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鸣眼底精光微闪，他没有拒绝卡特莱的提议，反而诱哄道。
“你还想要更多人偶吗？”
卡特莱一口回绝，“不要。”
他奇怪地看着余鸣，“你还有其他指挥官人偶吗？我可不想要其他废弃无能的玩具。”
余鸣噎住，光是密泊特指挥官，他就耗费了大量精力，设计专为他打造的陷阱。
不然即便再不设防，身为指挥官的异能者也不可能那么轻易被黑虫操控。
他试探着调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打造更多属于你的指挥官人偶。”
或许他能够借助群星会之手，得到更多战区献给老板。
见卡特莱似乎想要拒绝，他特意提醒，“操控异能者需要我的异能加持。”
这也是实验的不完善之处。
——黑虫操控异能者之前，他需要先一步催眠操控黑虫。
余鸣自然没有那样的精力一一向这些经过特殊培育的新物种动用异能。
他只需要催眠培育出的特殊虫王，便能统领所有子虫。
而目前也只有一只实验成功的虫王。
这一点，他没有告诉卡特莱，只是告诉他该如何培育这些能够生存在人类大脑之中，成为第二大脑的新物种。
卡特莱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只想知道该怎么让那位指挥官听我的话。”
余鸣顿住。
“还是说，”卡特莱拉长语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无法改变人偶的主人？”
没有回应。
他摊手，“好吧，原来那只是个无用的垃圾，看来我只能拜托你帮我打造新的玩具。”
余鸣松了口气，“你想要谁成为你的玩具？”
他希望是卡尔特利战区的指挥官。
那是除去密泊特外，最好解决的战区。
“李青曳。”
卡特莱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我想要她的异能。”
“我想要新的，没有人能找到的玩具屋。”
天真的语气令林亦感到一股寒意。
他不敢想象如果李青曳落入这个人手中，尼特尔会变成什么模样。
是否会如同沈霖的预言那般再次沦陷。
手术台上，少年手臂颤动，余鸣察觉到异样，却没有在意，他正思索着该如何让卡特莱打消主意。
在尼特尔计划开始前他没有献上自己的实验成果便是因为尼特尔并不适宜培育黑虫。
同时也是因为李青曳的异能，她的体内早已成为另一个特殊空间，黑虫无法侵入她的脑内。
指挥官是一个战区的核心，只要指挥官没有消失，黑虫就不可能轻易吞没整个战区。
何况李青曳的异能恰好压制黑虫。
“你做不到吗？”
苦恼的轻语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算了。”
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余鸣顾不上太多，连忙出声制止。
“我可……”
庄重的大门出现在余鸣眼前，他的声音没能传送到卡特莱耳边。
他忘了，没有指挥官的协助，他不可能抵挡住学院的脚步。
他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