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从废弃窑厂逃出来时,袖口还沾着窑灰,头发也有些散乱——刚才莲堂主的杀手追上来,银铃突然扑向杀手的脸,用爪子抓伤了对方的眼睛,她趁机用食盒暖光挡住杀手射来的箭,才得以脱身。她不敢耽搁,骑着快马直奔皇宫,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把影阁炼制噬魂珠的事告诉皇帝和萧惊寒。
此时的太和殿里,气氛格外紧张——萧惊寒已经把忠勇侯府旧部找到的证据,还有阿瑶的日记、账本,都交给了皇帝。皇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那些证据,一页一页地翻看,脸色越来越沉,手指捏着纸页,几乎要把纸捏碎。
大臣们站在不仅三皇子的罪行会彻底坐实,还会牵扯出很多当年参与陷害忠勇侯府的官员,甚至可能动摇朝堂的根基。
“皇上,”萧惊寒躬身行礼,声音坚定,“这些证据都是忠勇侯府的旧部找到的,包括影阁伪造的假信、买通官员的名单,还有阿瑶的日记和账本,三者完全吻合,足以证明忠勇侯府当年是被冤枉的。三皇子、阿瑶、影阁,还有户部尚书等人,都是陷害侯府的凶手,罪证确凿,不容狡辩。”
户部尚书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磕得地面“咚咚”响,很快就红肿起来:“皇上,臣冤枉!臣是被三皇子逼的!他用臣的妻儿威胁臣,说要是不帮他伪造侯府的假账,就把臣的儿子扔进御河!臣也是没办法啊!求皇上饶臣一命!”他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试图博同情。
皇帝冷笑一声,把一本账本扔在他面前,账本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逼你?证据里写着,你收了三皇子十万两白银,还帮他隐瞒贪污军饷的事,这也是被逼的?你在户部任职多年,深受皇恩,却勾结皇子,陷害忠良,还有脸说自己冤枉?”
户部尚书顿时语塞,瘫软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脸色惨白得像纸。
就在这时,苏清颜匆匆跑进太和殿,手里还拿着从窑厂带出来的一张黄符——上面画着炼制噬魂珠的纹路:“皇上,不好了!影阁和玄术门的人在西郊的废弃窑厂炼制‘噬魂珠’,还说要拿到三块凤凰玉佩,激活‘噬魂珠’推翻朝廷!这是他们炼制噬魂珠的黄符,上面的纹路和之前玄术门用的邪符一模一样!”
苏清颜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太和殿里炸开,大臣们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影阁和玄术门竟然这么大胆,敢炼制邪物推翻朝廷?”
“忠勇侯府当年就是被他们陷害的,现在又想作乱,皇上一定要严惩他们!”
“三皇子勾结影阁和玄术门,罪大恶极,不能轻饶!”
武将派的禁军统领气得满脸通红,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皇上,影阁和玄术门狼子野心,竟敢炼制邪物谋反!当年忠勇侯府就是被他们陷害的,侯府的人都是忠君爱国的好汉,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恳请皇上为忠勇侯府平反,恢复侯府的爵位,让那些冤死的人得以安息!”
文臣派的吏部尚书也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皇上,忠勇侯府当年为大齐立下了汗马功劳,先侯萧策更是平定边境,保护大齐的百姓不受外敌侵扰,是大齐的功臣。现在证据确凿,侯府是被冤枉的,恳请皇上先下旨平反,再彻查影阁和玄术门的逆党,以安民心,以正朝纲!”
中立派的礼部尚书也点头附和:“吏部尚书所言极是,平反侯府是当务之急。侯府被冤这么多年,要是再不平反,会让天下人寒心,也会让忠臣们失望。”
皇帝看着大臣们的呼声,又看了看萧惊寒——萧惊寒腰间挂着忠勇侯府的旧玉佩,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坚定,他突然觉得一阵愧疚,眼眶红了,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声音带着哽咽:“当年,是朕错信了阿瑶和影阁的谗言,冤枉了忠勇侯府,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丢了性命,让大齐失去了一个忠臣……朕有罪啊!”
他站起身,拿起御笔,声音变得坚定:“传朕旨意,忠勇侯府当年的冤案,彻底平反!”
太监宣读完圣旨后,太和殿里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大臣们都露出了笑容,为忠勇侯府感到高兴。萧惊寒跪在地上,对着皇帝磕了三个头,额头磕得地面“咚咚”响,声音带着激动和哽咽:“谢皇上!儿臣代忠勇侯府的列祖列宗,谢皇上的恩典!儿臣代父亲,谢皇上还侯府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