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敞得会客厅落座,佣人奉上香茗。闵政南没有过多客套,轻轻呷了一口茶,便将茶杯放下,目光平静地看向郑岳父:“岳父,您急着找我回来,想必是有要事。都是自家人,不妨直说。”
郑先生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与无奈。他挥挥手,示意伺候的佣人退下,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五人。
“政南啊,既然你这么说,岳父我也不绕弯子了。”郑先生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不满你说,我们郑家在海外的生意,最近确实遇到了一点……难以理解的麻烦。”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继续道:“大概半年前,我们在南洋那边,新发现了一座品位极高的金矿。本来是一切顺利,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准备开采。可就在正式动工后没多久,矿洞里就开始频频发生怪事。”
“先是设备无故故障,信号全无。后来,下矿的工人陆续开始报告,说在隧道深处听到女人的哭声,看到模糊的白影飘过,还有人莫名其妙地昏厥,醒来后胡言乱语,说有什么东西在扯他们的脚踝……”郑先生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开始只当是工人劳累或者当地有什么疫气,请了法师、降头师去看,结果……唉,去了三批人,无一例外,全都留在矿洞里,再也没能出来。现在整个矿区已经完全停工,人心惶惶,损失巨大不说,那地方现在邪门得根本没人敢靠近。”
闵政南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在听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等郑岳父说完,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我当是什么大事。一座被脏东西缠上的矿洞而已。”
他语气轻松,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这样,岳父,晚上你让负责这事的人再来我浅水湾的别墅一趟。我让我的一个伙伴,‘富贵’,陪着你们的队伍走一趟。有它在,寻常的魑魅魍魉,近不了身。”
郑先生当下心中大定,连连点头:“好!好!姑爷你有把握就好!我晚上亲自带人过去!”
事情谈妥,气氛轻松了不少。郑家准备了丰盛的家宴,席间宾主尽欢。郑先生绝口不再提金矿之事,只是与闵政南闲聊些家常,间或问问他在外的见闻。
宴毕,闵政南便带着三女告辞,回到自己别墅,房间内他面前空无一物的地面上,空气一阵扭曲,如同水波荡漾。下一刻,富贵出现道:“参见闵爷”
“富贵”闵政南语气平淡,“稍后你跟郑家的人去一趟,处理一座闹事的金矿。清掉里面的东西。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是闵爷”
傍晚时分,郑先生果然亲自带着几名心腹手下,开着专用的运输车来到了别墅。闵政南简单交代了几句,在夜色中驶离浅水湾,奔赴码头,准备远渡重洋。
送走富贵,郑先生似乎松了口气,但眉宇间仍有一丝化不开的疑虑。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着闵政南回到了客厅。
佣人重新奉上茶水后,郑先生摩挲着温热的茶杯,沉吟了片刻,又道:“姑爷,矿洞的事多谢你了。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