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是哪位?”
听筒中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沉稳有力的声音。
“黎大律师,我是沈少秋。”
电话另一端的人,正是之前为邱刚敖代理案件的大律师黎永廉。
“哦,沈先生,有什么事吗?”
黎永廉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自然不会忘记这位曾支付过两百万佣金的客户。
“黎大律师,我想请教一个法律问题。
你也知道,我是一名警察,今天在警署里有人用言语威胁普通市民,我作为执法人员上前劝阻,对方不仅不听,还扬言要投诉我,结果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小冲突,这会不会构成违法行为?我会不会因此坐牢?”
沈少秋笑着提出自己的疑问。
“沈先生,你的行为是为了保护港岛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属于正常履行警务职责。
就算那点冲突稍重一些,你本人也是没有法律责任的,顶多就是警方承担一点医疗费用而已。”
电话那头的黎永廉语气温和地回应着,尤其在“冲突”这两个字上,语气明显加重了一分。
显然,他清楚沈少秋口中的“冲突”到底意味着什么。
“哦,那就太好了,刚才有位律师说要起诉我,把我吓了一跳,所以才赶紧打电话问问您这位港岛律师协会的秘书长,您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了。”
沈少秋笑了笑。
“沈先生,港岛的律师人数虽多,但总有几个不懂规矩的人混迹其中。
他们的话,您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如果他们真敢起诉你,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的结局只可能是败诉!”
黎永廉语气坚定地说。
在这个实行英美法系陪审团制度的地方,像黎永廉这样毕业于伦敦法学院、专为富豪权贵打官司、并且坐上律师协会秘书长位置的大律师,简直是对普通律师的碾压式存在。
哪怕理亏一方,他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然又怎配得上他动辄数百万的顾问费?
“好的,黎大律师,谢谢您的解答,这次咨询费用我会稍后转账给您,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沈少秋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脸色已然苍白的陈律师,微笑着说:“陈律师,刚刚和我通话的是黎永廉大律师,他说的内容你应该也听明白了,要不要我再打个电话,让他亲自跟你解释一遍?”
“不、不、不用了……沈sir,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是他的代表律师,告……告辞。”
陈律师结结巴巴地说完这句话,连一秒都不敢停留,转身拔腿就跑。
黎永廉是何许人也,整个港岛的律师圈都清楚,这种层次的大律师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律师能够招惹得起的。
更别提沈少秋还请了这样一位重量级律师为自己辩护,别说只是将潇洒打得鼻青脸肿,就算是不小心弄死了他,说不定也能帮沈少秋洗脱罪名。
能考上律师的都不是普通人,陈律师立刻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你他妈的,老子花钱请你,你就这么跑了?你……”
刚刚恢复些意识的潇洒看到自己的律师一走了之,立刻破口大骂,但他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