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烂手,写了让我父王和众将服毒的圣旨、写了让我姑母死生不得返回大胤的圣旨,写了让百姓连年加赋的圣旨,早该剁了去喂狗!”
宇文昭吉痛苦不堪,浑身抽搐,嘶吼不止……
外面的人只当他在床笫之事癫狂发出的声音,皆是嫌恶地不近反避。
崔晚音这才发现境况不妙,皇上嚷了半天,竟无半个护卫进来?!
这孽种压根儿没想放过她和皇上,可她不能死,她若不及时给儿子解毒,后果不堪设想。
宇文昭吉却生不如死,惨白着脸,绝望地怒斥,“你要杀朕和崔氏,大可痛快些!”
“痛快?”宇文明翊挑眉,眼神里没半分温度,“让你们舒坦的死,哪对得起那么多中毒之人所受的煎熬?哪对得起将士们在风雪中饥寒交迫的痛苦?哪对得起姑母在揽月部所受的屈辱?!”
他想起白薇(苏琅嬛)的话,那来自一千五百年后的灵魂,提醒过他:不能做施暴者,不能失了民心,不能辱没父王清誉!
他的狠,从不是为了泄愤。
这奸夫淫妇卑鄙阴毒,也断然不会给他真的解药,有琅嬛在,他倒是也不指望这畜牲主动拿出解药。
他直接召唤了尾随来的六位侍从,“依大胤律法,他们犯下的是死罪,就按惩治死囚的规矩,先在他们脸上琼字!”
“世子,可是琼‘囚’字?”
“一个字太少,直接琼罪名。”
“他们罪名太多,这两张脸也写不下……”
“你们且看哪项罪名最让他们抬不起头?”
“卑职们明白了!”
宇文明翊又提醒,“拿针线给他们缝一缝断臂断指处,不能让他们轻易死了!”
“世子爷放心,这事儿我们擅长!”
侍从们神色诡异地相视而笑,动作麻利地上前……麻绳捆缚的声音、针尖穿透皮肉的闷响,混着宇文昭吉和崔晚音的惨叫,在殿内织成一片绝望的声浪。
宇文明翊则自梳妆台的柜子里翻出药箱,里面的确有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每一瓶上却都是毒药的名字:追魂穿肠散,蚀骨夺魂丹,毁容挫骨丹……触目惊心。
他想都没想,随手拿起一瓶,撬开两人的嘴灌了进去。
“把这两个狗东西挂去宫门,剩下的毒药,掺和均匀,喂给狗皇帝的妻儿岳丈和崔氏族人,让这群祸乱天下的畜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