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这种状况，在精神力等级不匹配的情况下，很难被安抚……”
“而且而且，就算是等级匹配，简单的人鱼歌声也很难在短期内奏效……”
“具体需要多长时间？”
凯斯冷静的发问，好似这件事情不算什么，精神力暴动的也不是自己一样。
医生沉吟了半晌，谨慎的给出了一个时间。
“在您不动用精神力的情况下，三年。”
“太长。”
凯斯陈述事实。
医生很为难，“您这个情况就是这样，这都是我往最好的情况预估的时间了。”
“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次凯斯皱起了眉头，自己的身体没有关系，但是不能影响计划的进行。
他不能长期处于“废人”的状态。
“有是有……”
医生真的很迟疑，主要是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反人类了，一般人真的很难接受。
“说。”
“其实，人鱼的歌声是安抚精神力效率比较低的方式了……人鱼的眼泪可以化成珍珠，也是可以安抚精神力。”
“当然，最高效的其实是和人鱼亲密接触……”
“具体多亲密？”
凯斯其实已经懂了，但他还是再次确认了一遍。
“越亲密越好……”
回应他的，是凯斯站起身往外走去的背影。
————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缪斯早跑了。
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开始疯狂呼叫520，“烦人的小东西！你跑哪去了！烦我这么长时间，这么关键的时刻你不在？”
见520没出现，他又企图呵退不断靠近的凯斯。
“停下！”
凯斯直接无视缪斯的抗拒，不紧不慢的靠近。
彼此之间的距离更是快速拉近。
缪斯见吓不住人，终于还是忍不住扭身逃走了，只给凯斯留下一条绚丽的鱼尾在眼前划过。
凯斯没有阻止，只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直到追到缪斯的宫殿，他回头看着依旧跟在后面的凯斯，咬了咬牙停了下来。
现在可是在大海里，自己可是大海的宠儿，能让一个人类吓到？
下定决心的缪斯不再犹豫，反而转身飞速向凯斯游去，凑近伸出利爪就向凯斯的喉咙抓去。
但被凯斯轻易抓住了手腕，缪斯立刻放弃手上的动作，鱼尾向着凯斯的腿拍去。
别看之前他被凯斯压制的死死的，但那是在“岸上”，现在可是水里。
而且看着绚丽的鱼尾，可不像看起来那么柔软，锋利的尾鳍可以轻易划破皮肉。
就在缪斯打算大展神威，给这个人类一个惨痛的教训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好像有无数条看不见的锁链捆住了自己，他原本扫出去的尾巴无论多么用力，都只能微微颤抖着。
凯斯凑近他的脸，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看着缪斯。
这一瞬间，缪斯感觉自己的鳞都要炸起来了，如果他再有文化一些就会知道，这就是外面那些人评价的“魔鬼”般的眼神。
毫无生气，就像是为了来完成某种特定的使命一样，其余的都不重要。
“乖一点。”
凯斯低声的命令着。
缪斯这会儿才发现，这个人类在水下竟然可以说话！
他不是人类吗？之前那些研究员明明都不可以长时间下水的啊，都是要带上丑陋的东西才能下来。
他还是人吗？
他根本就不是人！
缪斯在这一刻简直大彻大悟，怪不得这个人能打破“囚笼”，能压制自己，还能在水下追自己这么久！
但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魔鬼”已经抓住了自己的猎物，并且失去了再陪猎物玩闹的耐心。
凯斯抱住依旧不能动弹的人鱼，往远处的宫殿游去。
到达那个之前令鱼惊叹的床前，他把鱼扔了上去。
但很显然，已经变成“一盘菜”的鱼根本没心思感受身下舒服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