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林婉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贪婪,“我要的不止是贵妃,我要林微死,要她所有的荣耀都归我!你们放心,林微最在乎的就是那个小丫鬟春桃,只要我用春桃要挟她,她肯定会乖乖交出凤魂石!”
原来,林婉儿早就与三皇子的余党勾结——她在天牢时,就偷偷联系了李三,答应帮他们夺取凤魂石,条件是让林微死无葬身之地。她故意装作被妖力影响、心智受损,就是为了让林微放松警惕,趁机找到下手的机会。
“林姑娘英明!”李三谄媚地笑着,“我们已经查到,林微现在在京西寒潭,春桃也在她身边。我们这就去寒潭,用春桃要挟她!”
马车调转方向,朝着京西寒潭驶去。林婉儿坐在马车内,抚摸着袖中藏着的匕首——这把匕首是三皇子余党给她的,上面涂了“醉魂散”,只要划伤春桃,就能让春桃昏迷,成为要挟林微的筹码。她想象着林微跪在她面前,哀求她放过春桃的场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与此同时,寒潭洞穴内,林微已经拔掉了两根黑色钉子,凤脉的力量开始恢复,红光越来越亮。第三根钉子却被余党死死守住,为首的黑衣人拿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上缠绕着黑气,每次攻击都带着腐蚀的力量,让林微难以靠近。
“姑娘,外面有马车过来,好像是冲我们来的!”一名凤卫跑进来,身上带着伤,“是三皇子的余党,他们还抓了……抓了春桃姑娘!”
林微的心猛地一沉,朝着洞穴外跑去。只见春桃被两名黑衣人抓住,手腕被绳子绑着,嘴里塞着布条,眼中满是恐惧。林婉儿站在黑衣人身边,手里拿着匕首,抵在春桃的脖子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林微,好久不见。”林婉儿笑着说,“想救你的小丫鬟,就把凤魂石和凤凰玉佩交出来,否则,我就划破她的喉咙!”
“林婉儿,你竟然勾结余党,背叛朝廷!”林微的眼神冷得像寒潭的冰,“你以为用春桃就能要挟我?你忘了,我连黑莲妖物都能净化,何况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
“是吗?”林婉儿将匕首又贴近春桃的脖子,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那你就看着她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凤曦侯’,是在乎百姓,还是在乎你身边的小丫鬟!”
春桃用力摇头,眼中却没有退缩,反而朝着林微使了个眼色——她的手腕一直在偷偷摩擦绳子,绳子已经快断了。林微看懂了春桃的意思,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好,我可以给你凤魂石,但你必须先放了春桃。”
“我凭什么信你?”林婉儿警惕地说,“你先把凤魂石扔过来,我再放她走!”
林微假装从怀中取出凤魂石,抬手要扔——就在这时,春桃突然用力挣断绳子,转身一口咬在抓她的黑衣人手臂上。黑衣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林微趁机将凤凰玉佩的红光对准林婉儿,红光射中她的手腕,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不可能!你怎么敢反抗我?”林婉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微,“我是侯府的真千金,你只是个假的!你凭什么比我强?”
“身份从来不是衡量强弱的标准。”林微走到她面前,凤魂石的蓝光照在她的眉心,“你被贪婪和仇恨蒙蔽,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今日,我不会杀你,但你必须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蓝光渗入林婉儿的眉心,她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悔恨。李三和其他余党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宇文擎和凤卫团团围住,很快就被制服。
第五节 凤脉归位,新危暗伏(春正月·亥时)
寒潭洞穴内,林微拔掉了最后一根黑色钉子。凤脉节点的红光瞬间暴涨,沿着潭水蔓延,将整个寒潭都染成了红色。凤凰玉佩在空中盘旋,发出清脆的凤鸣声,与凤脉的力量共鸣,形成一道红色的光柱,直冲云霄。
“凤脉终于归位了。”宇文擎走到林微身边,看着光柱,眼中满是敬畏,“有凤脉的力量守护,京城再也不会有妖物出现了。”
林微点点头,却没有放松:“三皇子的余党虽然被制服,但李三说,王统领还在暗中活动,而且他们好像还联系了草原的蛮族,想里应外合,进攻边关。”
“我已经派人去查王统领的下落,”宇文擎说,“苏瑾也在加强商盟的防御,确保京城的物资供应不会出问题。另外,陛下已经下旨,让我下个月率军前往边关,加固防御,防止蛮族入侵。”
春桃揉着被绑红的手腕,笑着说:“姑娘,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就危险了。还有林婉儿,她现在好像清醒了,刚才还跟我说,她知道错了,想真心去家庙修行,弥补自己的过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林微说,“我已经让人把她送到家庙,派了可靠的尼姑看着她,希望她这次能真正悔改。”
一行人离开寒潭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月光洒在山路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微握着手中的银锁,凤脉图谱上的红光已经暗淡,只剩下第九条脉络还亮着,指向遥远的西方——那里是凤凰族的发源地,也是竹简上记载的“涅盘池”所在地。
“姑娘,你看这银锁!”春桃突然指着银锁,“锁身的‘婉微’二字,好像变成了‘凤微’!”
林微低头一看,果然,银锁上的“婉”字渐渐褪去,变成了“凤”字,仿佛在确认她的凤凰血脉身份。她突然明白,苏婉当年给她取“微”字,并非随意,而是“凤微”,意为“凤凰之微,藏于凡世”,希望她能平安长大,不被凤凰族的纷争所扰。
回到凤曦侯府时,张嬷嬷已经在门口等候,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姑娘,您辛苦了,我给您炖了银耳羹,快趁热喝。对了,老管家刚才来报,说永宁侯府的旁支来了几位长辈,想跟您商议侯府的家事,还说……还说想让您把侯府的掌家权交还给柳氏的侄女柳如烟。”
林微的眼神冷了下来——柳氏虽然被处死,但她的家族还在,旁支的长辈收了柳家的好处,想趁机夺回侯府的掌家权。看来,即使平定了叛乱,侯府的纷争也还没有结束。
“让他们等着。”林微走进府门,“明天我会回永宁侯府,处理这件事。另外,张嬷嬷,你帮我查一下柳如烟的底细,看看她和柳氏、三皇子的余党有没有牵连。”
张嬷嬷点点头:“老奴这就去查。姑娘,您也别太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处理家事。”
林微回到房间,将银锁和凤脉图谱放在桌上。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图谱上,第九条脉络的红光越来越亮,像是在召唤她前往西方的涅盘池。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凤凰族的秘密、蛮族的威胁、朝堂的纷争、侯府的家事,还有她与宇文擎之间渐渐滋生的情愫,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一一展开。
她拿起凤凰玉佩,贴在胸口,感受着里面传来的温暖力量。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会带着凤凰的力量,带着身边人的支持,勇敢地走下去,守护中原的百姓,开创属于自己的传奇——从假千金到凤曦侯,再到未来的盛世女帝,她的路,才刚刚开始。
第六节 侯府家事,立威定权(春二月·辰时)
永宁侯府的正厅内,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旁支的几位长辈坐在椅子上,脸色严肃,柳如烟站在他们身后,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低着头,看似柔弱,眼神里却藏着得意。
“林微,你虽被封为凤曦侯,但永宁侯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姓女子做主。”大长老敲着拐杖,语气严厉,“柳氏虽然有错,但她的侄女柳如烟,是侯府的亲眷,又懂掌家之道,侯府的掌家权,理应交给她。”
“大长老此言差矣。”林微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本账册,“我虽非侯府血脉(对外仍以‘假千金’身份自居),但侯爷临终前(林靖远因平定叛乱有功,被陛下派往边关任副将,暂离侯府),曾将侯府的家事托付给我,还立下文书,有管家和张嬷嬷为证。而且,这半年来,侯府的账目由我打理,收支平衡,下人也都信服,为何要突然交出掌家权?”
二长老冷笑一声:“账目清楚又如何?你一个女子,整天在外抛头露面,与王爷、官员打交道,成何体统?侯府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名声?”林微将账册扔在桌上,“侯府的名声,不是靠‘女子不出门’维持的,而是靠为百姓做事、为朝廷效力维持的!我平定叛乱,救了京城百姓,陛下封我为侯,这是侯府的荣耀,何来‘败坏名声’之说?”
柳如烟终于开口,声音柔弱:“林姐姐,我不是想抢你的掌家权,只是觉得姐姐事务繁忙,既要处理朝堂之事,又要管侯府家事,太辛苦了。我愿意帮姐姐分担,让姐姐能专心为朝廷效力。”
“分担?”林微看着她,眼神锐利,“你所谓的‘分担’,就是偷偷把侯府的良田,卖给你柳家的亲戚,还把府里的古董字画,拿去抵押给当铺,换钱给三皇子的余党?”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惨白,后退一步:“你……你胡说!我没有!”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林微拿出一张当铺的当票,和一份土地买卖契约,放在桌上,“这是当铺的当票,上面有你的签名;这是土地买卖契约,上面有你柳家亲戚的印章。这些,都是张嬷嬷查到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旁支的长辈们看着当票和契约,脸色都变了。大长老拿起当票,气得手都在抖:“柳如烟,你竟敢私卖侯府财产,勾结余党!你对得起侯府的列祖列宗吗?”
柳如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柳家的亲戚逼我这么做的,他们说若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的父母!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林微说,“被逼的可以告诉官府,可以告诉我们,而不是助纣为虐,损害侯府的利益!今日我饶你一命,但你必须把私卖的财产全部追回,否则,我就将你交给官府,按律处置!”
柳如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答应。旁支的长辈们看着证据确凿,再也没有理由要求林微交出掌家权,只能尴尬地起身告辞。
林微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清楚,这只是侯府纷争的一个小插曲。柳家不会善罢甘休,三皇子的余党也还在暗中活动,她必须更加小心,才能守护好侯府,守护好身边的人。
春桃走进正厅,笑着说:“姑娘,您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他们说得哑口无言,还揭穿了柳如烟的阴谋!”
林微笑了笑,走到窗边,看着院中的老梅树——梅树已经抽出了新枝,嫩绿的芽苞在阳光下舒展。她知道,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到来,而她的人生,也将像这梅树一样,在经历风雨后,绽放出更美的花朵。
就在这时,宇文擎的贴身侍卫匆匆跑来,递给林微一封信:“林姑娘,宇文王爷在边关送来急信,说蛮族已经开始集结兵力,可能在下个月进攻边关,让您在京城做好准备,确保物资供应,同时留意京城的余党动向,防止他们趁机作乱。”
林微接过信,眼神变得坚定。边关的战火即将燃起,京城的暗潮还未平息,她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她不会退缩,她会带着凤凰的力量,带着身边人的支持,迎接每一个挑战,为中原的太平,为百姓的幸福,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