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走到大堂中央,神情严肃的说:“昨日经过本公子对省亲别院工程账目的仔细核对。这总共八十五万两银子的账本,竟然存在着令人震惊的近三十万两银子的贪墨,实在是太过份了。本公子要调查这件事是谁做的。”
赖大听着冯渊掷地有声的话语,心中暗自冷笑,他根本不相信冯渊真的有能力查出什么。
当即接过账本,仔细查看。却惊恐的发现,冯渊竟然将所有虚报,瞒报的数据用醒目的红笔一一标注了出来,清晰的指出账目存在的问题。
赖大不由看的暗暗心惊,没想到冯渊竟然这么厉害,居然把账查的明明白白,不由狡辩道:“冯公子不过是个公子哥罢了,懂什么账目?恐怕你连算盘都不会用吧,这上面的标注全都是一派胡言。”
冯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当即从怀中拿出一张盖着鲜红官印的凭证,神情严肃的说:“赖大管家,你们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还是在侮辱朝廷?不妨先看一下这个再说吧。”说着展开一张崭新的举人证明。
吴新登最先看清了那张证明上的字迹,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说:“这……冯公子竟然是举人老爷?这怎么可能?”
冯渊微微一笑,挺直了腰板:“不错,本公子不仅考取了举人功名,而且是举人中的第一名,解元公!你说我一个堂堂的解元公,难道还会连这点小小的账目都算不准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母也终于开了口,赞赏的说:“真是没想到冯公子竟然如此年轻有为,竟然还考中了举人,这真是太好了!”
冯渊连忙谦逊的说:“多谢老太君夸赞。”
赖大此时已经彻底慌了神,他知道再辩也是无用,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支支吾吾的说:“老太君,冯公子,这……这也许是太君和冯公子一个交待。”
冯渊冷笑一声:“赖大管家,你倒是说的轻巧。可是这贪污的数额也未免太多了点吧?这可是近三十万两白银!相当于荣国府几年的收入了!如此巨额的贪污,难道仅仅是几个下人就能做到的吗?不如咱们直接报官吧,让官府来彻查此事。”
赖大心中一惊,若是一旦官府介入,那就大事休矣,慌忙跪下哀求道:“老太君,这件事情确实是属下办事不利,以致于手下人等犯下大错。属下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恳请老太君和冯公子给小的一个机会。”
冯渊神情冷峻的说:“赖大,光请罪就完了吗?你要知道这三十万两银子可是实实在在的被贪墨了。不如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你把账上的银子都找出来。若是找齐了,此事便罢,若是找不齐,咱们接着公堂上见。”
贾母在一旁也跟着说:“冯公子所言甚是,就这样决定了。赖大,既然你说不宜报官,那就暂且不报,但一定要在三天内找回所有贪墨的银两。”
赖大心中暗暗叫苦,他库房中的那三百万两银子早就被偷光了,上哪里再去找三十万两银子补上这个窟窿?
冯渊却心中冷笑,虽然赖大家里已经没有了现银,但是还有田庄店铺,各种房产,这些也会价值不少,他都要弄到手里。
冯渊回到自己的宅院,径直来到主屋。推开房门,果然发现倪二已经在外间摆好了两张床铺,新床看起来很坚实,平儿和袭人正在整理着床上的被褥。
袭人看到冯渊走进来,连忙乖巧的说:“公子,奴婢为您宽衣。”说着为冯渊解下了身上的风衣。
平儿也笑着倒上一杯香茶:“公子,您喝茶。”
看着两人殷勤的样子,冯渊心中高兴,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晴雯的身影,不由疑惑的问:“晴雯呢?”
平儿回答道:“回主子,晴雯大丫鬟去帐房了,正在和芸掌柜核对账目,准备发放月钱。”
冯渊点了点头:“这里的活以前都是由晴雯一个人打理,现在你们来了,相互分摊一些,就更轻松了,但要把活做好。”
平儿和袭人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