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力归元’!”我大喊着,强行逆转力量流向——既然收不回,不如借着他的吸力,把力量灌进去再引爆!石敢和阿岩立刻会意,火焰与雷电顺着我的水流逆行,三股力量在阵法中心碰撞、压缩,像颗即将炸开的火球。
“疯子!”灰袍人察觉到不对,想抽回拐杖,却已经晚了。
我看着他惊恐的眼神,猛地松开所有控制——“轰!”
三力引爆的冲击波掀翻了半个石室,灰袍人被狠狠砸在石壁上,拐杖脱手飞出,他挣扎着想去捡,石敢已经扑上去,短刀抵在他脖子上。
“说!你到底是谁?”
灰袍人咳着血,断断续续地说:“我是……守庙人的弟子……当年为了独占地脉……被师父废了修为……藏在这几十年,就等……等今天……”
原来他是当年叛逃的弟子,一直躲在神庙深处,靠着残存的雷纹维持生命,直到感应到地脉激活才现身。
石敢捆住他时,阿岩在他怀里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卷“震霆之箓”——原来当年老守庙人早就防着他,把完整版分成了两半,一半藏在青铜匣,一半被他带在身上。
“怪不得总觉得卷轴少了些什么。”我将两半卷轴拼在一起,缺失的雷纹果然补上了,那些流动的雷纹突然亮起,化作一道光钻进我们手背上的印记里——原来“震霆之箓”的真正形态,是与地脉共鸣的印记。
石柱顶端的晶石碎片渐渐凝聚,重新形成一颗更亮的晶石,地脉之力稳定下来,不再狂暴。灰袍人被我们绑在石柱上,看着重新亮起的晶石,眼神里满是绝望。
石敢踹了他一脚:“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望着那颗晶石,突然明白日记最后那句“雷泽不息,薪火相传”的意思。所谓的“震霆之箓”,从来不是一件宝物,而是守护地脉的责任。老守庙人把卷轴分成两半,或许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独占力量。
“我们该回去了。”我对石敢和阿岩说,“这里的事,该让外面的人知道。”
阿岩摸着手上的印记,笑了:“先生,你看,印记好像更亮了。”
石敢也抬手看,突然道:“以后是不是就能像先生一样,用水灭火、用火引雷了?”
我笑着点头——三力归元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水、火、雷不再是孤立的力量,它们在印记里交融,成了真正属于“我们”的力量。
走出共鸣室时,天已经亮了。阳光穿过神庙的破窗,照在满地的碎石上,那些破碎的雷纹在光线下闪烁,像是在向我们告别。
石敢扛着缴获的拐杖,阿岩哼着刚学的雷泽歌谣,我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这座藏着百年秘密的神庙。或许以后还会再来,但此刻,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那里有需要我们守护的人,有等着我们讲述的故事。
手背上的印记微微发烫,像是在说: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