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虎急忙横刀格挡,却被服部平次手腕一转,短刀顺着刀身滑了下来,划向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赵大虎猛地后仰,短刀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好身手!”赵大虎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大意,使出浑身力气与服部缠斗。
曹兴国在悬崖上看着,心里暗暗着急。樱花刀队的战斗力远超预期,再这样拼下去,战士们的伤亡会很大。他对李勇道:“让二营从侧翼摸下去,用手榴弹炸他们的后路,别让他们退回去!”
“是!”
二营的战士们抱着手榴弹,悄悄从密林中摸下去,绕到樱花刀队的身后。随着李勇一声令下,几十颗手榴弹扔了过去,爆炸声震得窄路嗡嗡作响。
服部平次见状,知道再攻下去只会全军覆没,怒吼一声:“撤!”
剩下的樱花刀手且战且退,想从原路退回。但二营的战士已经堵住了后路,前后夹击之下,很快就被消灭殆尽。
服部平次看着满地的尸体,眼睛红得像血。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突然怪叫一声,举刀冲向赵大虎,想拉个垫背的。
赵大虎早有准备,侧身避开,鬼头刀反手劈下。服部平次急忙格挡,却被赵大虎这全力一击震得手腕脱臼,短刀脱手飞出。
“去你娘的!”赵大虎一脚踹在服部平次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鬼头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服部平次挣扎着想起来,被赵大虎死死按住。他看着赵大虎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惨笑起来:“没想到……我服部平次,竟然栽在土八路手里……”
“小鬼子,你也有今天!”赵大虎咬牙切齿,“你杀了我们多少弟兄,今天就用你的命来还!”
说着,他手起刀落,砍下了服部平次的首级。
战斗结束时,朝阳已经升起。窄路上堆满了尸体,有日军的,也有八路军战士的。赵大虎拄着刀,浑身是血,看着那些牺牲的弟兄,眼圈通红。
织田姐妹收起刀,看着地上樱花刀队的尸体,脸色凝重。织田真子捡起一把日军短刀,皱眉道:“这是东京剑道馆的制式刀,看来山本是把精锐都派来了。”
曹兴国走下来,看着伤亡名单,手指微微颤抖——三十多个会武术的战士,活下来的不到十个。他深吸一口气,对周铁山道:“把牺牲的弟兄好好安葬,墓碑上刻上他们的名字。”
“是。”
赵大虎走到曹兴国身边,声音沙哑:“团长,是我没用,让弟兄们……”
“这不怪你。”曹兴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鬼子太凶残。但咱们赢了,赢了就好。”
他看向县城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山本耀司想用拼刀战术打垮咱们,他错了。他不知道,咱们中国人的骨头,比他的武士刀硬得多!”
远处的县城里,山本耀司正等着樱花刀队的捷报。当败兵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告诉他服部平次全军覆没时,他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山本怒吼着,一脚踹翻了桌子,“连个破山寨都攻不下来,还敢自称武士!”
副官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狼寨里,战士们正在清理战场。狗剩跪在一个牺牲的战士身边,用布擦着对方脸上的血污,低声说:“柱子哥,你看见了吗?鬼子被打跑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曹兴国看着这一幕,对李勇道:“给总部发报,说日军樱花刀队来袭,已被我部击溃。狼寨安然无恙,请总部放心。”
李勇点头应是,转身去发报。阳光透过密林照下来,洒在狼寨的土地上,也洒在那些带着血痕的武器上。
赵大虎走到曹兴国身边,把服部平次的短刀递给他:“团长,这玩意儿留给你,算是个念想。”
曹兴国接过短刀,刀身冰冷,上面还沾着血。他看了一眼,猛地扔进了悬崖下的深谷。
“不用留。”曹兴国的声音坚定,“想让咱们记住的,不是鬼子的刀,是弟兄们的血。这笔账,迟早要跟山本耀司算清楚。”
赵大虎重重地点头:“对!迟早算清楚!”
窄路口的血腥味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松木香。战士们在路边种上了几棵小树苗,纪念那些牺牲的弟兄。曹兴国知道,这只是开始,山本耀司绝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不怕。
因为他身后,有狼寨的山,有弟兄们的血,还有千千万万个像狗剩一样,抱着必死决心也要打跑鬼子的中国人。
“李勇,”曹兴国喊道,“让伙房杀头猪,给弟兄们补补!明天开始,接着练,练得比今天更狠!”
李勇笑着应道:“是!保证让弟兄们练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笑声在狼寨里回荡,驱散了战斗后的阴霾。远处的县城,山本耀司正对着地图发怒,而他不知道,狼寨的利刃,已经磨得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