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率70%。”指挥官直言不讳，“适配失败的人，会在24小时内基因崩溃，变成没有意识的狂化体。但成功的人，能在感染体群里杀进杀出，就像……”
“就像专门猎杀它们的猎人。”林宇接过文件，指尖划过那些复杂的基因序列，体内的三色病毒突然轻微震颤，像是在对文件里的信息做出反应。
灵狐者盯着他的手：“零模拟过，你的病毒共生体可以中和药剂100%的毒性，成功率能提到100%。这已经是目前最高的概率了。”
作战中心陷入沉默，只有全息屏幕的电流声在回荡。林宇想起太空哨所里那些被吞噬的感染体残骸，想起巨型感染体崩解时漫天的基因粒子，还有体内那股既危险又强大的力量——他确实变得更强了，但也越来越像“异类”。
“为什么问我？”林宇突然抬头，看向灵狐者，“基地里的强化者不少。”
“因为你不一样。”灵狐者的眼神很认真，“你能控制住力量，没变成感染体。而且……”她顿了顿，调出一段监控画面——是林宇在哨所里用“源初·锁”困住病毒增幅器的瞬间，“你在保护别人的时候，比单纯猎杀更可怕。”
艾拉突然小声说：“林宇哥哥，别答应。”她刚才偷偷查了文件里的失败案例，那些狂化体的照片让她胃里发紧。
林宇揉了揉她的头发，将文件推回桌面：“给我三天时间。”
指挥官点头：“可以。三天后，如果你改变主意……”
“我会来拿药剂。”林宇站起身，三色微光在眼底一闪而逝，“但不是为了变成猎手。”
他带着艾拉走出作战中心，走廊里的士兵纷纷让路。灵狐者望着他的背影，指尖在通讯器上敲了一行字：“监控他的病毒波动，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而林宇走出很远后，才低声对艾拉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考虑吗？”
艾拉摇头。
“那些感染体还会回来，就像我在哨所里说的。”林宇望着基地外盘旋的无人机，“但下次，我不想只靠病毒的力量。我要让它们知道，人类里，也有专门猎杀‘猎手’的存在。”
他的拳头轻轻攥起，腕骨处，银黑、淡绿、金色的纹路再次浮现，这次却没有消散，反而像某种烙印，深深嵌在了皮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