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嘎呀路!”吉田从土里爬出来,满头满脸都是泥,对着炮兵方向怒吼,“哪个蠢货放的炮?打着自己人了!”他以为是5号地区的炮兵误炸,压根没想到炮已经被八路军抢了。
主峰上的国军见状,顿时士气大振。徐铁川大喊:“反击!给我反击!”士兵们从战壕里跳出来,挺着刺刀冲下山,与日军展开白刃战。
曹兴国趁机带领独立团从侧翼杀出,机枪扫倒了大批日军,手榴弹在敌群中炸开。日军腹背受敌,又没了指挥,顿时溃不成军,纷纷往县城方向逃窜。
“追!别让吉田跑了!”曹兴国下令。
独立团和国军兵分两路,沿着山道追击。沈万邦的手枪队更是冲在最前面,双枪不断点射,放倒了一个又一个逃兵。
吉田带着残兵拼命逃窜,回头看到紧追不舍的八路军和国军,又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炮声——沈万邦正指挥炮兵轰击逃窜的日军,气得眼前发黑:“那是我们的炮!是我们的炮啊!”
追出十里地,眼看就要追上,县城方向突然传来日军的援军枪声。曹兴国知道不能恋战,下令:“停止追击!打扫战场,撤回狼寨!”
清点战果时,共歼灭日军三百多人,缴获步枪两百多支,机枪十挺,还有三门野炮。369团虽然伤亡不小,但总算打了个翻身仗,徐铁川看着缴获的火炮,对曹兴国感慨道:“曹团长,要是早听你的,县城也不会丢……”
“过去的就别提了。”曹兴国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狼寨,再图夺回县城。”
野狼岭的夕阳下,八路军和国军的战士们一起掩埋尸体,救治伤员。虽然之前有过隔阂,但共同的战斗让他们多了几分默契。
沈万邦擦拭着双枪,走到曹兴国身边:“团长,那三门炮可真给力,下次再让吉田尝尝厉害!”
曹兴国望着县城方向,眼中闪烁着光芒:“会有机会的。吉田丢了炮,又损了兵,省城的鬼子不会轻饶他,咱们就等着看好戏。”
远处的县城里,吉田带着残兵狼狈逃回,刚进城就接到了省城的电报,命令他立刻解释为何丢失炮兵中队,否则就要军法处置。吉田瘫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狼寨的篝火旁,曹兴国和徐铁川碰杯痛饮。
“曹团长,”徐铁川一饮而尽,“下次打县城,我听你的。”
曹兴国笑着与他碰杯:“好!一起打!”
夜色渐深,狼寨的炮位上,三门野炮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像三个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片浴血奋战的土地。
“明天,该想想怎么把县城拿回来了。”曹兴国对身边的战士们道。
李勇望着火炮,眼中充满了期待:“有这大家伙帮忙,肯定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