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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河工起澜,智破危局(1 / 2)

晨曦微露,金辉穿透云层,洒在巍峨的紫宸殿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殿内早已肃静无声,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按品阶分列两侧,目光或凝重、或探究、或带着隐秘的敌意,纷纷投向站在百官之列、身着特制青色官袍的女子——林微。

自上月林微在朝堂上抛出三条黄河治理方案后,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擢升她为正五品都水监丞,专司黄河水利之事,赐便宜行事之权。消息一出,朝野震动,支持新政者赞其奇才,守旧派则骂其“牝鸡司晨”,尤以丞相魏庸为首的一众老臣,更是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暗里明里都在寻机发难。

今日早朝,议题正是黄河水利工程的推进事宜。

“陛下,”魏庸出列,躬身行礼,花白的胡须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臣有本启奏。”

龙椅上的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疏,沉声道:“丞相请讲。”

“启禀陛下,”魏庸抬眼,目光扫过林微,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视,“黄河水利工程开工已逾半月,耗资巨万,征调民夫三万余人,可据前线传回的消息,工程进展缓慢,且多地出现民夫怨言,更有甚者,竟有工匠擅自停工,此等乱象,皆因主事者调度无方、举措失当所致!”

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一阵低低的附和声。几位与魏庸交好的官员纷纷出列,或说“听闻工地材料粗劣,恐难筑坚堤”,或言“民夫劳作困苦,却无妥善安置,恐生民变”,矛头直指林微。

林微面色平静,垂眸而立,并未急于辩解。她深知,在这朝堂之上,口舌之争毫无意义,唯有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皇帝眉头微蹙,看向林微:“林爱卿,丞相所言,可有此事?”

“回陛下,”林微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清亮沉稳,毫无惧色,“工程进展看似缓慢,实则是为保证质量,稳扎稳打;民夫确有怨言,然并非因劳作困苦,而是有人暗中挑拨;至于材料粗劣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魏庸冷笑一声,“林大人好大的口气!昨日臣收到前线密报,称你所用的‘凝土’之术,不过是旁门左道,混合之物遇水便软,根本不堪大用,你这般草率行事,难道是要拿万千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

“凝土之术”正是林微将现代混凝土配方改良后,包装而成的“家传秘术”。她深知古代筑堤多用夯土、石块,虽成本低廉,却不耐洪水冲刷,故而将水泥、砂石、石灰按比例混合,制成强度远超传统材料的“凝土”,用于关键堤段的加固。此事她早已上报皇帝,也做过小型试验,皇帝亲眼见其坚硬如石,才准其在工程中使用。

此刻魏庸旧事重提,显然是有人在前线故意作梗,想要败坏“凝土”的名声。

林微抬眸,目光直视魏庸:“丞相既说凝土不堪大用,不知是否亲眼所见?或是仅凭他人一面之词?”

“自然是前线工匠所言,难道还会有假?”魏庸底气十足,“那工匠乃是祖传的筑堤能手,经验丰富,他所言之事,岂会有错?”

“哦?”林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知丞相所言的工匠,姓甚名谁?在哪个工段任职?”

魏庸一愣,随即道:“具体名姓,臣虽不知,但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没有具体名姓,没有确切工段,仅凭一句‘消息可靠’,便断定凝土不堪大用,断定工程乱象丛生,”林微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丞相身为百官之首,行事当以实证为据,如此轻率断言,难道就不怕误了国家大事,寒了前线民夫与工匠的心吗?”

这话掷地有声,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不少官员面露迟疑,看向魏庸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魏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辩道:“臣只是忧心国事,不忍见工程劳民伤财,最终却徒劳无功!”

“丞相若真忧心国事,便该相信陛下的眼光,相信前线将士与民夫的辛劳,而非轻信谣言,妄加指责。”林微转向皇帝,“陛下,臣愿请旨前往黄河前线,实地查验工程进展,查清谣言来源,确保水利工程顺利推进。同时,臣也会将凝土的实际效果呈现在众人面前,以证清白。”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在林微与魏庸之间流转。他深知林微之才,也明白魏庸等人的顾虑,但若此事不能妥善解决,不仅会影响水利工程,更会动摇新政的根基。

“准奏。”皇帝最终拍板,“林爱卿,朕命你即刻前往黄河前线,全权处理工程事宜,查清谣言背后之人,若有阻挠工程者,无论官职大小,先斩后奏!”

“臣遵旨!”林微躬身领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一去,不仅要应对工程上的难题,更要面对魏庸等人的暗中算计,但她别无选择,唯有迎难而上。

离开紫宸殿,林微并未耽搁,即刻前往都水监安排后续事宜,又让人快马加鞭通知宇文擎与苏瑾。半个时辰后,她便带着几名亲信随从,登上了前往黄河沿岸的马车。

马车疾驰,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林微坐在车内,闭目沉思。她很清楚,魏庸绝不会善罢甘休,此次前线之行,必定危机四伏。民夫罢工、工匠反水、材料问题,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背后定然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而那个所谓的“祖传筑堤能手”,要么是被人收买,要么是被人胁迫,故意散布谣言。

“大人,”随从之一的青竹轻声开口,“您说,丞相会不会在半路对我们下手?”

青竹是林微来到这个世界后,亲手培养的暗卫之一,身手矫健,心思缜密,一直跟随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林微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可能性很大。魏庸老奸巨猾,既然在朝堂上没能扳倒我,自然会在半路设下陷阱。不过,他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毕竟陛下赐了我便宜行事之权,若我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要不要多加小心?”另一名随从墨影问道。

“自然要小心。”林微点头,“墨影,你去前面探路,留意沿途的可疑人员,若有异常,即刻回报。青竹,你留在我身边,加强戒备。”

“是!”两人齐声应道,墨影当即翻身下车,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道路两旁的树林中。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还算平静,并未遇到什么阻碍。傍晚时分,一行人抵达了黄河沿岸的清河镇,这里是水利工程的总指挥部所在地。

刚到镇口,便看到一群人围在路边,吵吵嚷嚷,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林微让车夫停下马车,掀开车帘望去。

只见一群身着粗布衣衫的民夫,正围着几名官差模样的人,情绪激动地高声抗议着什么。而在民夫身后,几名工匠模样的人则站在一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发生了什么事?”林微沉声问道,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嘈杂的人群,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民夫和官差们纷纷转过头,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林微,以及她身上的青色官袍,都愣了一下。其中一名领头的官差认出了林微,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属下见过林大人!”

“免礼。”林微摆了摆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喧哗?”

那官差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大人,这些民夫……他们说工地的伙食太差,劳作时间太长,还不给足工钱,所以想要罢工……”

“胡说!”不等官差说完,一名身材高大的民夫便站了出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们不是想要罢工,而是你们太过欺人太甚!每天天不亮就得上工,天黑了才能休息,一天只能吃两顿稀粥,里面连几粒米都没有,工钱更是拖了半个月都没发!我们也是爹娘生养的,不是牛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是啊!我们不干了!”

“要么改善伙食,发足工钱,要么我们就回家!”

其他民夫也纷纷附和,情绪越发激动。

林微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民夫们脸上的疲惫与愤怒,心中微微一沉。她深知,民夫是水利工程的基石,若不能妥善安置他们,工程根本无法推进。而按照她之前的吩咐,工地的伙食虽不算丰盛,但也该是温饱有余,工钱更是每月一结,绝不可能出现拖欠半个月的情况。

这里面,定然有问题。

“你说伙食差,工钱拖欠?”林微看向那名领头的民夫,语气平静,“可有证据?”

“证据?”那民夫愣了一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破碗,里面装着半碗浑浊的稀粥,“这就是我们的伙食!至于工钱,整个工段的民夫都可以作证,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拿到钱了!”

林微接过破碗,看了一眼里面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稀粥,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转头看向那名领头的官差,眼神锐利如刀:“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吩咐过,工地伙食要保证温饱,工钱每月一结,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官差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伙食和工钱都是由粮料官和账房先生负责的,属下只是负责看管民夫上工……”

“粮料官和账房先生在哪里?”林微沉声问道。

“他们……他们昨日就借口有事,离开了工地,至今未归……”官差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微心中了然,看来这粮料官和账房先生,要么是卷款跑路了,要么就是被人收买,故意制造事端。而眼前的民夫罢工,显然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大家静一静!”林微提高声音,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怨气,伙食差、工钱拖欠,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但请大家相信我,今日之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我承诺大家,从今日起,工地伙食改善,每日三顿,顿顿有米有菜;拖欠的工钱,明日之内,一律结清;劳作时间也会调整,每日劳作不超过六个时辰,保证大家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民夫们听到这话,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原本只是想争取一些基本的权益,没想到林微竟然一次性答应了所有要求,甚至还改善了待遇。

“林大人,您说的是真的?”那名领头的民夫迟疑地问道。

“自然是真的。”林微点头,语气坚定,“我林微向来说话算数。若明日之内,伙食未改善,工钱未结清,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甚至可以直接罢工,我绝不阻拦。”

有了林微的承诺,民夫们的情绪彻底稳定了下来。一名年长的民夫走上前,躬身行礼:“林大人,我们相信您!只要您能说到做到,我们愿意继续上工,为治理黄河出一份力!”

“好!”林微点了点头,“多谢大家的信任。现在,大家先随官差回营地休息,我会即刻安排人准备伙食和工钱。”

民夫们纷纷应诺,跟着官差离开了。林微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几名工匠,他们身上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麻布衣衫,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显然是常年劳作的老手。

“你们是工地的工匠?”林微问道。

其中一名领头的工匠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小人见过林大人。”

“方才民夫罢工,你们为何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林微目光锐利地看着他,“是事不关己,还是另有隐情?”

那工匠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说道:“大人,我们……我们只是觉得,民夫们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我们人微言轻,不敢多言。”

“是吗?”林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听闻,有人说我所用的凝土之术是旁门左道,遇水便软,不堪大用,可有此事?”

那工匠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大人,这……这只是谣言,不可轻信!”

“谣言?”林微步步紧逼,“可我还听闻,这谣言,正是出自你们工匠之中,一位所谓的‘祖传筑堤能手’之口。”

那工匠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地说道:“大人,小人……小人不知此事……”

林微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这几名工匠,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敢说实话。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顾虑。”林微放缓了语气,“或许是有人威胁你们,或许是有人收买你们。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治理黄河,关乎天下百姓的安危,绝非儿戏。凝土之术的好坏,不是靠谣言就能定论的,而是要靠实际效果说话。”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技艺精湛的工匠,毕生都在与筑堤打交道。今日,我邀请你们随我一同前往工地,亲眼看一看凝土的实际效果。若是凝土真的不堪大用,我即刻停用,向大家赔罪;若是凝土确实坚不可摧,我希望你们能放下顾虑,专心投入到工程之中,为治理黄河贡献自己的力量。”

那几名工匠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们确实是被人威胁了,昨日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找到他们,威逼利诱,让他们散布凝土不堪大用的谣言,否则就对他们的家人不利。他们心中虽有疑虑,却不敢违抗。

此刻听林微这么说,他们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他们都是匠人,对技艺有着天生的执着与敬畏,若凝土真的如林微所说那般神奇,他们自然愿意为之效力。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愿意让我们亲眼查验凝土的效果?”领头的工匠迟疑地问道。

“自然是真的。”林微点头,“明日一早,我便带你们去查看已经浇筑好的堤段,你们可以亲自检验其硬度与防水性。”

“好!”领头的工匠咬了咬牙,“我们相信大人!明日我们随大人一同前往工地!”

其他几名工匠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林微心中松了口气,安抚好了民夫和工匠,接下来便是要查清粮料官和账房先生的下落,以及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

她转头对青竹说道:“青竹,你即刻带人去追查粮料官和账房先生的下落,务必找到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青竹应道,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林微叫住了她,“切记,行事小心,不要打草惊蛇。若遇到阻拦,不必硬拼,先回来向我禀报。”

“属下明白。”青竹点了点头,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微又吩咐身边的另一名随从:“你去通知工地的副将,让他即刻清点库存的粮食和银钱,明日一早,按照我承诺的标准,为所有民夫改善伙食,结清拖欠的工钱。若库存不足,即刻派人去附近的城镇采购,费用从工程专款中列支,账目务必清晰明了。”

“属下遵旨!”那随从躬身应道,转身离去。

安排好一切,林微才带着剩下的随从,前往清河镇内的驿站休息。驿站早已被提前安排好,干净整洁,只是刚一进门,林微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屋内的陈设看似正常,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异香。林微心中一动,她曾在现代学习过化学,对各种气味有着敏锐的感知。这股异香,绝非普通的熏香,倒像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吸入,会让人头晕目眩,四肢乏力,甚至损伤心智。

看来,魏庸的动作倒是挺快,竟然在她的住处也动了手脚。

林微不动声色地坐下,假装没有察觉,暗中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香囊。这香囊是她出发前,用现代知识配置的解毒香囊,里面装有艾草、薄荷、金银花等多种草药,能够有效中和多种毒气。

她将香囊放在桌上,轻轻拨弄了一下,让里面的草药香气散发出来。很快,空气中的异香便被中和,消失不见。

“大人,您怎么了?”一旁的随从见她神色异样,连忙问道。

“没什么。”林微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随从们应道,纷纷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林微一人,她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魏庸在朝中根基深厚,势力庞大,想要彻底扳倒他,绝非易事。而黄河水利工程,不仅关乎着她的仕途,更关乎着天下百姓的安危,她绝不能让魏庸的阴谋得逞。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林微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她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

只见夜色中,一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趴在窗外的屋檐上,显然是想要偷听屋内的动静。林微心中冷笑,魏庸倒是越来越心急了,竟然派了人来监视她。

她没有声张,而是悄然后退,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茶杯,猛地向窗外砸去。

“哐当”一声,茶杯碎裂,窗外的黑影显然被吓了一跳,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