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国在地图上圈出七个据点:“这些地方是之前没搜过的废弃工厂,我带八路军去清剿。咱们约定好,以三短一长的枪声为号,哪边遇袭,另外两边立刻驰援。”
城南贫民窟的巷子里,联合清查队正挨家挨户敲门。 一个穿黑棉袄的男人看到士兵,突然往墙根的柴火堆里钻,魏奎胜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出来,从怀里搜出包砒霜。
“说!谁让你下毒的?”魏奎胜把砒霜举到他眼前。男人哆嗦着指向胡同深处:“是……是王记杂货铺的老板,他给了我五块银元,让我往晋绥军的水缸里……”
话音未落,王记杂货铺突然传来枪声。曹兴国大喊:“有埋伏!”战士们立刻举枪警戒,只见杂货铺的屋顶上冒出三个黑洞洞的枪口,子弹打得地面尘土飞扬。
“孙光远的人在东边!”曹兴国对着天空放了三短一长的信号枪,“魏奎胜,你带一队人从后门包抄,我去吸引他们的火力!”
魏奎胜刚绕到后门,就看到两个特务正往马车上搬炸药,显然是想趁乱逃跑。他甩出链锤缠住马腿,马车顿时翻了,炸药箱滚得满地都是。特务们举着枪要打,被赶来的国军战士们一阵扫射,全撂在了地上。
杂货铺里的特务见势不妙,想从地窖逃跑,刚掀开石板,就被织田信奈的飞镖钉穿了手掌。战士们一拥而上,把最后三个特务捆了个结实。
深夜,联合指挥部的院子里堆满了缴获的武器和炸药。 赵旅长举着油灯照向特务的尸体:“这几个都是日本特务头子川岛的心腹,看来城里的特务网算是被咱们端干净了。”
李团长背着手仔细看看:“多亏曹团长果断,不然等他们动了手,后果不堪设想。”
曹兴国望着窗外的月光,眉头还没松开:“川岛没露面,说明他还藏在城里。只要这颗毒瘤还在,太原就不算真正安全。”
城西的破庙里,川岛正对着唯一剩下的特务发脾气,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铁路桥的图纸:“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砸了!” 他突然把图纸揉成一团,“今晚亲自去炸桥,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铁路桥旁,曹兴国正让战士们加固防御工事。 魏奎胜抱着机枪打哈欠:“团长,都折腾一天了,特务说不定早跑了。”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松懈。”曹兴国指着远处的黑影,“你看那棵老槐树,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多了个鸟窝?”
魏奎胜眯眼一看,突然骂道:“他娘的是伪装!”举枪就打,鸟窝应声掉下来,里面果然藏着个望远镜。
川岛在树后吓得一缩脖子,转身就跑,却被织田信奈带的人堵在路口。双方在月光下展开枪战,川岛被打中肩膀,捂着伤口钻进玉米地,消失在夜色里。
“让他跑了。”织田信奈收起短刀,语气带着歉意。
曹兴国摇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受了伤,肯定躲不远,明天接着搜。”
玉米地里,川岛靠在秸秆上喘气,鲜血染红了棉袄。 他摸出怀里的毒药瓶,眼神狠厉:“曹兴国,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铁路桥的工事后,战士们正轮流值岗。曹兴国望着川岛逃跑的方向,对魏奎胜道:“明天加派一倍人手,把周围的玉米地翻一遍,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魏奎胜握紧枪:“放心,这狗东西跑不了!”
夜色渐深,铁路桥的河水静静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厮杀。而隐藏在暗处的威胁,还未彻底消除。
“狗日的川岛,”曹兴国轻声说,“你的末日,不远了。”
破庙里,川岛舔了舔流血的肩膀,对着太原城的方向冷笑:“曹兴国,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