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是偏柔和的月白色，路雅心却是无垢夺目的银白。
细软的发丝下一双金瞳熠熠生辉，配合着精致的五官，整张脸与其说漂亮，不如说圣洁。
只可惜沈霖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漫画中少女眼含血泪，掉下头颅的画面。
[路雅心，《恶渊》女主，原贵族千金，后期因种种经历黑化，厌恶整个世界，跟随男主意图毁灭世界。]
终于轮到林亦，他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林亦，恶魔化。”
恶魔。
这个词仿佛被开启的禁忌。
教室再次沉寂下来。
注意到其他人突变的脸色，林亦嗤了一声，似是毫不在意地趴了回去。
米蕾娜由衷夸赞，“很强大的能力。”
同样她也注意到其他人的不对劲，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她瞬间绷起脸，“恶魔化不过是常见的变体类异能，你们的学长中还出现过虫化的异能，是很有用的侦查类型。”
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进她的话，米蕾娜没再多说，她拍了下手，唤回众人的注意力。
“好了，自我介绍就先这样吧，接下来就该向你们介绍下恶渊了。”
她环视一圈，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好奇和茫然。
却独独少了如昨日那般的恐惧，或许是被安详的一夜蒙蔽了感官。
不能说错，但在恶渊失去警惕性绝不是什么好事。
米蕾娜沉下声，“你们应该都知道这里是恶魔的栖息地。”
“一百多年前恶渊和我们空间相接，数以万计的恶魔现世，侵害着我们的星球。”
“幸运的是那时人类之中异能者觉醒，他们将恶魔赶回恶渊，只留下一条无法毁坏的空间通道。”
这是众人未曾听说的历史。
有人忍不住开口，“既然这样我们异能者应该是英雄，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被当成异类？”
米蕾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因为没了恶魔，危害人类的就成了异能者。”
她用一种平淡的，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语调诉说着历史。
“高高在上的傲慢让部分异能者肆意妄为，甚至奴役普通人类。”
“那时异能者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类是以神明自居的蠢货，一类是心怀人类的英雄。”
“但最后他们都异化成了没有理智的恶魔，普通人类也因此将所有异能者赶进恶渊。”
“在他们看来异能者就是被恶魔污染的异类，不再是人。”
“在那之后，这个习惯延续至今，”米蕾娜屈指敲了下讲台，“总之，无论过去你们是怎么认定恶渊。”
“现在你们只能把它当作是未来一生的。”
她遥望窗外，仿佛能看见无数正和恶魔抗争的异能者。
“而只有不断战斗下去，我们异能者才能在这个好好活下去。”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被这些年轻的孩子们接受。
即便经历之前种种，他们依然有所妄念。
他们想回家。
有人当场反驳，“我们和过去那些人又不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受他们牵连？何况只要不使用异能，是不是就不会异化了？”
这大概是所有新人都会产生的疑惑。
米蕾娜摸了下颈边外漆斑驳的项圈，哑声道，“这个问题未来你们会明白的。”
见没人再有疑问。
米蕾娜收回情绪，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行了，第一堂课就先这样。”
“下课。”