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边境备战，苏瑾送援
镇北王府的晨雾还未散尽，演武场已响起整齐的甲胄碰撞声。三百名精锐护卫身着玄铁软甲，腰佩环首刀，正以三人为伍，演练着林微改良过的“三才阵”——这阵法脱胎于现代步兵战术，讲究前后呼应、攻防兼备，被她包装成“上古军阵遗法”，短短三日内便让护卫队的协同作战能力提升了三成。
林微站在演武场高台上，身着便于行动的墨色骑装，腰间系着存放祭玉的锦盒，指尖轻轻摩挲着盒面的缠枝纹。昨夜宇文擎已飞鸽传书至京中，向陛下禀明朝廷旧部勾结外敌、意图借凤凰神遗物作乱之事，陛下虽未亲批，但也传回了“可便宜行事”的口谕，还调拨了五百名禁军归宇文擎统领。只是禁军需三日后才能抵达边境，他们若等下去，恐误了阻止仪式的最佳时机。
“王妃，苏公子的车队到了！”青黛快步走上高台，手里捧着一封烫金信封，“说是连夜从江南赶来，带了您要的‘破邪丹’和边境舆图。”
林微眼睛一亮，转身朝着王府正门走去。苏瑾的车队果然停在门外，十几辆乌木马车首尾相接，车帘缝隙中隐约能看到木箱上的“苏记”火漆印。苏瑾身着月白锦袍，站在最前面的马车旁，脸上带着几分风尘，却依旧笑得俊朗：“林微，别来无恙？听闻你要去凤鸣谷，我这‘钱袋子’怎敢不来凑个热闹？”
“你怎么知道凤鸣谷的事？”林微走上前，接过苏瑾递来的舆图，展开一看，只见上面不仅标注了边境的山川河流，还在凤鸣谷周围用朱砂圈出了十几处可疑据点，“这舆图……是你派人查的？”
“不然呢？”苏瑾挑眉，拍了拍身边的马车，“里面除了五十箱伤药和三十车干粮，还有我从西域买来的‘避雾珠’，据说凤鸣谷常年被迷雾笼罩，这珠子能保你在雾中视物。对了，我还带了十个精通机关术的工匠，前朝旧部既然敢在谷中搞事，定然布了不少陷阱。”
林微心中一暖——自她离开侯府，苏瑾便一直默默支持她，从最初的财力相助，到后来的情报支持，从未有过半分迟疑。她刚要道谢，就见苏瑾从袖中取出一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繁复的凤凰纹，“这是我在祖传的库房里找到的，据说是上古时期祭祀凤凰神的礼器，或许能克制祭玉的力量，你带上吧。”
“多谢。”林微接过青铜鼎，入手微凉，鼎底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她忽然想起昨夜祭玉的异动——当时她握着玉佩时，隐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如今握着这青铜鼎，那股气息竟变得清晰起来，像是两者本就同出一源。
“你此去凶险，可得好好活着回来。”苏瑾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变得郑重，“京中我会帮你盯着，三皇子最近动作频繁，似乎在暗中联络各州府官员，你若需要支援，随时传信给我。”
林微点头——三皇子宇文铭一直视宇文擎为眼中钉，如今他们离开王府，京中定然暗流涌动，有苏瑾在，她也能少些后顾之忧。她看了眼天色，朝阳已爬上城墙，“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苏瑾目送林微和宇文擎带领护卫队离开，直到车队消失在晨雾中，才转身对身边的管家说：“备马，回江南。另外，把我标注的据点名单传给边境的守军，让他们暗中监视，若有异动，立刻禀报镇北王。”
“是，公子。”
马车缓缓驶离王府，林微坐在车厢里，看着手中的青铜鼎和祭玉锦盒，忽然觉得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她打开锦盒，只见祭玉正泛着淡淡的青光，而青铜鼎的鼎口也升起一缕青烟，两者相互呼应，像是在指引着方向。
“怎么了？”宇文擎掀开车帘走进来，见林微盯着祭玉发呆，便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祭玉和青铜鼎的关系。”林微将青铜鼎放在祭玉旁，只见青光和青烟缠绕在一起，形成一道小小的光带，“苏瑾说这鼎是上古祭祀凤凰神的礼器，或许它不仅能克制祭玉，还能帮我们找到凤凰神的长眠之地。”
宇文擎看着光带，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先祖曾说，凤凰神陨落前，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了三份，一份藏在祭玉中，一份融入了凤鸣谷的土地，还有一份……不知所踪。或许这青铜鼎，就是第三份力量的载体。”
林微心中一动——若真是这样，那前朝旧部想要复活凤凰神，就必须集齐这三份力量，而他们现在已经有了祭玉和青铜鼎，只要先找到凤凰神的长眠之地，就能阻止前朝旧部的阴谋。她刚要说话，就听到车厢外传来护卫队长张统领的声音：“王爷，王妃，前面到边境小镇了，是否要停下来休整？”
宇文擎掀开窗帘，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热闹的小镇，镇口挂着“清风镇”的木牌，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大多是商贩和赶路的旅人。他沉吟片刻，“休整半个时辰，让兄弟们吃点东西，喂饱马匹，我们尽快赶路。”
“是！”
车队驶入清风镇，林微和宇文擎选了一家靠窗的茶馆坐下，刚点了两壶茶，就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孩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递给店小二：“掌柜的，这是李大叔让我给您的。”
店小二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忙脚乱地将纸条藏进袖中，转身就往后院跑。林微注意到，那纸条的边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而且店小二的手指一直在发抖，眼神还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瞟。
“不对劲。”林微低声对宇文擎说，“这小镇看起来热闹，可你看街上的商贩，眼神都很紧张，而且每家店铺的门后都藏着人，像是在防备什么。”
宇文擎顺着林微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了异常——街角的铁匠铺里，本该烧得通红的熔炉竟是冷的；绸缎庄的伙计手里拿着算盘，却半天没拨动一个珠子；就连路边的乞丐，都在偷偷观察过往的行人，手里还攥着一根藏在袖中的短棍。
就在这时，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骑着马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弯刀，对着街上的行人喊道：“都不许动！交出你们身上的财物，否则格杀勿论！”
行人顿时慌乱起来，有的往店铺里躲，有的跪地求饶。可那些黑衣人却不管不顾，直接冲进店铺里抢掠，还时不时挥刀砍向反抗的人，鲜血瞬间染红了青石板路。
“是前朝旧部！”宇文擎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剑，“张统领，带人支援！”
张统领立刻带领护卫队冲了出去，与黑衣人厮杀起来。林微则留在茶馆里，仔细观察着黑衣人的动作——他们虽然看起来凶悍，却刻意避开了镇口的方向，而且进攻的路线像是在故意将行人往小镇西侧的树林里赶，更像是在演戏，而非真的抢劫。
她忽然想起苏瑾舆图上的标注——清风镇西侧的树林里，有一个前朝旧部的据点。这些黑衣人恐怕是想借着抢劫的名义，将他们引到树林里，再设伏袭击。
“青黛，你去通知张统领，让他不要追着黑衣人打，守住镇口即可。”林微对身边的青黛说，“另外，让工匠们检查一下马车，看看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是！”青黛立刻跑了出去。
林微走到茶馆门口，看着街上的厮杀，忽然注意到一个黑衣人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的形状和祭玉有些相似，只是颜色是黑色的。她刚要仔细看，就见那黑衣人突然转身，朝着她的方向扔出一把短刀，“咻”的一声，直逼她的面门。
宇文擎眼疾手快，挥剑将短刀挡开，剑气顺势劈向那黑衣人，将其砍倒在地。他快步走到林微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小心点，这些人不对劲。”
“我知道。”林微指着那黑衣人腰间的黑玉佩，“你看那块玉佩，和祭玉很像，或许是前朝旧部仿制的，用来感应祭玉的位置。”
宇文擎弯腰捡起黑玉佩，果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和祭玉的气息截然不同，却带着几分邪气。他刚要说话，就见街上的黑衣人突然开始撤退，朝着西侧的树林跑去，还故意留下了几个受伤的同伴。
“王爷，追不追？”张统领跑过来问道，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这些黑衣人看起来不堪一击，却又撤退得太过从容，像是在刻意引诱他们。
“不追。”林微抢先说道，“他们是故意把我们引到树林里，那里肯定有埋伏。我们先清理镇上的伤员，然后立刻离开这里。”
宇文擎点头，吩咐张统领留下十个护卫照顾伤员，其余人继续赶路。林微走到一个受伤的黑衣人身边，蹲下身，假装检查伤口，实则用手指在他的脉搏上轻轻一按——这是她从现代医学中学来的“脉搏测谎法”，通过脉搏的波动判断对方是否在说谎。
“你们的据点在树林里什么位置？”林微问道，眼神锐利如刀。
那黑衣人脸色一变，咬牙道：“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来抢劫，根本不知道什么据点！”
林微感觉到他的脉搏突然加快，显然是在说谎。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从袖中取出一颗淡紫色的药丸——这是她用现代药理知识配制的“吐真丸”，能让人在半个时辰内说出实话，被她包装成“逼供秘术”。她捏开黑衣人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半个时辰后，你会说实话的。”
黑衣人挣扎着想要吐出来，却被护卫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药丸咽下去。林微站起身，对宇文擎说：“我们走吧，等他说实话了，让留下的护卫把情报传过来。”
车队再次出发，离开清风镇时，林微回头看了一眼西侧的树林，只见迷雾正从树林中升起，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她握紧手中的青铜鼎，心中暗忖——前朝旧部既然能在清风镇设下埋伏，定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凶险。
第二节 小镇疑云，幻象初现
马车行驶在边境的官道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林微坐在车厢里，将清风镇得到的黑玉佩放在祭玉旁，只见两块玉佩相互排斥，黑玉佩的邪气越来越重，而祭玉的青光也越来越亮，像是在抵抗邪气的侵蚀。
“这黑玉佩的邪气，和上次在王府柴房里发现的符咒很像。”宇文擎看着两块玉佩，眉头皱紧，“前朝旧部恐怕是用了某种邪术，将负面情绪注入玉佩中，用来追踪祭玉的位置。”
林微点头——她曾在现代心理学中了解过“情绪能量”的概念，虽然没有科学依据证明其存在，但在这个有神话元素的世界里，负面情绪或许真的能转化为邪气。她拿起黑玉佩，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发现纹路中藏着一个微小的符号，像是一个“凤”字的变体，却又多了几笔诡异的弯钩。
“你看这个符号。”林微将黑玉佩递给宇文擎，“会不会是前朝旧部用来召唤邪灵的符咒？”
宇文擎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片刻，脸色变得凝重：“这是‘噬魂符’的符号！传说中，用活人魂魄炼制的符咒，能增强邪术的力量，而且会让使用者逐渐被邪灵控制，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林微心中一寒——若前朝旧部真的在用活人炼制符咒，那凤鸣谷中恐怕已经有不少无辜百姓遇害。她刚要说话，就听到车厢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吹笛子，曲调诡异，让人听了心神不宁。
“这是什么声音？”林微掀开车帘，只见前方的官道旁出现了一片竹林，笛声正是从竹林中传来的。更奇怪的是，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护卫们的动作也变得迟缓，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像是被笛声控制了。
“不好，是‘摄魂笛’！”宇文擎立刻拔出佩剑，剑气劈向空中，将笛声打断了片刻，“大家捂住耳朵，不要听这笛声！”
护卫们如梦初醒，连忙用布巾捂住耳朵。林微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银哨，这是她用现代声学知识制作的，能发出一种超出人耳听觉范围的声波，却能干扰邪术的频率。她将银哨放在唇边，用力一吹，尖锐的声波扩散开来，竹林中的笛声瞬间变得杂乱，再也无法影响众人。
“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宇文擎对着竹林大喝一声，剑气劈向竹林，只见十几根竹子应声断裂，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从竹林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玉笛，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镇北王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破了我的摄魂笛。”白衣女子轻笑道，眼神落在林微身上，“这位就是王妃吧？听说你手里有凤凰神的祭玉，不如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你是前朝旧部的人？”林微问道，注意到白衣女子的腰间也挂着一块黑玉佩，和清风镇发现的一模一样。
“我是前朝圣女，柳轻烟。”白衣女子抬手，竹林中突然冲出几十个黑衣人，将车队团团围住，“识相的就交出祭玉和青铜鼎，否则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宇文擎将林微护在身后，剑指柳轻烟：“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拦住我们？”
“是不是虾兵蟹将，试试就知道了。”柳轻烟吹动玉笛，黑衣人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了上来，他们的眼睛变得通红，动作也变得异常迅捷，即使被刀剑砍中，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往前冲。
“他们被邪术控制了！”林微大喊，从袖中取出一把药粉，这是她用曼陀罗花和朱砂配制的“安神散”，能暂时压制邪术的效果。她将药粉撒向黑衣人，只见药粉落在他们身上后，黑衣人动作明显迟缓了几分，眼神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宇文擎抓住机会，剑气横扫，将几个黑衣人砍倒在地。柳轻烟见状，脸色一变，再次吹动玉笛，这次的曲调更加诡异，周围的竹林突然开始晃动，无数竹枝像鞭子一样朝着众人抽来。
“小心！”林微拉着宇文擎躲到马车后面，看着竹枝抽在马车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这竹林有问题，像是被邪术操控了！”
“我来对付柳轻烟，你想办法破了这竹林的邪术！”宇文擎说完，纵身一跃，朝着柳轻烟冲去。柳轻烟连忙吹动玉笛，试图用笛声控制宇文擎，可宇文擎意志坚定，剑气直逼她的面门，她只能狼狈地躲闪。
林微看着晃动的竹林，忽然想起现代植物学中提到的“植物向光性”——即使被邪术操控，植物的生长本能也不会改变。她从车厢里取出一把火折子，点燃了身边的干草，然后将燃烧的干草扔向竹林。
火焰顺着竹枝蔓延，竹林中的邪气遇到火焰，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晃动的竹林也渐渐停止了动作。柳轻烟见竹林的邪术被破，脸色苍白，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宇文擎的剑气划伤了手臂，黑玉佩从她腰间掉落，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想跑？”宇文擎追上柳轻烟，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说，前朝旧部在凤鸣谷中布了什么陷阱？复活凤凰神的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柳轻烟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就要往自己心口刺去。林微眼疾手快，甩出一根银针，正好射中她的手腕，匕首掉落在地。
“别想着自杀。”林微走到柳轻烟身边，捡起地上的银针，“我这‘锁脉针’能封住你的经脉，你若敢再动歪心思，我就让你尝尝经脉寸断的滋味。”
柳轻烟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宇文擎吩咐护卫将柳轻烟绑起来，押到马车上，然后检查了一下受伤的护卫，“有没有人受伤严重？”
“回王爷，只有几个兄弟被竹枝划伤，不碍事。”张统领回答道。
林微走到一个受伤的护卫身边，取出伤药帮他包扎，“这竹林的邪气有剧毒，伤口必须用‘清毒散’处理，否则会引发溃烂。”她一边包扎，一边留意着柳轻烟的动静，只见柳轻烟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车队继续前行，林微坐在车厢里，看着被绑在角落里的柳轻烟，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前朝旧部复活凤凰神？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柳轻烟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疯狂：“好处？我不需要好处！凤凰神是我们前朝的守护神，只要能复活她，我们就能重建前朝，让天下人都臣服在我们脚下！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根本不懂凤凰神的伟大！”
“凤凰神若真的伟大，就不会看着你们用活人炼制邪符，用邪术控制无辜百姓。”林微冷冷地说，“你以为复活凤凰神是在造福天下，其实是在引火烧身。上古时期凤凰神之所以陨落，就是因为她的力量太过强大，失控后引发了灾难，你难道不知道吗？”
柳轻烟脸色一变，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你胡说！凤凰神是被你们先祖害死的，不是因为力量失控！”
“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多。”林微冷笑——前朝旧部显然对凤凰神的陨落原因有所隐瞒，目的就是为了让信徒们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卖命。她刚要继续追问，就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灼热，打开锦盒一看，只见祭玉的青光突然变得刺眼，车厢外也传来一阵奇怪的鸟鸣声，像是凤凰的啼叫。
“这是什么声音？”宇文擎掀开车帘，只见前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虚影，形似凤凰，翅膀展开，遮住了半边天空。虚影发出一声啼叫，声音震耳欲聋，周围的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
柳轻烟看到凤凰虚影，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是凤凰神的指引！我们快到凤鸣谷了！只要到了谷中，就能完成仪式，复活凤凰神！”
林微看着凤凰虚影，心中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虚影的气息虽然神圣，却带着几分邪气，不像是真正的凤凰神，更像是某种被操控的幻象。她握紧手中的青铜鼎，鼎身的凤凰纹突然亮起，与祭玉的青光相互呼应，凤凰虚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凄厉的啼叫，然后渐渐消散在天空中。
“怎么会这样？”柳轻烟不敢置信地看着消失的虚影，“凤凰神明明在指引我们，为什么会消失？”
林微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宇文擎：“这虚影是假的，是前朝旧部用来引诱我们的。凤鸣谷就在前面，我们要小心。”
宇文擎点头，吩咐护卫队加快速度，同时让工匠们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陷阱。车队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山谷，谷口被厚厚的迷雾笼罩，看不清里面的景象，正是他们要找的凤鸣谷。
第三节 迷雾幻境，破幻前行
凤鸣谷口的迷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即使是正午，阳光也无法穿透，只能在雾中留下一团模糊的光晕。林微取出苏瑾送的避雾珠，珠子入手温热，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将周围的迷雾驱散了些许，却无法照亮前方的道路。
“这迷雾不对劲，像是有生命一样。”张统领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刚踏入迷雾，就突然脸色惨白，转身往后跑，“里面有幻象！我看到了我死去的战友，他让我跟他走！”
林微心中一凛——这迷雾不仅能遮挡视线，还能勾起人的执念，制造出幻象，让人迷失其中。她想起现代光学中提到的“丁达尔效应”，迷雾中的微小颗粒会反射光线，形成虚假的影像，而这里的幻象，恐怕就是利用了类似的原理，再加上邪术的加持，才会如此逼真。
“大家不要单独进入迷雾，三人一组，相互照应。”林微将避雾珠分给护卫队的小队长，“避雾珠能暂时抵挡幻象，你们要时刻提醒身边的人，不要被幻象迷惑。”
她自己则握着青铜鼎，鼎身的凤凰纹发出淡淡的金光，将她周围的迷雾驱散了一圈。她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入迷雾，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到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原本的山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熟悉的办公室，桌上放着她穿越前还没完成的项目方案，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未读的邮件。
“林微，这个项目方案怎么还没做完？客户都在催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她穿越前的上司，正站在办公室门口，脸色难看地看着她。
林微心中一动——这是她穿越前最遗憾的事，当时她为了赶项目方案，连续加班了三天，最终却因为过度劳累，在办公室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就已经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她看着眼前的上司，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焦虑，几乎要下意识地道歉，可指尖传来的青铜鼎的温热却让她瞬间清醒——这是幻象，不是真的。
“你不是我的上司，你是幻象。”林微冷冷地说，举起青铜鼎，鼎身的金光突然变得耀眼，眼前的办公室瞬间消失，她又回到了迷雾中，身边站着一脸担忧的宇文擎。
“你没事吧？”宇文擎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掌心全是冷汗，“刚才你突然定在原地，眼神空洞，我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我没事，只是看到了穿越前的幻象。”林微定了定神，“这迷雾能勾起人的执念，制造出最让人无法割舍的幻象，我们必须尽快走出迷雾，否则会被幻象困住。”
宇文擎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护卫正朝着迷雾深处跑去，嘴里还喊着“娘，我错了，你别离开我”，显然是被幻象迷惑了。
“拦住他！”宇文擎纵身一跃，追上那个护卫，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护卫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往前跑，眼看就要冲进更深的迷雾中。
林微见状，立刻取出银哨，用力一吹，尖锐的声波扩散开来，护卫的动作明显一顿，眼神也恢复了些许清明。宇文擎趁机拉住他，将他带到身边，“你清醒点！那是幻象，不是真的！”
护卫这才回过神，看着周围的迷雾，脸色苍白：“我……我看到我娘了，她在前面喊我，我以为是真的……”
“这迷雾会放大你的愧疚和思念，制造出你最想见到的人，让你心甘情愿地跟着幻象走。”林微走到护卫身边，取出一颗安神丸，递给她，“吃了这个，能压制住你的情绪，不容易被幻象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