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阁的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苏清颜每天都要去御膳房和御厨们商量菜单,刘公公也特意派了两个得力的帮厨协助她。这两个帮厨一个叫小周,一个叫小李,小周手脚麻利,嘴巴也甜,总是“苏姑娘长苏姑娘短”地喊着,很会来事;小李则沉默寡言,只是埋头干活。
这一天,苏清颜正在和御厨们讨论明天要给太后做的“莲子百合羹”,小周端着一盆洗好的莲子过来,笑着说:“苏姑娘,莲子都洗干净了,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苏清颜接过莲子,指尖刚碰到莲心,袖中乾坤食盒突然硌得指尖发麻——像揣了块刚从冰窖里摸出来的玉,这是食盒对“寒性毒药”的预警,莲子里怕是掺了砒霜之类的冷毒。她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把莲子放回盆里,对小周说:“辛苦你了,先放在这里吧,等会儿再用。”
小周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苏清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疑云——小周端莲子时,手微微发抖,指甲缝里还沾着点白色粉末,那是砒霜的细粉;说话时眼神总往灶台瞟,灶台上摆着个没贴标签的纸包,正是柳姨娘府里常用的素色棉纸包装。
她悄悄把刘公公拉到一旁,低声说:“刘公公,你帮我查一下小周,他今天不对劲——指甲缝里有砒霜粉,灶台上还有柳府的纸包。”
刘公公眼神一沉,点了点头:“苏姑娘放心,我这就去查。最近御膳房里不太平,柳姨娘的人总想来插一手,小周说不定就是被她收买的。”
没过多久,刘公公就回来了,脸色很难看:“苏姑娘,你猜对了!小周昨天收了柳姨娘身边王嬷嬷给的五十两银子,还答应今天在你给太后做的莲子羹里下毒!这是他藏在枕头下的银子和字条。”
苏清颜接过字条,上面是用柳姨娘专用的玫瑰胭脂写的,字迹歪歪扭扭——柳姨娘小时候没好好学写字,笔画总勾错;银子的锭子上还刻着“柳府”二字,是苏侍郎给她的私库银子。她心里一紧——柳姨娘居然敢在御膳房下毒,而且还是针对太后!她连忙说:“莲子还没用到,快把莲子收起来,别让其他人碰。”
刘公公刚把莲子收走,小周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笑着说:“苏姑娘,我刚才在库房里找到一些冰糖,炖莲子羹的时候加一点,味道会更好。”
苏清颜看着他手里的纸包,食盒的凉意更明显了——这冰糖肯定有问题!她不动声色地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色的冰糖,看起来和普通冰糖没什么区别,但凑近闻,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苦杏仁味——是砒霜!
“这冰糖看起来不错,”苏清颜笑着说,“正好我这里有一些‘醒神草粉’,能让冰糖的甜味更纯,你帮我把香料和冰糖混在一起吧。”她从食盒里掏出一小包浅黄色粉末——这草只有食盒的暖光才能养活,磨成粉遇毒就变黑,比银簪试毒还灵。
小周接过草粉,先是梗着脖子喊:“我没下毒!苏姑娘别冤枉人!”可手指刚碰到冰糖,草粉就开始发黑,像被墨汁染过一样,他的声音瞬间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眼神躲闪着往门口瞟,脚底下悄悄往后退,想溜。
小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这……这不是我弄的!是冰糖有问题!”
“冰糖有问题?”苏清颜的声音冷了下来,“那你说说,为什么你的指甲缝里有砒霜粉?为什么灶台上有柳府的纸包?刘公公已经查到,你昨天收了柳姨娘五十两银子,让你在莲子羹里下毒,害死太后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