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柳姨娘的谣言骚扰后,苏清颜的早点摊生意反而更好了。百姓们都觉得她一个庶女嫁入将军府,还被继母这么欺负,实在不容易,纷纷来捧场,每天的油条豆浆刚出锅就被抢空,连阿福都忙得脚不沾地。
这天收摊后,苏清颜没有立刻回别院,而是拉着阿福在集市里逛了起来。她发现,这个集市虽然热闹,卖菜、卖肉、卖杂货的摊位不少,但卖早点的只有她一家——以前有几个卖包子馒头的,因为味道太普通,面发得要么太硬要么太酸,都关门了。百姓们早上要么啃冷馒头,要么就饿着肚子去干活,路过早点摊时,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油条。
“这倒是个可乘之机,”苏清颜心里嘀咕,她做美食博主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发现市场需求,“百姓们早上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我要是开个固定铺子,既不用风吹日晒,还能把生意做大,卖些包子、粥、饭团,甚至做点精致的点心,满足不同人的需求。”
阿福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提着收摊的油桶,不解地问:“苏姑娘,你逛什么呢?难道还要再开个摊位?咱们现在的摊子生意就够好了,再开一个忙不过来啊!”
苏清颜笑了笑,指着前面的铺面:“不止是摊位,我想盘个小店,开个专门卖早点的铺子——这样不管刮风下雨,都能给百姓们提供热乎的早点,咱们也不用天天搬东西了。”
阿福眼睛一亮,手里的油桶都差点掉地上:“开铺子?太好了!这样就不怕柳姨娘派人来骚扰了!而且冬天的时候,咱们也不用冻着手炸油条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颜一边经营早点摊,一边在集市里寻找合适的铺面。可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满意的——要么位置太偏,在集市的巷尾,根本没人经过;要么租金太贵,一个月就要五十两银子,比她早点摊一个月赚的还多;要么铺面太小,只能摆下一个灶台,连客人坐的地方都没有。
这天,她和阿福走到集市的尽头,发现一间铺面挂着“转让”的木牌。铺面不大,约莫两丈宽,位置却很好,就在集市入口的显眼处,旁边就是卖菜的摊位,人流量大,而且租金一个月只要二十两银子,比其他铺面便宜一半。
苏清颜立刻推门进去查看——铺面里很干净,地面是青石板铺的,没有积水;靠里的位置有一个小厨房,灶台和水缸都还在;大厅里能摆下四张桌子,足够客人坐下吃早点。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见她来问,叹了口气说:“这铺子是我儿子留下的,他去南方做生意了,我年纪大了,守不动了,就想转让出去,能给我养老钱就行。”
苏清颜很满意这个铺面,当即就和老奶奶谈好了价格,准备签合同。可就在她拿出笔墨纸砚的时候,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公子突然闯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一脚踹在门槛上,锦袍下摆扫过桌面的灰尘,把老奶奶刚倒的茶水都洒了。
“这铺子我要了!”公子嚣张地说,手里的折扇指着老奶奶的鼻子,“多少钱,我双倍给!”
老奶奶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这位公子,我已经答应这位姑娘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啊。”
“答应了又怎么样?”公子冷笑一声,小厮立刻上前把老奶奶扶到一边,“我可是礼部尚书家的侄子李博文!你敢不给我面子?信不信我让你这铺子转不出去!”
阿福气得就要上前,却被苏清颜拉住。她认出这个李博文——是上次在赏花宴上,和苏雨柔一起嘲笑她的李小姐的哥哥,他肯定是受了苏雨柔的指使,来抢她的铺面。
苏清颜没有和李博文争吵,而是摸出袖中的罗盘,假装在铺面里转了一圈,指尖在铜盘上快速划过,嘴里念念有词:“李公子,这铺面虽然看起来不错,但风水不好啊——你看,铺子正门斜对着巷尾的公厕,厕所属‘秽气’,正门是‘气口’,秽气冲门,生意必败;而且厨房在西北角,西北属‘金’,厨房属‘火’,火克金,不仅破财还易招火灾。我看你还是别买了,免得亏本。”
李博文根本不信,折扇“啪”地合上:“你少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想抢我的铺面!一个庶女懂什么风水?”
“我是不是胡说,你可以问问老奶奶,”苏清颜笑着说,指了指墙角的破盆,“老奶奶,你这铺子是不是经常漏水?而且你儿子以前在这里做生意的时候,是不是总是出各种小意外,要么东西卖不出去,要么就是食材变质?”
老奶奶惊讶地睁大眼睛,连连点头:“是啊!这铺子屋顶经常漏水,墙角的霉斑都渗到墙皮外了,我天天都要摆三个破盆接水;我儿子以前在这里卖包子,要么面发坏了,要么蒸不熟,有时候明明是好天气,蒸笼还会突然掉地上,最后实在赔本,才去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