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典籍风波,遗忘之影蚀初心
仲秋的阳光透过盛世典籍馆的雕花窗棂,洒在一排排整齐的竹简和绢帛上,泛着温润的光泽。这座耗费三年心血建成的典籍馆,是林微传承文明的核心之地,馆内收藏了新政推行以来的各项律法典籍、农工技艺、天文地理、百姓事迹,由狄仁杰亲自牵头编纂,汇聚了天下英才的智慧,被誉为“中原文明之库”。
今日是典籍馆正式对外开放的前一日,狄仁杰正带着数十名编修,对核心典籍进行最后的校对。然而,当他们打开存放《新政总录》的玉盒时,却发现原本字迹工整、内容详实的绢帛,竟变得字迹模糊,多处关键内容被篡改——“科举扩录”被改为“世族举荐”,“商税均平”被改为“重农抑商”,“均田令”更是被涂抹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田归世族,民为附庸”的古老条文。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年轻编修惊得脸色惨白,手中的竹简掉落在地,“昨日我们还校对过,明明完好无损,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狄仁杰脸色凝重,伸手触摸绢帛,指尖传来一丝阴冷的寒意,绢帛上还残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灰雾,与当年混沌之影的黑气相似,却更加隐蔽,带着一股让人遗忘的诡异力量。“不好,是邪祟作祟!”
他立刻让人封锁典籍馆,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向皇宫禀报。
御书房内,林微看着被篡改的《新政总录》,眉头紧锁。洛书玉版平铺在案上,莹白的光芒流转,上面浮现出一缕缕灰色的影子,如同薄雾般游走,正是这些影子篡改了典籍。
“陛下,这是‘遗忘之影’!”苏瑾查阅了古籍后,脸色凝重地说道,“上古典籍记载,遗忘之影是上古时期‘守序之界’的产物,专门以文明的变革记忆为食,能篡改文字、模糊记忆,让人们忘记革新的成果,回归古老的秩序。它们没有实体,只能依附于承载文明的载体,比如典籍、器物,甚至人心。”
“守序之界?”林微心中一动。
“没错。”苏瑾继续道,“上古时期,有一批‘守序长老’,他们认为天地万物皆有定数,变革会破坏天地平衡,因此创立了守序之界,豢养遗忘之影,专门阻止文明的变革。后来,上古圣王推行革新,击败了守序长老,将他们封印在‘时光静域’,遗忘之影也随之沉寂。没想到如今竟然重现人间!”
宇文擎沉声道:“陛下,典籍馆是文明传承的核心,若典籍被篡改,百姓们会逐渐忘记新政带来的好处,守旧派也会趁机煽风点火,让盛世根基动摇!”
林微点了点头。她深知,文明的传承远比武力的征服更重要。新政之所以能稳固,不仅因为它带来了富足,更因为百姓们记住了变革的艰难和成果。一旦记忆被篡改,人心就会动摇,盛世也会随之崩塌。
“狄仁杰,典籍馆内还有多少典籍被篡改?”林微问道。
“陛下,目前查明,核心典籍《新政总录》《格物要术》《农桑辑要》均被篡改,其余次要典籍暂时完好。”狄仁杰躬身道,“但遗忘之影的力量正在扩散,若不尽快阻止,不出三日,馆内所有典籍都会被篡改!”
“更严重的是,”苏瑾补充道,“遗忘之影不仅能篡改典籍,还能影响接触典籍的人。今日参与校对的编修,已有三人出现记忆模糊,忘记了新政的具体内容,甚至认为被篡改的条文才是‘古法正道’!”
林微心中一沉。遗忘之影比混沌之影更加隐蔽,也更加危险。混沌之影以恶念为食,容易察觉;而遗忘之影以记忆为食,悄无声息,等人们发现时,可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盛世的由来。
“陛下,守旧派的残余势力一定在背后推波助澜!”宇文擎道,“他们一直对新政心怀不满,现在借助遗忘之影的力量,想要让文明倒退,恢复他们的特权!”
林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传朕旨意:典籍馆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医官署立刻研制抵御遗忘之影的药剂,发放给编修和接触过被篡改典籍的人;狄仁杰,你带人排查典籍馆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遗忘之影的源头;苏瑾,你查阅上古秘典,寻找克制遗忘之影的方法;宇文擎,你加强京城的安保,严查守旧派的残余势力,防止他们趁机作乱。”
“臣遵旨!”三人同时领命。
然而,事态的发展远比预想的更快。仅仅一日后,京城就出现了诡异的变化:一些年迈的官员开始在朝堂上提及“古法”,认为被篡改的典籍才是“正统”;市井中,有老人忘记了新政带来的富足,开始怀念“世族庇护”的日子;甚至连典籍馆的部分编修,也公开表示支持“恢复古法”,认为林微的新政“过于激进,破坏了祖制”。
遗忘之影的力量,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人们的记忆和初心。
二、民心坚守,寒门赤子护典籍
典籍馆内,气氛凝重。狄仁杰带着几名核心编修,正在用洛书玉版的光芒净化被篡改的典籍。然而,洛书玉版的光芒只能暂时驱散遗忘之影,无法彻底消灭它们,净化后的典籍没过多久,就会再次被篡改。
“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名编修焦急地说道,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显然受到了遗忘之影的严重影响。
狄仁杰看着手中的《新政总录》,心中一阵刺痛。这部典籍,凝聚了林微和无数人的心血,记录了新政的每一个细节,是中原盛世的见证。他不能让它毁在遗忘之影手中。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编修站了出来。他叫李墨,是林微通过科举选拔的寒门学子,来自陈留县,正是当年被豪强兼并土地、后来通过均田令重获土地的农民之子。“狄大人,我有办法!”
李墨取出一块贴身佩戴的玉佩,玉佩上刻着“新政惠民”四个小字,正是当年林微视察陈留县时,亲手赐予他的。“陛下曾说,民心是最强大的力量。遗忘之影能篡改典籍,却无法篡改百姓心中的记忆。我提议,我们将核心典籍的内容,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编写成小册子,分发给京城的百姓,让百姓们共同记忆,共同守护!”
“这是个好主意!”狄仁杰眼前一亮,“百姓们亲身经历了新政带来的好处,他们的记忆是最真实、最坚定的。只要百姓们记住了新政的内容,遗忘之影就无法彻底篡改文明的传承!”
然而,这个提议却遭到了部分编修的反对。“不行!典籍是神圣之物,岂能随意编写成小册子,流传于市井?这是对文明的亵渎!”一名来自世家的编修说道,他的眼神已经十分模糊,显然已经被遗忘之影操控。
“你胡说!”李墨怒声道,“文明的传承,不是为了束之高阁,而是为了让百姓受益!陛下推行新政,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典籍被篡改,文明面临危机,我们难道还要固守那些虚礼,眼睁睁看着盛世崩塌吗?”
他的话掷地有声,打动了在场的大部分编修。“李墨说得对!我们不能让文明毁在我们手中!”“我愿意参与编写小册子!”“我也愿意!”
狄仁杰点了点头:“好!我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继续用洛书玉版净化典籍,拖延时间;另一部分人跟着李墨,编写通俗小册子,尽快发放给百姓!”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被遗忘之影操控的编修突然发难,想要抢夺被净化的典籍,销毁编写好的小册子。“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对古法的亵渎!”
“拦住他们!”狄仁杰高声道。编修们立刻与被操控的编修展开搏斗,典籍馆内一片混乱。李墨趁机带着几名核心编修,抱着被净化的典籍,从后门冲出,前往苏瑾早已准备好的秘密工坊。
秘密工坊内,苏瑾已经调集了大量的笔墨纸砚,还组织了数十名识字的百姓,协助编修们编写小册子。李墨和编修们日夜不休,将《新政总录》《格物要术》《农桑辑要》的核心内容,改编成通俗易懂的故事、歌谣、口诀,比如将“均田令”改编成“均田均地均天下,百姓有田乐开花”的歌谣,将“格物要术”中的农具改进方法,绘制成简单的图示。
小册子很快编写完成,苏瑾立刻组织人手,将小册子分发到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拿到小册子,纷纷传阅,脸上满是感慨。
“这上面写的,都是我们亲身经历的啊!”一名老农看着小册子,激动地说道,“均田令让我们有了土地,格物要术让我们的庄稼丰收,这些都是女帝带给我们的好处,我们怎么能忘记?”
“是啊!那些说要恢复古法的人,是想让我们再次失去土地,回到以前的苦日子吗?我们绝不答应!”一名商户说道,他的生意因为商税均平而日益红火。
百姓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在街头巷尾传唱新政歌谣,背诵新政口诀,甚至有人将小册子的内容抄录下来,贴在自家门口,提醒自己和家人不忘新政之恩。
民心的坚守,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抵制着遗忘之影的侵蚀。那些被遗忘之影影响的人,在听到歌谣、看到小册子后,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纷纷醒悟过来。
然而,守序长老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深夜,一群黑衣人突袭了秘密工坊,想要销毁小册子的刻板和成品。这些黑衣人正是守序长老的信徒,他们被遗忘之影强化,战斗力极强。
“保护刻板!”李墨高声道,与编修们、百姓们一起,拿起身边的工具,与黑衣人展开搏斗。李墨虽然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但他心中有着守护新政的坚定信念,凭借着一股蛮力,竟然击退了几名黑衣人。
就在危急关头,宇文擎率领禁军及时赶到,将黑衣人一网打尽。看着满地狼藉的工坊和受伤的编修、百姓,宇文擎眼中满是怒意:“守序长老,遗忘之影,朕绝不会放过你们!”
李墨虽然受伤,但他看着被保护下来的刻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人,小册子保住了,百姓们不会忘记新政的!”
宇文擎扶起李墨,心中满是敬佩:“你做得很好。民心所向,邪不胜正,有你们这样的赤子之心,有百姓们的坚守,我们一定能战胜遗忘之影!”
三、洛书秘符,防伪秘术固文明
秘密工坊的遇袭,让林微意识到,仅仅依靠百姓的记忆还不够,必须找到彻底克制遗忘之影的方法,从根源上保护典籍。她再次催动洛书玉版,推演遗忘之影的弱点。
玉版莹白的光芒大涨,上面浮现出一行上古文字:“遗忘之影,蚀忆为食;文明之印,可定其形;洛书为基,民心为墨;防伪秘符,可护典籍。”
“文明之印?防伪秘符?”林微心中一动。她想起,盛世鼎的底部刻有河图洛书的符文,或许这就是“文明之印”的源头。而“防伪秘符”,或许可以用现代的防伪技术,结合洛书的力量来制作。
她立刻前往盛世鼎所在的广场,取出洛书玉版,将玉版贴在盛世鼎的底部。玉版与鼎上的符文相互呼应,发出强烈的光芒,一道金色的印记从鼎中飞出,落在林微手中——正是“文明之印”。这枚印记形如印章,上面刻着河图洛书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文明之力。
“苏瑾,朕需要你协助朕,制作‘典籍防伪符’!”林微道。
苏瑾道:“陛下,臣遵旨。但这防伪符该如何制作?”
林微微微一笑,将现代的密码学和材料学知识,结合洛书玉版的推演,娓娓道来:“我们可以用三种材料制作防伪符:一是盛世鼎的青铜粉末,蕴含文明之力;二是神农鼎的生机之水,能滋养典籍,抵御邪祟;三是百姓的指尖血,蕴含民心之力。然后,用洛书玉版的符文,将这三种材料融合,制成特殊的墨汁,用来书写典籍。同时,在典籍的关键位置,盖上文明之印,形成‘双重防伪’。这样一来,遗忘之影既无法篡改用特殊墨汁书写的文字,也无法绕过文明之印的守护。”
“妙哉!”苏瑾赞叹道,“陛下的智慧,真乃神授!这种‘防伪秘符’,既结合了上古神器的力量,又凝聚了民心,定能彻底克制遗忘之影!”
林微补充道:“这还不够。我们还要在典籍馆内,建立‘民心记忆阵’。用四象神印的力量,搭建阵基;用百姓们抄写的小册子,作为阵眼;用文明之印的力量,激活阵法。这样一来,阵法就能不断吸收民心的记忆之力,强化典籍的守护,让遗忘之影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