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闵家待着?”闵政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如冰锥般钉在李艳梅脸上,“像牲口一样被你使唤?用冷水洗你换下来的脏衣服?还是等着哪天被当成货物卖掉换钱?!”
李艳梅被他看得心底发寒,色厉内荏地尖叫:“你…你血口喷人!”
“够了!”闵忠厚猛地站起身,试图用父亲的威严压制,“小南!这事没得商量!只要我跟你妈还有一口气在,这个家就不能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回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王桂芬也扑上来,带着哭腔撒泼:“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不孝的东西!要逼死爹妈啊…”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或愤怒、或怨毒、或虚伪哭嚎的脸,闵政南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微弱期待彻底湮灭。如同被投入冰窟,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他不再言语。任何语言,在这赤裸裸的贪婪和算计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深深地、冰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群陌路的、令人作呕的虫豸。然后,在所有人惊愕、愤怒、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目光中,他转身,径直走向自己那间小屋。
推开门的瞬间,昏黄的灯光泄出,照亮了门口闵小玲和闵政北苍白、惊恐的小脸。他们显然听到了外面的争吵。
闵政南脸上的冰寒瞬间融化,他蹲下身,将两个孩子轻轻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怕。收拾几件贴身的衣服,跟二哥走。”
“走?去哪?”闵小玲带着哭腔问。
“进山。”
没有多余的废话。闵政南帮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打满补丁的换洗衣物。他自己则背上那个磨得发亮的破背篓,拎起柴刀。
当他牵着弟弟妹妹的手,再次走出小屋时,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你…你要干什么?!”王桂芬尖叫道。
闵政南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他像一座沉默的山,带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推开院门,踏入了外面浓重的夜色之中。
“反了!反了天了!”王桂芬的哭嚎声和闵政东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被甩在身后,迅速被黑暗吞噬。
夜风带着寒意,吹拂着闵政南额前的碎发。闵小玲和闵政北紧紧抓着他的手,小手冰凉,微微颤抖着,但眼神里却有着一种对二哥无条件的信任。
“二哥…我们…真去山里住吗?”闵政北小声问,带着一丝不安。
“嗯。”闵政南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沉稳,“山里安全。有‘一号’,有二哥在。”
他没有回头,目标明确地走向村后那片如同巨兽蛰伏的张广才岭。分家受阻,彻底撕破了脸皮。那个家,已成了蛇窟。他需要更强的力量,需要更彻底的独立,需要一个真正属于他们兄妹三人的、不受任何人觊觎和染指的未来!
契约第二只兽宠!获取更多的能量!积累更多的财富!直到拥有绝对的力量,足以碾碎一切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