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城东粮仓昨晚被烧了!”赵大虎闯进指挥部时,棉帽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声音里带着火,“守粮仓的两个弟兄被打晕在柴房,火是从粮囤底下烧起来的,足足烧了三囤小米!”
曹兴国正对着地图标注日军残余据点,闻言猛地将铅笔拍在桌上:“是特务干的!久保田虽然跑了,但城里肯定藏着他留下的暗桩。”他看向织田信奈,“信奈,让你的人去粮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织田信奈已经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打,腰间别着淬毒的飞镖:“我刚才去看过了,火是用浸了煤油的棉絮引的,现场发现了半个日军军靴的鞋印,尺码和普通士兵不一样,更像是军官穿的。”
孙光远扛着步枪走进来,枪托在地上磕出闷响:“不光是粮仓,南门的岗哨也被摸了,哨兵的枪被卸了零件,子弹全被拿走了。这伙人够阴的,专挑咱们的软肋下手。”
魏奎胜咬牙道:“让我带一队人全城搜!挖地三尺也得把这群杂碎揪出来!”
“不行。”曹兴国摇头,“城里刚安定下来,大肆搜查会惊扰百姓。咱们得引蛇出洞。”他指着地图上的军械库,“通知下去,今晚军械库换岗时间提前半个时辰,故意让哨兵装作松懈的样子,我带神枪手班在暗处埋伏。”
日军特务头子岛田藏在城西的破庙里,正对着十几个手下训话。 他穿着百姓的棉袄,脸上抹着锅灰,只有那双眼睛透着狠劲:“久保田少将说了,咱们的任务就是搞破坏,让八路军坐立难安!今晚去炸军械库,成功了每人赏五十块银元!”
一个特务哆哆嗦嗦地说:“长官,城里查得紧,要不……咱们跑吧?”
岛田拔出短刀,一刀钉在旁边的柱子上:“谁要是敢跑,这刀就捅进谁的喉咙!别忘了,你们的家人还在皇军手里!”
夜幕降临,太原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在街巷里回荡。 军械库外,两个哨兵缩着脖子靠在墙角,枪斜挎在肩上,时不时打个哈欠,看起来毫无防备。
暗处的民房里,曹兴国举着望远镜,对身边的藤本道:“注意西北角的老槐树,那里是最佳的观察点,特务肯定会先派人去那儿望风。”
藤本调整着狙击枪的瞄准镜,镜片反射着微弱的月光:“放心,只要有动静,我保证他连哼都哼不出来。”
亥时刚过,三个黑影果然从巷口窜出来,猫着腰往老槐树摸去。 最前面的人刚要爬上树,藤本的枪响了,子弹精准地打在他的手腕上,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有埋伏!”剩下的两个特务转身就跑,却被魏奎胜带的人堵在巷子里。魏奎胜挥舞着鬼头刀,刀光一闪就劈断了一个特务的腿,另一个被战士们扑倒在地,捆了个结实。
岛田在远处看到动静,知道中了计,咬着牙道:“撤!去炸水厂!”
他们刚跑到水厂门口,织田信奈带着弟子们突然从屋顶跳下,短刀如流星般甩出,瞬间放倒了两个特务。岛田见状,掏出手榴弹就要拉弦,织田信奈一个箭步冲上去,短刀贴着他的手腕划过,手榴弹掉在地上,被她一脚踢进了旁边的臭水沟。
“抓活的!”曹兴国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战士们蜂拥而上,岛田虽然顽抗,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捆了起来。
审讯室里,岛田被绑在柱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还在嘴硬:“你们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一个字!”
魏奎胜端着一碗辣椒水走过去,冷笑一声:“不说?那就尝尝这个。”他刚要灌,曹兴国拦住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你女儿吧?在东京上小学,长得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