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出一抹浅笑——心。
此刻,他只恨不能对苏琅嬛喊出自己的心声,“白薇,你期望的,我都做到了!大胤的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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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的凤椅上,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上的佛珠串被捏得咯咯作响。
殿内跪了一地宫妃,个个脸色惨白——天不亮,她们被蒙面人堵在寝帐内喂了不知名的药,嗓子眼还发苦,对方还“好心提醒”,药丸是崔晚音研制的。
她们只当崔晚音这恶毒贱人派人害她们,特来找太后主持公道,却到了殿内才知:皇上和崔晚音被人剁了手脚毁了容,挂去了城楼上……
此刻,殿中央的担架上,宇文昭吉和崔晚音一人裹着一条锦被,已然被摧折的不成样子,脸上“奸夫”“淫妇”的字格外刺眼。
一众妃嫔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们,恨不能扑上去撕碎了他们。
“皇帝!你可真是——活该!”太后拍着凤椅扶手,声音尖利得像刮过铁器,“先前你跟崔氏荒唐,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弟弟拿着百年合盟的契约要回来,你竟还敢作妖!我宇文皇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皇后唯恐太后一怒之下拉着群臣罢了自家夫君的帝位,届时,她一双儿女也都成了阶下囚,她的后位也保不住……
她憎恨地指着崔晚音道:“太后,崔氏这妖孽可是您疼在手心上的,她勾搭肃王不成,来勾搭皇上,炼制毒药到处散播……她是要彻底毁了我们皇族,您对她来说,不过是给她儿子铺路的垫脚石!”
妃嫔们得了皇后的眼神,也都纷纷指责……
“若不是这妖孽,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罪魁祸首就是她!”
“被肃王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太后尽早处置这贱人!”
“住口!”宇文昭吉在担架上瑟缩着身体,饥寒交迫,重伤痛苦,又被喂了好些毒药丸子,早已面无人色,刚喝下去的暖身汤药反倒激得毒性发作,五脏六腑像被无数小虫子啃噬,却偏死不了,只能活活熬着。
御医看出他痛苦,把完脉后脸色灰败:“禀太后,皇上所中之毒极为复杂,且……且皆是崔氏亲手配制,臣等束手无策啊。”
宇文昭吉顿时悔得肠子铁青,只觉得这御医是在咒骂自己,打自己的脸。
以前,他日日盼着崔晚音研制更厉害、更高妙、更能掌控人心的毒,且得无人能解、登峰造极才好,如今这毒在自己体内,他却巴不得喝口水能解毒。
“废物——那么多御医,就无人能解吗?”他着急地呵斥,却又呛出一口血,溅在担架上,触目惊心。
“快去崔氏的寝宫找解药,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拿来!”太后胸口剧烈起伏,转向殿外:“昨晚当值的御前护将、护卫统领何在?!这么大的事,竟没人报信?”
小贤子战战兢兢地跪进来,头埋得低低的,一脸无辜,“禀太后,皇上每次与崔氏私会都不准任何人靠近……奴才们也不敢违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