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能不能给你们两人拍一张合照？就在这花丛前面，光线角度都特别好。”
他晃了晃手中的相机，“放心，免费的！拍完我马上给你们洗出来，一人一张，就当交个朋友，留个纪念。怎么样？”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呀！”柳小雅立刻兴奋起来，眼睛放光，刚才那点羞涩被巨大的惊喜取代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拽了一下夜辰宇的衣袖，：“辰宇，拍一张吧！免费的诶，而且拍得肯定比手机好！”
夜辰宇的身体在她拉拽衣袖时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缓缓转过头，沉默了几秒，下颌线绷紧又松开，最终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姜航脸上笑容更盛：“太好了！来来来，两位请站到这边花丛前，对，就刚才这位美女站的位置就很好。”
两人并肩站定，柳小雅自然地贴近夜辰宇，肩膀几乎挨着他的手臂。
姜航举起相机，凑近取景器，调整着角度：
“好，很好！美女状态非常好！帅哥……”
他顿了顿，从相机后探出头，语气带着提醒道:“那个，帅哥你笑容有点僵硬，放松！保持住，完美！”
柳小雅倒是笑得更甜了，下意识地又往夜辰宇身边靠了靠。
咔嚓——！
姜航放下相机，查看了一下显示屏，由衷地赞道：“绝了！效果太棒了！稍等一下，我车就在附近，有便携打印机，很快就好。”
他指了指不远处路边停着的一辆小型面包车，“你们两位就在这附近转转，别走太远，我弄好了马上送过来。”
说完，他快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哇！专业相机拍出来的肯定特别棒！辰宇，你说他会把我们拍成什么样？我刚刚表情还好吧？”
她叽叽喳喳地问着，转头看向夜辰宇。
夜辰宇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追随着姜航远去的背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柳小雅佯装恼怒道。
“没事，应该是昨晚太高兴了，没睡好！”
片刻后，姜航的身影再次出现，他小跑着回来，手里拿着两张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点热度的照片。
“抱歉抱歉，让二位久等了！给！”
姜航微微喘着气，将两张照片分别递到柳小雅和夜辰宇手中，笑容依旧爽朗，“效果真的很不错，希望你们喜欢！”
“谢谢！！”柳小雅迫不及待地接过照片。
她仔细端详着照片，发出由衷的赞叹：“哇塞！他拍得真的好清晰！你看这光线，比我手机拍的好看一百倍！辰宇你快看！”
她激动地把照片举到夜辰宇眼前，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夜辰宇也接过了属于自己的那张照片。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照片上。
照片里，柳小雅依偎在他身侧，笑容灿烂明媚，眼睛里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快乐。
而他，站在她身边，身体挺得笔直，显得有些疏离，脸上那抹被要求挤出的笑容显得极其生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盯着照片，嘴唇抿得死死的，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辰宇？”
“你怎么啦？看照片看傻啦？”
她凑近去看他手里的照片，又看看他的脸，脸上带着一丝困惑，“喂，跟你说话呢！”
夜辰宇猛地吸了一口气，他飞快地将照片塞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动作显得有些仓促。
“走吧，不是说去转转吗？”
柳小雅看着他的背影，她皱了皱鼻子，把照片小心地放进自己随身的小包夹层里，快步追了上去。
“哎！辰宇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