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插了翅膀,瞬间传遍王都!
京兆尹府衙内,早已乱作一团。府尹大人听闻朝堂剧变和星辰侯正带兵前来,吓得几乎瘫软在公堂之上。
当云渊的队伍抵达时,府衙大门洞开,所有官吏战战兢兢地跪迎两旁。
云渊看都未看那肥头大耳的府尹,直接步入公堂,坐在了主位之上,王命旗牌置于案头。
“七日前南城骚乱,伤亡百姓卷宗,即刻呈上。”云渊声音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是!是!”府尹连滚爬爬地命人取来卷宗。
云渊快速翻阅,目光越来越冷。卷宗记录潦草模糊,对伤亡原因语焉不详,更将大多责任推给“乱兵流窜”和“意外”,明显是敷衍了事。
“负责勘查现场的捕头是谁?经办书吏又是谁?”云渊合上卷宗,冷声问道。
很快,几个面色惨白的官吏被带了上来,其中就有昨日在侯府门前煽风点火的那几人。
“尔等玩忽职守,草菅人命,更受人指使,煽动民意,构陷本侯,该当何罪?!”云渊一拍惊堂木,声如寒冰。
那几人早已吓破了胆,磕头如捣蒜:“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是……是上面吩咐,让我们拖延案情,并……并伺机给侯爷您添乱……”
“上面是谁?”云渊逼问。
“是……是赵捕头……不,是……是李炳郎中通过赵捕头吩咐的……还说……事后裕亲王必有重赏……”
供词清晰,链条明确!
“拿下!革去官职,押入大牢,依律严办!”云渊毫不留情。
处理完这几个小喽啰,云渊目光转向那瑟瑟发抖的京兆尹:“府尹大人,御下不严,渎职懈怠,你这官,当到头了。自去吏部交代问题吧。”
京兆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云渊雷厉风行,当场任命了一名素有清名的官员暂代府尹之职,责令其三日内重新彻查所有伤亡案件,务必给百姓一个公道。
离开京兆尹府衙,云渊马不停蹄,又连续查抄了兵部武库司郎中李炳、裕亲王府长史周安等多名官员的府邸,搜出了大量与逆党往来书信、账本以及赃款赃物!
铁证如山!
王都上下,为之震动!
星辰侯云渊之名,伴随着血与火的色彩,真正树立起了威严。人们意识到,这位少年侯爷,不仅有陛下撑腰,更有雷霆手段,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接下来的数日,云渊几乎是以一种不知疲倦的姿态,横扫整个王都官场。手持王命旗牌,下有影卫和精锐禁军配合,上有璃月毫不迟疑的支持,他以“清查魔患”为名,将裕亲王一党连根拔起,顺藤摸瓜,清理了大量尸位素餐、贪赃枉法的官吏。
王都的风气为之一清!许多积压已久的冤案得以昭雪,百姓拍手称快的同时,也对这位年轻的星辰侯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然而,云渊深知,这一切都只是表象。真正的巨鳄,如无影魔宗,依旧隐藏在暗处。那逃走的枯骨老魔,那被送走的“使者”和关键钥匙,那另外六处阵眼和主阵眼,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这日深夜,云渊再次于密室中闭关。
接连的劳心劳力,让他神魂疲惫,但体内那十个微型阵法节点,却在一次次处理公务、调兵遣将、乃至面对各方压力时,无形中得到了锤炼,与那丝混沌能量结合得愈发紧密。
他吞服下丹药,手握蕴神莲,心神沉入体内,开始尝试勾勒第十一个节点……
与此同时,王都西北方向,千里之外的黑瘴谷深处。
一座更加宏伟、阴森的地下宫殿内。
枯骨老魔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上方王座上,一团翻滚不休、看不清具体形态的浓郁魔气中,传出冰冷彻骨、蕴含着无尽怒意的声音:
“废物!连一处阵眼都守不住!还折损了那么多人手!更是让那拥有纯阳气息的小子成了气候!”
枯骨老魔颤声道:“魔主息怒!实在是那大悲寺的秃驴突然插手……还有那小子,邪门得很,竟能操控圣物骨牌……”
“哼!”魔气中的存在冷哼一声,“纯阳圣体……确实是个变数。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必须毁灭!”
“魔主,那我们现在……”
“计划必须提前了!”魔主声音森然,“‘钥匙’既已送回,便不能再等!立刻激活所有备用节点,加速汲取怨力!通知我们在朝中最后的那颗棋子,是时候动一动了……务必在‘七煞幽狱门’彻底完成前,拖住璃月和那个小子!”
“是!”枯骨老魔连忙应声。
魔气翻滚,露出一双残忍嗜血的猩红眼眸,望向王都的方向。
“璃月……云渊……待魔主降临之日,便是尔等灰飞烟灭之时!”
风暴,并未停息,而是在酝酿着最终的反扑。
云渊在王都的雷霆手段,已然触动了魔族最敏感的神经。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加速酝酿。
而此刻的云渊,正全心沉浸在修炼之中,引导着那丝新生的混沌能量,冲击着第十一个穴窍。
星火闪烁,前路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