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只为自己解开了约束，没有为她解开？”
在和学院联系不深的卡尔特利，整个战区均由恶渊出身的异能者组成，他们很少见到戴着项圈的人。
也因此他们很多人将外界的异能者称呼为被恶灵约束的人。
——他们对外界认知有限，在部分外界异能者充满怨怼的描述中，他们将那群普通人看作是恶灵。
与他们无关，又让人厌恶的恶灵。
“怎么会。”莱亚失笑。
“只是不小心让她伤心了。”
老板语重心长地为这位老顾客建议，“如果真的喜欢她，你可要好好道歉才行。”
“我会的。”
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
捧着玫瑰，莱亚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他知道他应该为刚刚那句话伤心。
但心跳依然匀速跳动，机械地跳动。
他什么感情都没有。
“明明我是莱亚啊……”
卡特莱找到路雅心时，少女正呆坐在手术台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没有尸体锻炼异能，所以不习惯了吗？”
路雅心手尖颤了下，面上一片平静。
“找我有事吗？”
“我这里有个变强的机会，你想要吗？”
“什么机会？”路雅心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
“和我一起去商会做客吧。”
卡特莱依然穿着充满青春气息的卫衣，“相信他们的实验会需要你的帮助。”
关于异能者的资料已经从外界那群研究员手里偷窃到手。
自然也不能遗漏关于恶魔更深入的研究资料。
可惜商会研究室戒备森严，除去研究员便只有经理人以上级别的成员能够进入。
余鸣无法进入。
沈霖也不愿再过多操控商会的人。
况且他能操控的人数也并非毫无限制。
与代价无关，人数过多，他的大脑会彻底崩裂，就和那些接受了他记忆的恶魔一般。
“这是群星会的命令？”路雅心对黑桃的厌恶程度远超其他人。
“还是你的恶作剧？”
“唔嗯，”卡特莱故作稚气地歪了下头，“原来圣女这么讨厌我啊。”
路雅心扬起虚伪礼貌的笑容，“嗯。”
“这样啊，”
卡特莱忽然拉长语调，“原本这次是红心带你去商会。”
路雅心表情一僵，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黑桃的下一句话便是。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么就我和你去吧。”
“这也是锻炼的一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