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入浅水湾郑家庄园,无声地停在主宅门前。车门打开,闵政南迈步而出。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福伯微微躬身:“姑爷,小姐,老爷和大小姐已经在餐厅等候了。”
闵政南点了点头,一行人步入灯火通明的宅邸。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银质餐具熠熠生辉。岳父郑先生坐在主位,穿着舒适的唐装,精神看起来尚可,但眉宇间难掩一丝疲惫和病气。林雨兰和郑嘉雯分坐两侧,见到闵政南进来,林雨兰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郑嘉雯则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阿南,回来了。”郑先生笑着招呼,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事情都顺利?”
“劳岳父挂心,都办妥了。”闵政南在预留的主宾位坐下五仙等人则安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仿佛与周围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自成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顺利就好,出门在外,安全最紧要。”林雨兰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关切。她今天穿着一身藕荷色的旗袍,更显得气质娴静。
郑嘉雯则迫不及待地问:“南哥,这次去内地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呀?”
闵政南笑了笑,拿起佣人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有趣的事情谈不上,倒是结识了一位朋友,医术颇为不凡。”他目光转向郑先生,“岳父,这次我带她回来,饭后正好让她给您瞧瞧身体。”
郑先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欣慰:“哦?姑爷你有心了。我这是老毛病了,看了多少名医都……唉,你有这份孝心,我就很高兴了。”他并未抱太大希望,只当是女婿的心意。
很快,福伯指挥着佣人开始上菜。精致的粤菜一道道摆上桌,席间氛围还算融洽。闵政南简单说了些内地的见闻,避重就轻,林雨兰和郑嘉雯听得津津有味,郑先生也偶尔插话问上几句。
饭后,佣人撤去残席,奉上香茗。闵政南对小白点了点头。
小白会意,步履轻盈地走到郑先生身旁,声音清冷悦耳:“郑老先生,请容我为您请脉。”
郑先生虽然不以为意,但还是配合地伸出手腕。小白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郑先生的腕脉上,她的指尖微凉,触感异常细腻。她闭目凝神,餐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
片刻之后,小白睁开眼,眉头微蹙,看向闵政南:“老板,郑老先生的身体……根基早年损耗过甚,后来虽用大补之物强行续命,如太岁、老山参等,但补益过度,虚不受补,反而郁结五脏,如同朽木浇肥,非但无益,反而加速了内里的衰败。经络之中更有几处晦涩难通,似有阴浊之气盘踞。若按此下去……”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郑先生的脸色微微变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小白这番话,竟将他多年的隐疾和用药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连之前那位隐世的国手也只断他最多还有七年寿数,却未能如此清晰地指出根源。
“这位……这位小姐,真是神医啊!”郑先生坐直了身体,语气郑重了许多,“不知我这身朽骨,可还有救?”他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闵政南看向小白:“小白,可有把握?”
小白沉吟片刻,道:“病理已然清晰,化解补泻失衡、疏通郁结、驱散阴浊,虽繁琐,但并非无法可施。只是……眼下还缺一味至关重要的主药。”
“哦?需要什么药?我立刻让人去寻!无论是百年老参,还是灵芝雪莲,只要世上有的,我郑家必定能找来!”郑先生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