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手指，多了些许急切，“林亦，恶魔化后你还能保持多久理智？”
他需要加快脚步。
无论精神力再怎么强大也无法磨灭沈霖本身的弱小，无论是谁只需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
“十分钟，”林亦蹲下身，“上来，我会在理智崩溃前解除异能。”
之前近两个小时的恶魔化仿佛对林亦毫无影响一般，他仍能轻松动用异能。
甚至在长时间恶魔化后，他再次恶魔化依然可以保持一定时间理智。
这是海诺娜他们所说的进化？
沈霖趴到林亦背上，眼前是林亦恶魔化后的黑色肌肤，一片冰凉，没有属于人类的体温。
赶路间，沈霖感知着莱亚那边的情况。
此时海诺娜同样发现了恶魔群神秘消失的意外情况，他们对此产生了兴趣。
“这就是你所说的急事？”
莱亚没有隐瞒，“不，这同样是我没能预见的意外，或许让未来发生偏移的不仅仅是你们所饲养的那群恶魔。”
“所以说你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海诺娜哼笑，“看来那位可爱的预言家也并非是万能的。”
商会开始着手调查起这件事，莱亚也借此调查起沈霖他们没能探查的周围情况。
余明不知不觉中走到莱亚身旁，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浮现出相似的花纹。
“这里的空间并不稳定。”余明像是在透过莱亚对谁说着什么。
“这附近曾出现过不被人操控的空间裂缝。”
与王城相连接，原因不明的裂缝？
沈霖陷入沉思，为防止其他领主恶魔横插一脚，在战役开始前，校长连同尼特尔指挥官将圣碎山脉周围的空间封锁。
正常来说，恶魔不可能从外部通过空间异能进入圣碎山脉。
这意味着意外发生在山脉内部。
究竟是因为什么？
林亦突然停下脚步，沈霖回过神，淡淡的暖意从林亦身上传来，他看了眼时间，并未到十分钟。
隐蔽在高耸的黑色巨树之后，沈霖听到耳麦中传来范绫的声音。
虽然没有信号，但军团特制的通讯耳麦仍然能让他们听到远处同伴的声音。
这证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五米之内。
“前面有一处部落，我们无法绕开。”
沈霖四处张望，最后锁定他们对面的巨树，在那之后隐约能看见随风飘出的衣摆。
而在他们之间正徘徊着五只正在进食的恶魔。
他们正在啃食比他们更加弱小的同类。
“只有穿过部落，我们才能和祁南他们汇合。“
“林亦，你还能坚持多久？”范绫的声音夹杂着无法克制的喘息声，“米蕾娜老师他们之前碰巧掉在一处部落附近，现在异能消耗过度，他们状态不太妙。”
和齐黎一样，几乎是整整一天无间断使用异能，在处理掉发现他们的恶魔后，米蕾娜和徐哥两人便无法再调动异能。
“最多五分钟，我的异能也将消耗殆尽。“
范绫吐出一口白雾，“现在我们就和普通人一样，根本没办法前进突破部落。”
林亦看向沈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