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国骑着一匹缴获的日军战马，指挥部队分割包围日军残兵。一营咬住渡部的后卫部队，用机枪扫倒一片；李云霄带着二营抄近路，炸毁了日军撤退必经的小桥，把半个中队的日军困在河对岸，活活打死在冰面上。
王黑风更是杀红了眼，他认准了渡部的身影，带着刀队紧追不舍。一个日军少尉想拦住他，被他一刀劈成两半；另一个军曹举枪射击，却被他用刀背打飞了步枪，反手一刀割断了喉咙。
“渡部！你跑不掉的！”王黑风嘶吼着，离渡部越来越近，刀锋上的血滴在雪地上，像一朵朵妖艳的花。
通河方向的山口，严少杰正带着中央军士兵打扫战场。
仓库的火光还在燃烧，映红了半边天。骑兵连的战士们押着俘虏，清点着缴获的物资，脸上满是兴奋。“团长，曹兴国那边得手了吗？”副官望着巴彦的方向，枪声和爆炸声还在隐隐传来。
严少杰靠在一棵老榆树上，看着远处的火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听这动静，渡部肯定没好果子吃。”他对身边的士兵道，“把缴获的弹药装车，咱们回木兰县——让曹兴国自己跟渡部玩去吧。”
他心里清楚，这次两面夹击，八路军和中央军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协同作战。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对曹兴国的战术，还是多了几分佩服。
夕阳西下时，战斗终于结束。
巴彦城外的旷野上，到处都是日军的尸体和烧毁的装备。曹兴国勒住战马，看着通河方向渐渐消失的烟尘，知道渡部已经跑远了。“停止追击。”他对通讯兵道，“给严少杰发报，告诉他，多谢援手，改日请他喝酒。”
通讯兵笑着点头：“是！”
王黑风骑着马跑过来，大刀上还在滴血：“团长，让渡部跑了，真可惜！”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曹兴国望着通河的方向，眼神锐利，“他丢了粮草，损了兵力，通河现在就是座孤城。下次再打，就是他的死期。”
战士们开始清理战场，伤员被抬上担架，俘虏被集中看管，缴获的武器弹药堆成了小山。夕阳的金辉洒在巴彦城的城墙上，也洒在战士们疲惫却兴奋的脸上。
一个年轻的战士捡起日军的指挥刀，兴奋地对身边的战友道：“你看这刀，还是象牙柄的，肯定是个大官用的！”
战友凑过来看：“别是渡部那老小子的吧？要是能把他抓住，功劳就更大了！”
“放心。”老兵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团长说了，下次打通河，保证让你们抓个够——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缴获几门重炮呢！”
年轻战士们的笑声在旷野上回荡，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曹兴国站在高地上，看着这一切，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渡部仁秀虽然跑了，但通河已成囊中之物，只要他和严少杰能继续保持这种微妙的配合，迟早能把这一带的鬼子彻底肃清。
“回营。”曹兴国调转马头，对队伍喊道，“今晚加菜，炖肉！”
“好！”战士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巴彦城的城门缓缓打开，迎接凯旋的队伍。城墙上的红旗在晚风中飘扬，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而远方的通河，还在黑暗中蛰伏，但谁都知道，用不了多久，光明就会驱散那里的阴霾。
李云霄跟在曹兴国身边，低声道：“团长，严少杰回电了，就三个字：‘酒我请’。”
曹兴国笑了：“这严少杰，倒是不占便宜。告诉他，就这么定了，等打通河那天，让他多备几坛好酒。”
夜色渐浓，巴彦城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温暖而明亮。战士们围着篝火唱歌，分享着缴获的罐头，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和笑声。曹兴国站在指挥部的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心里清楚，明天的太阳升起时，新的战斗又将开始，但他和他的独立团，已经做好了准备。
“团长，炖肉好了，快趁热吃！”王黑风端着一大碗肉跑进来，香气四溢。
曹兴国接过碗，拿起筷子：“好，吃了肉，才有力气打仗。”
窗外的歌声还在继续，那歌声里充满了力量，像一首不屈的战歌，在夜色中越传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