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大本营高层寺内寿一大将对织田信奈少将非常失望,发紧急电报命令长谷川一接替她的职务。织田信奈回大本营听候发落。
“少将阁下,大本营急电!寺内寿一大将亲笔签发的!”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颤抖,将一份烫着火漆的电报捧到织田信奈面前,手指几乎要捏碎那层硬纸壳。
织田信奈正在擦拭她那柄镶金的军刀,刀刃映出她苍白的脸,闻言动作一顿,军刀“当啷”一声落在案几上:“念。”
通讯兵咽了口唾沫,展开电报念道:“织田信奈少将:连失县城、屡败于土八路之手,损兵折将,丧权辱国,实难再任省城防务之职。着令即刻交卸职务,由长谷川一少将接任,速返大本营听候处置。寺内寿一。”
最后几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织田信奈的耳朵里,她猛地夺过电报,指尖死死抠着火漆印,直到指腹被硌出血痕:“丧权辱国?我织田家族为帝国征战百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少将阁下……”副官想劝,却被她眼中的戾气吓得后退半步。
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长谷川一带着卫队已经到了司令部门口。他穿着笔挺的呢子军装,领口的樱花徽章在阳光下闪得刺眼,见到织田信奈时,只是象征性地颔首:“织田少将,我来接管防务。请交出印信和布防图。”
织田信奈看着他那张倨傲的脸,突然笑了,笑声凄厉得像夜枭:“长谷川,你以为接了这个烂摊子是好事?曹兴国不是你能对付的,等着步我的后尘吧!”
“那就不劳费心了。”长谷川一伸出手,“印信。”
织田信奈猛地将印信砸在他脚下,铜制的印鉴在地板上弹了三下,发出沉闷的响声:“给你!但愿你能守得住这座孤城!”
她转身就走,军靴在地板上踩出决绝的声响,路过卫兵时,连自己的佩刀都没带走——那柄曾象征着荣耀的军刀,此刻在她眼里,不过是耻辱的见证。
司令部外,日军士兵们窃窃私语,看着织田信奈被两个宪兵“护送”着登上开往大本营的卡车,没有人敢出声。这个曾经扬言要“三个月肃清华北土八路”的女少将,如今像个败落的囚徒,连头都不敢抬。
长谷川一站在司令部的地图前,手指在狼寨的位置重重一点:“曹兴国?不过是跳梁小丑。传我命令,井上骑兵大队即刻向狼寨佯攻,中野步兵联队绕后抄袭,我要让他们知道,换了指挥官,规矩就得重定!”
“哈伊!”副官躬身应道,偷偷瞥了眼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圈——那都是织田信奈留下的败绩标记。
狼寨里,武天保的侦查连早就传回了消息。“团长,鬼子换帅了!长谷川一,据说在关东军时打过硬仗,心狠手辣,刚到就下令要抄咱们后路!”
曹兴国正在看藤野医生整理的药品清单,闻言头也不抬:“换谁来都一样。周铁山,让孙大勇带一营去黑风口设伏,把中野联队的后路变成绝路;赵铁豹带二营佯败,把井上的骑兵引到乱石坡,那里埋了新做的土地雷。”
“得嘞!”周铁山抓着马刀就往外冲,“保证让长谷川一知道,狼寨的规矩,比大本营的命令管用!”
李勇在一旁补充:“要不要把织田被撤职的消息传开?让县城的老百姓也乐乐,知道鬼子也不是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