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政南踏入客厅,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海风咸腥气。客厅里,郑先生正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杯普洱。而另一边,穿着丝质睡袍的郑嘉雯正慵懒地蜷在沙发里,涂着鲜红蔻丹的脚趾无意识地勾着拖鞋,看到闵政南进来,她抬起眼皮,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野性的笑意。
“岳父”
“嘉雯,你从柬埔寨回来了啊。”闵政南神色如常地打招呼,走到另一张沙发坐下。
郑嘉雯打了个哈欠,语气随意得说:“是啊,待了几天。那边有几个老家伙不太听话,倚老卖老,我索性快刀斩乱麻,找了个由头,当众‘砰’‘砰’几声,”她做了个开枪的手势,眼神锐利,“清净了。剩下的人,都乖觉得很。事情理顺了,我就飞回来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话语里的血腥气却让客厅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郑先生仿佛没听见女儿的话,专注地吹着茶杯上的浮沫。
郑先生这时才放下茶杯,看向闵政南,关切地问道:“姑爷,这次去龙三角,还顺利吗?那边海域邪门得很,没遇到什么…特别的麻烦吧?”他话语里带着试探,龙三角的诡异传说在香港上层圈子并非秘密。
闵政南隐瞒了真实经历摇了摇头:“麻烦倒算不上,就是那鬼地方,天气变得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就能刮起能把船掀上天的飓风!那浪头,嘶——”他吸了口冷气,比划了一下,“怕是有上百米高,跟一堵水墙似的拍过来,简直不是人力能抗衡的。抱歉了岳父,你安排的那艘性能很好的远洋探险艇,没能扛住,沉海里了。”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和责任。
郑先生闻言,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宽慰:“一艘船罢了,算不得什么。只要你人平安回来就好。船沉了可以再买,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他这话倒有几分真心,如今闵政南是他事业和家族的重要支柱。
就在这时,闵政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一拍额头:“哦,对了岳父,你看我这记性。有样东西,差点给忘了。”他站起身,“跟我来外面花园,给你看个‘大家伙’,这是在缅甸野人山那次弄到的,当时情况混乱,收起来就给忘了今天才想起来。”
几人来到别墅后院宽敞的花园,夜风习习,带着花草的清香。闵政南站定,意念微动。
下一刻,花园空旷的草坪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月光下,那东西足有二十米长,躯干是蜈蚣般的环节状,覆盖着黑亮坚硬的甲壳,两侧是无数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钢钎般的步足。而它的尾部,却并非蜈蚣的形态,而是高高翘起一节节狰狞的骨节,末端连接着一个巨大无比、闪烁着幽蓝寒光的蝎子毒钩!这蛊虫虽已死去多时,但庞大的身躯和诡异的形态依旧散发着一种源自蛮荒的凶戾之气,静静躺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形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诡异画面。
饶是郑先生见惯风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惊得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倒吸一口凉气:“姑爷…这…这是你在野人山弄死的?”。
闵政南面不改色,顺着他的话应道:“对啊,就是在那野人山的洞里找到天罗珠和定风珠的时候,顺手解决掉的。这东西邪性得很,岳父你路子广,认识的研究机构或者能人异士多,拿去研究研究,或许能有点用处。”
郑先生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到底是江湖枭雄,很快压下惊异,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这具巨大的蛊虫尸体,眼神变得炽热起来。这东西,无论是其本身的生物结构,还是可能蕴含的奇异能量,价值都不可估量。“好!好东西!姑爷有心了!这东西交给我,我一定找最好的专家来研究!”他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岳父你慢慢看,我带嘉雯先回家了。”闵政南见目的达到,便不再多留,拉着还在好奇打量蛊虫的郑嘉雯,转身回了自家别墅主楼。
回到浅水湾的家中,客厅里灯火通明,林雨兰也还未休息,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时尚杂志。见到两人回来,她放下杂志,温柔一笑:“回来了。”
闵政南看看林雨兰,又看看身旁的郑嘉雯,开口道:“你俩都在,正好有件事跟你们说。”
两女都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