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政南告别了老赵头直接下山,直奔老营村,找到之前借过板车的张老栓。这次他没多话,直接递过去两张崭新的一块钱票子:“老栓叔,板车再借一天,傍晚还。”
张老栓看着那两张一块钱,又看看闵政南平静无波却自带一股迫人气势的脸,想起上次那车血淋淋的“货物”和村里关于他腰缠巨蛇的恐怖传言,喉咙滚动了一下,二话不说就把那辆加固过的大板车推了出来。
闵政南道了声谢,拉起沉重的板车,吱呀作响地再次踏上了通往玉泉镇的路。
到了镇外老地方——那片僻静的河滩。闵政南意念一动,次元空间里那堆积如山的狼尸和成捆的狼皮瞬间出现在板车上!沉重的分量几乎将车板压垮!二十多只冻狼堆叠着,灰败的皮毛、凝固的血迹、死不瞑目的兽瞳,构成一幅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狼皮卷则整齐地码放在最上面。
拉着一车如此骇人的“货物”走进玉泉镇后巷,引起的轰动远超上次的黑熊!
“我的老天爷!”胖赵经理看到板车上的景象,吓得手里的搪瓷缸子又掉了,茶水泼了一鞋面也顾不得,“狼…狼群?!这么多?!闵小子!你…你他妈是山神爷转世吗?!”
很快,消息惊动了刘主任。当他看到那堆积如山的狼尸和成捆的狼皮时,饶是见过风浪,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围着板车转了两圈,眼中精光闪烁,飞快地盘算着。
“小闵兄弟…你这…动静太大了!”刘主任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激动,“狼这东西,成群结队,报复心强…你这…”
“山里碰巧遇到个快饿死的狼群,捡了个便宜。”闵政南面不改色,声音平淡,“刘主任,开个价吧。东西都在这了,皮子,肉,全清。”
刘主任盯着闵政南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最终一咬牙:“好!老规矩!皮子单算!肉打包!”
他迅速和赵经理低声商议起来,手指飞快地比划着。片刻后,刘主任报出了价格:
“狼皮,品相好的,带毛完整无大破损的,供销社收购站公开价也就十二三块一张,私下给你算十五!品相差的、破口大的,按十块!你这里…嗯,按二十张好皮,三张次皮算,一共三百三!”
“狼肉,”刘主任顿了顿,“这玩意儿膻味重,处理麻烦,不比猪肉值钱。给你按整只算!公狼大点,算你十五一头!母狼小点,十二一头!十四头公的二百一,八头母的九十六,肉钱一共三百零六!”
“合计…六百三十六块!”刘主任报出这个数字,自己都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小闵兄弟,这价不低了!关键是…这么多狼,得赶紧处理干净!这样,我再给你添个整,六百四!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好货,一定先想着我们玉泉饭店!如何?”
闵政南心中飞快盘算。刘主任压价是肯定的,尤其是狼肉,压得狠。但对方说的也有道理,狼肉确实难处理,销路也窄。一次性清空,省心省力。
“行。现钱。”闵政南干脆利落。
刘主任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痛快!”他立刻指挥赵经理和几个绝对心腹,以最快的速度将狼尸和狼皮卸车,拖进后院那个隐蔽仓库。这一次的动静更大,血腥味更浓。
很快,一个比上次更加鼓胀、用厚厚旧报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巨大纸包塞到了闵政南手里。
“合作愉快!”刘主任伸出手
闵政南与他握了握,没说什么,拉起空车,在两人复杂的目光中迅速离开。
他没有直接回村,而是拉着空板车,快步走向位于镇子另一头的玉泉县第一中学。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学校的下课铃声刚刚响过不久。
闵政南将板车停在校门外不远处的树荫下,静静地等着。很快,穿着洗得发白、打着一块蓝色补丁的旧学生装,背着个破旧黄书包的闵政北,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
当闵政北看到树荫下的二哥时,眼睛瞬间亮了,像只归巢的小鸟般飞奔过来:“二哥!”
“政北。”闵政南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