滞的董卫国，语气平静，但随即又加了一句：“顺便说一句，我保证你这条死狗死之前一定会痛不欲生，到时候你会求我们杀了你。”
接着，他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砰砰砰砰砰……”
张华数到第三个数字，董卫国便举起枪，对准利孝文扣下扳机，直到弹夹中的十七发子弹全部打完才停下。
“啪啪啪啪——”
这时，一阵掌声传入了董卫国的耳中，接着，一个戴着齐天大圣面具的男人走入了密室，看着董卫国，笑着说道：“不错，是个硬骨头……”
“先生，您想让我办什么事？”
不得不承认，董卫国能爬到律师行业的顶尖位置，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情绪转换之快，连沈少秋都感到惊讶。
沈少秋停顿了几秒才开口：“董卫国，现在不是我要你做什么，而是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听了这话，董卫国立刻明白了其中含义，马上答道：“先生，利孝文临死前交代我负责一个公益基金的筹备项目，目的就是为了套取港英正府150亿美元的扶贫资金，目前这个项目已接近完成阶段，我可以帮您拿到这笔钱。”
“董卫国，你和利孝文也太狠了，150亿的扶贫款，能帮助港岛多少贫困家庭，你们竟敢动这个念头，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听到沈少秋的话，董卫国心里一阵发懵：我骗钱就过分了？那你闯进别人家，打伤十几个人，绑架人质，还逼一个无辜的人动手杀人，那不是更该下地狱？
“为了不让这笔钱落入你们这些毫无道德的人手中，我理应接手这笔财富。
不过董卫国，这个项目，利家另外两人应该也知道吧？”
沈少秋盯着董卫国，语气平静地问道。
“知……知道。”
董卫国脸色一变，低声回答。
“所以我才觉得你这个人不坦诚，是想把我推到利家面前，借他们的手把我除掉？”
沈少秋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说。
“先……先生，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尽管沈少秋在笑，但董卫国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