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界的风，越来越暖了。
不过九凤的‘暴力执行’也少不了。
九凤攥着墨色披风的边角，踩着灵田边的青草地追过去，靴底碾过金乌落下的细碎金粉，像踩了一地星光。
远远就看见小冰灵缩在冰山脚下，冰蓝色的身子裹着层薄霜，圆滚滚的像颗会发光的小冰球，嘴里叼着句芒的灵锄——那灵锄是用千年竹根雕的，锄柄缠着灵草编的绳，锄尖还沾着灵田的黑土，被它叼得歪歪扭扭，像只偷了糖的小耗子。
“小霜！”
九凤喊得嗓子里带着点哑，却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上次偷喝玄冥姐姐的冰泉我没罚够是不是？
这次竟敢叼句芒大人的灵锄！”
小冰灵吓得“吱呀”一声，灵锄“啪嗒”掉在地上，它立刻缩成个严严实实的冰球，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像两颗浸在冰里的星星，可怜巴巴地盯着九凤。
九凤走过去，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它的身子，冰球立刻往旁边滚了滚，却没敢跑——它记得上次跑的时候，九凤追了它整整五圈，把它的霜毛都吹乱了。
“还敢躲？”
九凤弯腰捡起灵锄，用袖口擦了擦锄尖的土，指尖碰到锄柄上的灵草绳，想起句芒昨天说“这灵锄是我种灵草的宝贝”，语气又沉了沉，“说，该怎么罚？”
小冰灵立刻滚到她脚边，用脑袋蹭她的靴底，冰蓝色的身子蹭得她的靴面都凉了，嘴里发出细细的“吱呀”声，像在说“我错了我错了”。
它还不忘用小爪子扒拉灵锄，往句芒的灵田方向推了推，意思是“我这就还回去”。
九凤看着它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抓起它，把它放在掌心里：“算你识相。”她从怀里掏出颗冰糖——是早上玄冥塞给她的，用冰灵气裹着，亮晶晶的像颗小太阳——塞给小冰灵，“罚你给巡逻队带路半天，回来给你加颗。”
小冰灵立刻叼住冰糖，欢快地“吱”了一声，从她掌心里跳下去，滚向巡逻队的方向，还不忘回头叼起灵锄，往句芒的灵田跑，冰蓝色的身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像颗会动的小冰珠。
九凤望着它的背影，摇了摇头，把披风理了理，走向林浩所在的“规则殿”。
风里飘来灵桃的香气，是句芒用先天桃木嫁接洪荒野桃培育的后天灵根所结，刚摘的果子还带着晨露，混着冰糖的甜、金乌的金粉，一切都那么鲜活，那么暖。
此时，林浩正坐在规则殿的案前，案上摆着纸和笔，旁边放着颗灵桃——是九凤刚才塞给他的，果皮通红，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这是句芒耗费百年心血，用先天灵根枝条嫁接普通桃树种出的后天灵根果实。
他握着笔，写下“虚界货币规则（试行）”几个字，笔尖落下时，带着点九凤的笑意。
“一、货币名称为‘虚币’，以生灵喜爱之物兑换：1灵草=1虚币（无功德），1冰糖=2虚币，1灵桃（句芒培育后天灵根所结）=5虚币…1一转金丹=100虚币，1000虚币=1功德铁币（含十分之一丝功德），10功德铁币=1功德铜币（含一丝功德）....100功德银币（1功德银币含100丝功德）=1功德金币（含一缕功德）”。
他想起九凤说“小家伙们喜欢灵桃和冰糖”，就把这些作为兑换单位，写得工工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