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省城来电了。”通讯兵拿着电报,脸色发白。
吉川一把抢过,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防务松懈,有负所托,着即加强戒备,若再出事,军法从事。”落款是织田信奈。
“八嘎呀路!”吉川把电报撕得粉碎,“肯定是高市在背后搞鬼!这个混蛋!”
他猛地转向亲信:“给我备马!我要去南据点!那里地势高,土八路炸不到!”
亲信愣住:“少佐,您刚上任就离开县城,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吉川怒吼,“留在这里等着挨炮吗?告诉藤田,让他暂时守城,出了事唯他是问!”
当天下午,吉川就带着几个卫兵,灰溜溜地躲进了南据点,美其名曰“靠前指挥”,实则是怕再挨炸。
狼寨里,曹兴国看着李信带回的消息,正在地图上圈出南据点的位置,眼神渐渐锐利:“吉川躲进南据点,是把县城的防务交给了佐藤。这个藤田是高市的心腹,跟吉川不对付,两人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
李勇凑近一看:“团长是想……”
“周铁山,”曹兴国抬头,声音斩钉截铁,“带一营和骑兵小队,今晚去端南据点!吉川刚到那里,防备肯定松懈,咱们速战速决,抓活的!”
“是!”周铁山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大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保证把吉川那小子给您拎回来!”
夕阳西下,大青山的影子拉得老长。一营的战士们检查着武器,骑兵小队牵着战马在树林里待命,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自从缴获了那些东洋战马,他们还没正经打过一场骑兵仗呢。
曹兴国走到战马旁,抚摸着光滑的马颈:“记住,南据点的老百姓多,尽量别用炮,用手榴弹和刺刀解决战斗。抓了吉川就撤,别恋战。”
“放心吧团长!”周铁山翻身上马,马刀一挥,“弟兄们,跟我走!”
骑兵小队率先冲出树林,马蹄声像闷雷滚过山路,一营的战士们紧随其后,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曹兴国站在山口,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手里的望远镜缓缓放下。他知道,这一仗不仅能拔掉南据点,还能彻底搅乱日军的部署,让织田信奈对县城的指挥官彻底失去信心。
“团长,您说周营长能抓到吉川吗?”一个年轻战士问。
曹兴国转过身,眼里闪着自信的光:“吉川现在就是惊弓之鸟,只要咱们摸到据点门口,他多半会吓得瘫在地上。等着吧,明天一早,咱们就能喝庆功酒了。”
夜色渐浓,南据点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一颗即将熄灭的残烛。一场针对吉川的突袭,正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展开。
“传令各营,加强警戒,防止日军反扑。”曹兴国对警卫员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