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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秋祭疑云凤玉黯,智破谗言暖意生(1 / 2)

暮秋的风卷着庭前梧桐叶,在永宁侯府的青石板路上铺出层叠的金褐。林微晨起推开窗时,恰好见着廊下丫鬟们捧着素色绸缎匆匆而过,檐角的铜铃被风撞得轻响,混着远处传来的洒扫声,织成侯府寻常却又暗藏紧绷的晨景。她指尖捻过窗棂上凝结的薄霜,眸底掠过丝了然——今日是侯府秋祭的前一日,按规矩,府中女眷需一同备办祭祀所用的供品与礼器,而这“一同”二字,素来是林婉儿挑事的良机。

果然,辰时刚过,管事嬷嬷便引着两个捧着托盘的小丫鬟到了清芷院。托盘上一方描金漆盒,内里铺着暗红绒布,放着两支尚未绣完的秋菊纹绢帕,另一盘则是叠得整齐的素白祭服,领口处还沾着点不易察觉的墨痕。“二小姐,”嬷嬷垂着眼,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明日秋祭,夫人吩咐了,府中女眷的祭祀绢帕需绣完落款,您这两支还未完工,得今日晌午前交上去。还有这身祭服,许是浆洗时不慎沾了墨,夫人说您手巧,且补缀妥当,别误了明日吉时。”

林微瞥了眼那绢帕——针脚疏浅,图样歪斜,显然是哪个粗手粗脚的丫鬟赶工的次品,偏要塞给她来收尾;再看那祭服上的墨痕,边缘圆润,分明是故意点上去的,若用寻常绣线遮盖,定会留下突兀的色块,明日祭祀时免不了被人指摘“不敬先祖”。她指尖轻轻拂过祭服的布料,棉质细腻,是上等的松江布,却偏在这关键处出了纰漏。

“嬷嬷可知,这祭服的墨痕若要补缀,需用同色丝线反复晕染,方能不显痕迹?”林微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而这绢帕,秋菊的花瓣需用渐变色线,从鹅黄到橘红,得换三种线色,晌午前完工,怕是要三位绣娘不眠不休才成。”

嬷嬷头垂得更低,声音却硬了些:“夫人说,二小姐是读过书的,手也巧,定能想出办法。若误了祭祀,便是对先祖不敬,侯爷那边……”

话未说完,院门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林婉儿披着件月白披风,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走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姐姐,听闻嬷嬷来送祭服和绢帕?妹妹方才也得了夫人的吩咐,正想着过来问问姐姐需不需要帮忙呢。”她目光落在托盘上,随即露出惊讶的神色,“呀,姐姐这祭服怎么沾了墨?还有这绢帕,绣得也太粗糙了些,夫人怎会把这些交给姐姐?”

林微心中冷笑——来了,先装无辜,再把“夫人刁难”的帽子扣上,若自己稍有不满,便是“忤逆主母”;若忍下,便是“能力不足”,明日祭祀定要出丑。她抬眸看向林婉儿,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许是府中绣娘忙不过来,夫人信任我,才让我来处理。妹妹若是无事,便先回吧,我这就着手准备,免得误了时辰。”

林婉儿却不走,反而上前两步,伸手想去碰那祭服,却被林微不动声色地挡开。“姐姐何必这么见外?”林婉儿眼底闪过丝不悦,随即又掩去,“妹妹这里有盒上好的苏绣线,颜色齐全,姐姐若用得上,便拿去。只是……”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姐姐毕竟是后来的,府中祭祀的规矩多,若是哪里不懂,可别硬撑着,免得冲撞了先祖,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里的“后来的”,暗指林微假千金的身份,“冲撞先祖”更是诛心之言。林微面上依旧平静,指尖却在袖中捏紧了一方小小的银盒——那是她穿越时带在身上的,里面装着些现代的化学试剂,原本是用来应急的,今日倒或许能派上用场。

“多谢妹妹关心,规矩我还是懂些的。”林微弯腰,将托盘接过,递给身后的忠仆春桃,“春桃,把东西拿回屋,取我的绣筐来。”待春桃进屋,她才转向林婉儿,“妹妹若是真闲,不如去看看祠堂的供品是否齐备,毕竟明日祭祀,供品的新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林婉儿被噎了一下,脸色微变,随即又笑道:“姐姐说得是,那妹妹便先去祠堂看看,姐姐若是有难处,随时派人找我。”说罢,便带着丫鬟悻悻地走了。

待林婉儿走远,春桃才从屋里出来,捧着绣筐,眉头皱得紧紧的:“小姐,这明显是二小姐和夫人故意刁难您!这绢帕和祭服,哪是半天能弄好的?明日祭祀若是出了差错,侯爷定会怪罪您的!”

林微接过绣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她平日用的绣线,颜色虽全,却都是寻常丝线,补缀那墨痕确实不易。她沉吟片刻,忽然想起昨日在府中库房角落看到的那架废弃的织布机,旁边堆着些染坏的丝线,其中有几缕深褐色的,倒是和祭服的底色相近。“春桃,你去库房一趟,把角落里那几缕深褐色的丝线取来,再带点醋和明矾过来。”

春桃虽疑惑,却还是听话地去了。林微则将祭服平铺在桌上,仔细观察那墨痕——墨是松烟墨,遇水即溶,但若用醋浸泡,再用明矾固色,或许能让墨痕颜色变浅,再用深褐色丝线顺着布料的纹理绣些细小的云纹,便能将墨痕完全遮盖。至于那绢帕,她可以将原本歪斜的秋菊改成更简单的茱萸纹,茱萸是祭祀常用的吉祥纹样,且针法简单,用渐变色线绣出轮廓即可,晌午前完工倒也来得及。

不多时,春桃便拿着丝线、醋和明矾回来了。林微先将祭服的领口浸入加了醋的温水中,轻轻揉搓,果然,墨痕渐渐淡了些,变成了浅灰色。她又用明矾水浸泡片刻,捞出晾干,再用深褐色丝线沿着领口的边缘绣起云纹——她的针法不算顶尖,却胜在整齐,云纹的弧度自然,恰好将浅灰色的痕迹掩盖,不仔细看,竟像是原本就有的花纹。

绣到一半时,春桃忽然低声道:“小姐,方才我去库房,听见两个婆子在议论,说今日午后要把府中供奉的凤玉搬到祠堂,明日祭祀时要用。还说……那凤玉最近好像越来越黯淡了,怕是有什么不祥之兆。”

“凤玉?”林微手上的动作一顿,她来侯府这么久,倒是从未听过这凤玉。“那是什么?”

“是咱们侯府的传家宝,据说是上古传下来的,玉上刻着凤纹,平日里供奉在正厅的佛龛里,只有祭祀时才会搬到祠堂。”春桃压低声音,“以前我听我娘说,那凤玉很灵验,侯府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这凤玉庇佑。可最近几个月,玉的光泽越来越暗,府里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说是……说是小姐您来了之后,才这样的。”

林微心中一凛——这又是林婉儿的手笔吧?将凤玉黯淡归咎于自己,明日祭祀时,若凤玉依旧黯淡,定会有人站出来说她是“灾星”,冲撞了传家宝,到时候她百口莫辩。她放下绣针,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正厅的方向,眸底闪过丝冷光:“午后搬凤玉去祠堂时,你去看看,顺便留意一下,最近有没有人接触过那凤玉。”

春桃点头:“小姐放心,我会留意的。”

晌午时分,林微终于将绢帕和祭服都处理妥当。绢帕上的茱萸纹虽简单,却透着股清雅,渐变色线过渡自然;祭服的领口云纹精致,完全看不出曾有墨痕。她让春桃将东西送到夫人的院子,自己则留在屋里,思索着凤玉的事——上古传下来的凤玉,会因为人的到来而黯淡?这显然不合常理,定是有人在凤玉上动了手脚。

未过多久,春桃便回来了,脸色有些发白:“小姐,不好了!方才搬凤玉的时候,我远远看着,那凤玉确实黯淡无光,而且……而且我看见二小姐身边的丫鬟,昨天偷偷去过正厅的佛龛,手里还拿着个小瓶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小瓶子?”林微站起身,“走,我们去正厅看看。”

两人来到正厅时,佛龛前已空无一人,只有供桌上还残留着些许香灰。林微走到佛龛前,仔细观察——佛龛是紫檀木做的,上面雕着繁复的花纹,角落处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白色粉末。她用指尖蘸了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没有异味,再用指甲捻了捻,质地细腻,像是某种涂料的粉末。

“春桃,你去取点水来。”林微道。待春桃取来水,她将粉末放入水中,轻轻搅拌,粉末很快溶解,水变成了淡淡的乳白色。她心中一动——这像是现代的哑光涂料,涂在玉石表面,会让玉石失去光泽,变得黯淡。林婉儿定是让丫鬟用这种涂料涂在了凤玉上,才让凤玉看起来失去了光泽,再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可明日祭祀时,凤玉要摆在祠堂供众人祭拜,若被人发现凤玉上涂了东西,林婉儿的阴谋便会败露,她为何敢这么做?林微思索片刻,忽然想到——祭祀时,凤玉会放在铺着红布的托盘上,光线较暗,且众人祭拜时都低着头,未必会仔细看;再者,若有人质疑,林婉儿定会说凤玉是因为“冲撞”才黯淡,反而加重对自己的指控。

“小姐,现在怎么办?”春桃看着林微,眼中满是担忧,“明日祭祀,若凤玉还是这样,二小姐肯定会借机陷害您的。”

林微指尖轻轻敲击着佛龛边缘,眸底闪过丝算计:“别急,她能用涂料让凤玉黯淡,我便能让凤玉恢复光泽。春桃,你去库房找些酒精来,再找块柔软的丝绸帕子。”她记得,现代的哑光涂料大多能被酒精溶解,只是不知道古代的酒精浓度够不够。

春桃很快便找来了酒精和丝绸帕子。林微拿着帕子,蘸了些酒精,轻轻擦拭佛龛角落残留的白色粉末——果然,粉末很快便被溶解,佛龛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她心中稍定,可凤玉现在已经被搬到了祠堂,且祠堂有专人看守,想要进去擦拭凤玉,并非易事。

“明日祭祀前,会有半个时辰的准备时间,到时候我以检查供品为由,去祠堂一趟。”林微道,“春桃,你明日一早,去给祠堂的看守婆子送些点心,就说我感谢她们辛苦,顺便探探她们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在准备时间里让我单独待片刻。”

春桃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办好。”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侯府便已忙碌起来。丫鬟们提着灯笼,穿梭在庭院中,将祭祀用的供品——刚蒸好的馒头、新鲜的水果、烤得金黄的乳猪——一一送到祠堂。林微穿着昨日补缀好的素白祭服,站在庭院中,看着远处祠堂的方向,晨雾缭绕,将祠堂的飞檐笼罩在一片朦胧中,竟透着股肃穆又诡异的气息。

辰时初,祭祀的准备时间到了。林微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些精致的点心,走向祠堂。看守祠堂的是两个婆子,昨日春桃已经送过点心,此刻见林微过来,脸上露出些和善的神色。“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供品是否齐备,免得误了祭祀吉时。”林微笑着将食盒递给婆子,“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两位嬷嬷尝尝。”

婆子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桂花糕和绿豆酥,香气扑鼻。“二小姐太客气了。”两人连忙道谢,对林微的态度又热络了些。

林微走进祠堂,里面已经摆好了供桌,供品整齐地摆放着,正中央的托盘上,放着那枚凤玉——玉呈椭圆形,约莫手掌大小,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只是玉身确实黯淡无光,像是蒙了层灰,完全看不出玉石的通透感。祠堂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亮着,更显得凤玉毫无生气。

“嬷嬷,我想仔细看看供品的摆放是否符合规矩,你们先出去歇会儿,尝尝点心?”林微道。

两个婆子本就得了好处,又想着林微只是个小姐,翻不出什么花样,便笑着应了:“二小姐仔细看,我们就在外面等着。”说罢,便退出了祠堂,顺手关上了门。

林微见门关上,立刻从袖中取出酒精和丝绸帕子,快步走到供桌前,拿起凤玉。玉身冰凉,表面果然有一层薄薄的涂料,触感有些粗糙。她用帕子蘸了酒精,轻轻擦拭凤玉表面——起初,涂料只是微微变淡,她加大力度,反复擦拭,渐渐地,玉石的光泽一点点显露出来,凤纹的轮廓变得清晰,玉身通透,竟泛着淡淡的暖光,像是有火焰在玉中燃烧。

就在凤玉的光泽完全恢复时,祠堂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林婉儿的声音:“两位嬷嬷,我来看看姐姐准备得怎么样了,可别误了祭祀时辰。”

林微心中一紧,连忙将凤玉放回托盘,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将酒精和帕子藏回袖中,转身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林婉儿扶着丫鬟走了进来,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供桌上的凤玉上。当看到凤玉恢复光泽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凤玉怎么会……”

林微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惊讶的神色:“妹妹怎么来了?我正看着供品,刚想看看凤玉,没想到它突然就亮了起来,许是先祖显灵,知道今日祭祀,特意庇佑侯府吧?”

林婉儿回过神,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勉强笑道:“姐姐说的是,定是先祖显灵。只是……姐姐刚才在做什么?我怎么见你好像在碰凤玉?”

“我只是想看看凤玉是否摆放整齐,毕竟是传家宝,可不能有半点差错。”林微走到林婉儿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妹妹这么问,难道是觉得我会对凤玉做什么?”

林婉儿被林微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连忙移开视线:“姐姐说笑了,我只是随口问问。祭祀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出去吧,免得侯爷和夫人等急了。”说罢,便匆匆转身,带着丫鬟走出了祠堂。

林微看着林婉儿的背影,眸底闪过丝冷光——这只是开始,林婉儿不会善罢甘休,今日的祭祀,定还有后招。

很快,侯爷、夫人和府中其他族人都来到了祠堂。祭祀仪式正式开始,司仪高声唱喏,众人按辈分排好,对着先祖的牌位跪拜。林微跪在人群中,目光却留意着林婉儿的动作——她站在夫人身边,时不时地看向供桌上的凤玉,脸色阴晴不定。

跪拜完毕,便是献供品的环节。按照规矩,府中子女需依次将供品送到供桌上。轮到林微时,她端着一盘水果,走到供桌前,刚放下盘子,忽然听到“哐当”一声,一只供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里面的酒洒了一地。

“哎呀!”夫人惊呼一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祭祀时打碎供碗,是大不敬!”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微身上——那只供碗,正是林微刚才放下水果时,不小心碰到的。林微心中一凛——她刚才明明很小心,根本没有碰到供碗,定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林婉儿立刻上前,脸上满是惋惜:“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供碗是先祖用过的,打碎了可是大罪啊!”

族中一位年长的二爷也皱起眉头:“微儿,你怎么如此莽撞?今日祭祀,本就因凤玉之事人心惶惶,你又打碎供碗,这不是让先祖动怒吗?”

林微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林婉儿身边的丫鬟身上——那丫鬟的袖口,还沾着一点瓷屑,显然是她刚才在后面推了自己一下,才让自己碰到了供碗。她没有立刻辩解,而是弯腰,捡起一块瓷片,仔细看了看——瓷片边缘光滑,不像是刚打碎的,反而像是早就被人敲出了裂痕,只是用胶水粘了起来,一碰就碎。

“二爷,夫人,”林微举起瓷片,声音平静却清晰,“这供碗并非我不小心打碎,而是早就被人动了手脚。你们看,这瓷片边缘有胶水的痕迹,显然是之前就碎过,被人粘好后放在供桌上,等着我来献供品时,故意让我碰到。”

众人凑过来看,果然,瓷片边缘有一层透明的胶状物质,正是用来粘瓷器的鱼鳔胶。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向林婉儿:“婉儿,供碗是你昨日吩咐丫鬟准备的,这是怎么回事?”

林婉儿脸色发白,连忙道:“娘,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让丫鬟把供碗摆好,没想到会这样……定是丫鬟不小心,把碎了的供碗粘好放上去了。”

“是吗?”林微看向那丫鬟,“刚才献供品时,你在我身后,是不是推了我一下?”

丫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二小姐饶命!是……是大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让二小姐打碎供碗,就能治二小姐的罪,让您在族人面前丢脸……”

“你胡说!”林婉儿厉声打断丫鬟,“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你别血口喷人!”

丫鬟吓得浑身发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大小姐给我的胶水,让我粘供碗用的,还说事成之后给我赏钱……”

证据确凿,众人看向林婉儿的目光都变了。侯爷脸色铁青,厉声喝道:“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祭祀是何等庄重之事,你竟敢从中作梗,陷害你姐姐,你眼里还有先祖吗?还有侯府的规矩吗?”

林婉儿吓得跪倒在地,泪水直流:“爹,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的……”

夫人见状,连忙上前求情:“侯爷,婉儿还小,只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别让祭祀扫了兴。”

侯爷看着林婉儿,又看了看林微,最终叹了口气:“今日祭祀,不宜动怒。婉儿,你给你姐姐道歉,然后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

林婉儿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对林微道:“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林微看着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知道,这一次,林婉儿虽然受挫,但绝不会就此罢手,未来的宅斗之路,还很长。

祭祀仪式继续进行,接下来是瞻仰凤玉的环节。众人走到供桌前,看着那枚恢复光泽的凤玉,都露出惊叹的神色。“凤玉又亮起来了,真是先祖显灵啊!”“看来侯府的福气还在,以后定会越来越好!”

侯爷看着凤玉,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看向林微的目光也柔和了些:“微儿,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发现供碗的问题,怕是还会闹出更多乱子。”

林微躬身道:“爹过奖了,女儿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凤玉能恢复光泽,是先祖庇佑,也是侯府的福气。”

祭祀结束后,众人散去。林微回到清芷院,春桃连忙迎上来:“小姐,您没事吧?刚才在祠堂,可把我吓坏了!”

林微摇摇头,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没事,只是林婉儿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拙劣。”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今日凤玉恢复光泽,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凤玉,似乎对我有感应。”

“感应?”春桃疑惑地看着林微。

林微想起刚才擦拭凤玉时,指尖触碰到玉身的瞬间,似乎有一股微弱的暖流从玉中传来,进入自己的体内,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与某种古老的力量产生了连接。“或许,这凤玉的秘密,不止是传家宝那么简单。”她喃喃道,眸底闪过丝好奇——这上古传下来的凤玉,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自己,又为何会与它产生感应?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小厮站在门口,躬身道:“二小姐,战神王爷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林微心中一动——战神王爷宇文擎?他怎么会突然给自己送信?她接过信,拆开一看,信上只有寥寥数语:“秋祭已过,闻君遇险,甚念。三日后城郊玉泉寺有庙会,若君有空,可来一聚,有要事相商。”

字迹苍劲有力,透着股军人的果决。林微看着信,眸底闪过丝思索——宇文擎是朝堂上的重要人物,也是自己未来可能的盟友,他找自己,会是什么要事?三日后的玉泉寺庙会,怕是一场不简单的会面。

她将信收好,对春桃道:“三日后,备车,我们去玉泉寺。”

春桃点头:“是,小姐。”

庭院中的梧桐叶又落下几片,风卷起落叶,飘向远方。林微望着窗外,心中清楚——宅斗只是起点,未来的路,还会有更多的挑战,而宇文擎的出现,或许会成为她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她的帝王之路,才刚刚开始。

第61章 玉泉寺庙会秘谈,凤玉异动引疑云(中)

三日后,天朗气清。林微换上一身淡紫色的襦裙,外罩件月白披风,将长发简单挽成一个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看起来素雅又不失灵动。春桃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些点心和水,跟在林微身后,两人坐上马车,朝着城郊的玉泉寺驶去。

马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林微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景色——田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远处的山峦被秋霜染成了红黄相间的颜色,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偶尔能看到几个农夫扛着锄头走过,脸上带着丰收后的疲惫与满足。

“小姐,听说玉泉寺的庙会很热闹,有很多卖小吃和玩物的,还有杂耍表演呢。”春桃坐在一旁,兴奋地说道,“咱们看完庙会,还能去寺里拜拜佛,求个平安。”

林微笑着点头:“好啊,正好也放松一下。”这些日子在侯府,处处都是算计,难得有机会出来走走,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到达了玉泉寺山脚下。这里早已人山人海,叫卖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林微和春桃下了马车,随着人流往上走。路边摆满了小摊,有卖糖画的、捏面人的、吹糖人的,还有卖各种小饰品的,琳琅满目。春桃看得眼花缭乱,时不时地停下来,指着小摊上的东西问林微要不要买。

林微也不催促,陪着春桃慢慢逛。走到一个卖糖画的小摊前,春桃指着一个凤凰形状的糖画,眼睛亮晶晶的:“小姐,你看那个凤凰糖画,好漂亮啊!”

林微笑着掏出铜钱,对摊主道:“老板,来一个凤凰糖画。”

摊主是个中年男子,手艺娴熟,只见他拿起勺子,舀起融化的糖稀,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起来,不多时,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便出现在石板上,金黄的糖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栩栩如生。摊主将糖画取下,插在一根竹签上,递给春桃:“姑娘,你的凤凰糖画。”

春桃接过糖画,高兴得合不拢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小姐,你也尝尝。”她将糖画递到林微面前。

林微笑着摇摇头:“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玉泉寺门口。寺庙古朴庄严,红墙黛瓦,门口的石狮子威武雄壮。庙会的主会场就在寺庙前的广场上,这里更是热闹,搭起了一个高台,台上有杂耍艺人在表演——一个艺人站在高杆上,做出各种惊险的动作,引得台下观众阵阵惊呼;还有艺人表演吞火、吐剑,场面十分精彩。

林微和春桃找了个角落站着,看着台上的表演。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走到林微身边,低声道:“姑娘可是永宁侯府的二小姐林微?”

林微转头,看向男子——他约莫二十多岁,面容清秀,眼神锐利,腰间佩着一把剑,看起来像是个江湖中人。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正是,不知公子是?”

“在下是战神王爷的属下,姓赵。”男子低声道,“王爷已在寺内的禅房等候,请姑娘随我来。春桃姑娘可以在此等候,我已安排人照看。”

春桃闻言,有些担心地看着林微:“小姐……”

林微拍拍春桃的手,安抚道:“别怕,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若是饿了,就吃食盒里的点心。”说罢,便跟着赵姓男子,走进了玉泉寺。

寺庙内安静肃穆,与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穿过几重殿宇,来到后院的一处禅房外。赵姓男子停下脚步,对林微道:“姑娘,王爷就在里面,请进。”说罢,便退到一旁。

林微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禅房的门。禅房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张床,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宇文擎坐在桌子旁,穿着一身玄色便服,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闲适。他看到林微进来,站起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林小姐,你来了,请坐。”

林微走到桌子旁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子上的东西——上面放着一杯茶,还有一本翻开的兵书。“王爷找我来,不知有何要事?”她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寒暄。

宇文擎也不绕圈子,拿起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林微:“你先看看这个。”

林微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永宁侯府凤玉,乃上古凤族遗物,内藏玄机,三皇子欲夺之,以助其登基。林微身份可疑,恐与凤玉有关,需密切监视。”

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就。林微心中一凛——三皇子宇文铭,竟然盯上了侯府的凤玉!而且,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这纸条是……”

“是我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眼线送来的。”宇文擎道,“三皇子一直觊觎皇位,暗中培养势力,最近更是四处搜罗奇珍异宝,尤其是上古遗物,据说他得到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上古遗物能助人获得神力,凤玉便是其中之一。”

林微握着纸条的手紧了紧——原来如此,林婉儿之前对凤玉动手脚,或许不仅仅是为了陷害自己,更是受了三皇子的指使,想借机夺取凤玉?若真是这样,那侯府的处境,便危险了。

“王爷打算怎么办?”林微看向宇文擎,“凤玉在侯府,三皇子定会想方设法夺取,侯府恐怕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