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桃因她平淡的反应感到无趣，他拉了下兜帽，黑洞颠倒，他轻快地从黑洞中跳出，不经意般落在林亦身旁。
“不行哦～”
失去了继续逗弄路雅心的兴趣，卡特莱含笑乐道，“因为我不能让你们把我新的玩具带走。”
“你们难道没有听余鸣说吗？他欠我一个约定。”
他晃了下手指，指尖滑过被血线捆绑已经陷入昏迷的余鸣，“如果你们愿意把他给我我会很乐意欢送你们离开。”
满身秘密的俘虏自然不可能轻易送给群星会，没有人开口。
卡特莱也不意外，如果学院欣然把余鸣给他才值得奇怪，他晃晃悠悠转动手腕，手指最终指向身旁的林亦。
“或者把他给我。”
无论是知晓该怎么培育黑虫的余鸣，还是林亦，学院都不愿交给群星会。
他们确实不愿与群星会撕破脸皮，但这不代表他们会永远选择放任群星会为所欲为。
“抱歉，”薛月安静地观察着卡特莱身上的红线，“关于沈霖的事还没有谈论出结果，我想我们和群星会之间暂时不必谈论其他人的去留。”
黑桃很强，但薛月不觉得他能真的困住自己，他有能力分解将他们困住的空间，即便这可能会导致他直接异化。
不过在场这么多强大的异能者，他应该不至于面对他最不想面对的结局。
“啊，你是说要用沈霖换林亦吗？”卡特莱自说自话，“当然可以啊，之前我不就提议过吗，你们终于愿意答应了？”
薛月脾气不好，但他脸上肌肉僵硬，看起来依然毫无波澜，“沈霖和林亦本就是我们学院的学生，黑桃先生的交易提案似乎对我们学院毫无益处。”
“对啊，”卡特莱假装没发现眼前一众人危险的眼神，“我本来就是在做坏事呢。”
“我比红心可诚实多了。”
上扬的尾音没于空中，卡特莱险险避开忽然从林亦身上飞出的黑虫，他吹了声口哨，整个人再度没入黑洞之中。
强烈的危机感笼罩林亦，属于恶魔的肤色瞬间遍布全身。
但他仍慢了一步，突然出现在腹部的黑洞中在所有人都未能有所反应时伸出一只手，狠狠将林亦胃中的虫王掏出。
空中徒留一句。
“好啦，我只拿走了不属于学院的东西，你们不会再生气了吧。”
路雅心立即上前，不等暖橙色的光晕显现，在她身后，闪现的黑洞咔嚓一声犹如玻璃球般破碎。
她看向薛月，下一秒黑洞再度闪过，她眼前一黑。
路雅心直接消失于人前。
嘀嗒。
静谧的环境，只有林亦血流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没有恶魔化。
只是低着头，以疼痛填补着内心的空洞。
好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