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立马凑过去,探头看了看那画 —— 画里的酒楼歪歪扭扭,像被水泡过的豆腐块,字写得跟蚯蚓爬似的,立马贱兮兮地笑:“这位相公,您这画要是挂在酒楼,客人还以为是后厨的小娃子涂鸦呢!再说您这词,‘风花雪月’说了半天,连沈娘最拿手的红烧肉都没提,哪有我这两句实在:‘沈娘粥香飘十里,红烧肉嫩能脱骨’—— 您说是不是,沈娘?”
沈娘被他逗得笑得眼角都弯了,手里的帕子都攥皱了。酸秀才的脸却红得跟猪肝似的,指着程唯结巴:“你、你这俗人!胸无点墨,懂什么风雅!”
“我是不懂风雅,但我懂客人喜欢啥!” 程唯立马接话,还故意往沈娘身边凑了凑,“不如咱在酒楼搞个‘诗词夸菜’活动,客人写诗词夸咱的菜,最好的送碟酱牛肉,次点的送碗酸梅汤 —— 这活动经费我掏,既能吸引客人,又能让沈娘您听好听的,一举两得,您看怎么样?”
沈娘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又好笑地点头:“行,都听你的 —— 不过别乱花钱,酒楼这月有结余,活动的钱我来出就行。”
“那可不行!” 程唯立马摆手,语气比谁都坚决,“这是我为您出的点子,钱必须我掏!再说了,我这‘付费上班’,总得做出点实绩,让沈娘您知道我靠谱吧?”
老周在旁边听得牙疼,又偷偷拉过程唯:“世子,您这赚的钱还没捂热,就全贴进去了,再这么下去,别说给沈娘买珠钗,您连自己的饭钱都得赊账了!”
“怕啥?” 程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等我把酒楼生意搞火了,沈娘肯定会给我涨工钱 —— 就算不涨,能天天跟沈娘待在一起,吃她做的红烧肉,比回王府当那个天天抄奏折的编修强一百倍!”
傍晚客人都走光了,沈娘拉着程唯往后院走,手里捧着个青布绣着小雏菊的荷包,递给他时指尖还有点烫:“这是我闲时缝的,里面塞了点碎银子,你别总倒贴钱 —— 你要是真为酒楼好,好好干活就行,不用这么破费自己。”
程唯接过荷包,赶紧揣进怀里,还拍了拍,跟藏了宝贝似的,凑到沈娘跟前贱笑:“沈娘您这是心疼我了?放心,我倒贴钱是为了让您省心,再说了,您看今天客人比昨天多了三成,都是冲我搞的‘新花样’来的,这钱花得值!”
正说着,门口又传来马车声,粮行的王老板提着个描金食盒走进来,脸上堆着油腻的笑:“沈娘,我让家里厨房做了些桂花糕、杏仁酥,给您和伙计们尝尝鲜!对了,我听人说您酒楼最近缺粮,以后我给您按成本价算,还让伙计送货上门,您都不用操心!”
程唯立马把沈娘往身后护了护,警惕地盯着王老板,凑到沈娘耳边小声嘀咕:“沈娘,这王老板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靠送粮讨好您!粮食的事我来搞定,我去跟西街粮铺砍价,保证比他的成本价还低两文,到时候我还倒贴钱帮您搬粮,不用麻烦他!”
沈娘看着他那副跟护崽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啊,真是个活宝 —— 行了,别瞎琢磨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不会让他缠上的。”
程唯却没松气,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先去买些细瓷盘子,把菜摆成花样子搞 “颜值摆盘”,再倒贴钱请个会做甜点的师傅,整个 “饭后小甜品”,就不信比不过那些情敌!反正只要能留在沈娘身边,“付费上班” 算啥?摆烂的终极目标,不就是为了心上人开心嘛!
老周看着程唯又开始掰着手指头算 “新投入”,无奈地叹了口气 —— 他家世子这是彻底栽在沈娘手里了,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回王府当那个劳什子编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